“況且,宮裏宮外全是柳家的人,就連今夜你去關雎宮一事,隻怕柳家的人也全知道了。”
“知道又能如何?柳無煙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口不能言,即便當年的事情她真的是被陷害的,也對他們造不成半點的威脅。”
“你隻需要每日按時去關雎宮觀察柳無煙的情況,盡早讓她身體恢複,可以開口說話......”“讓柳無煙開口說話怕是有些難了。”
沒等席慕雲將話說完,容止便出聲打斷他。
席慕雲聞聲挑眉。
容止臉色微凜:“我方才在關雎宮的時候,檢查了柳無煙的喉嚨。發現她之所以不能開口說話的原因,不是因為被人毒啞,而是被人割了聲帶。”
靜,詭異的靜。
不僅席慕雲,就連古安自己,在這一刻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若是真的按照容神醫說的那樣,柳妃娘娘的聲帶被人割了,那就證明,當年的事情,柳妃娘娘的確是被人陷害的!
柳妃娘娘是無辜的!
......
是夜。
原本安靜幽深的黑夜,忽然下起了大雨。
狂風陣陣,豆大的雨珠從天上傾盆而下。
關雎宮。
席苗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半點睡意也沒有。
翻個身,看著躺在她身側的美人娘親。
柳無煙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是卻沒有半點睡意,就連席苗苗在她身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也是有所察覺的。
見席苗苗翻了個身盯著她看,她正打算睜開眼。
娘親長得可真好看啊,尤其是睡著的樣子,就像是睡美人一樣。
美人娘親應該好多年沒有像今晚睡的那麼踏實了吧。
那原本想要睜開的眸子,因為聽到了席苗苗的話,柳無煙輕微的動了動睫毛,選擇繼續閉上雙眼。
席苗苗盯著柳無煙看了一會兒,看餓了。
手伸進袖口裏就開始翻吃的。
前幾天才存放進去的食物吃的已經差不多了,青兒和她娘飯量都不大,主要是她的飯量大,畢竟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
席苗苗一般沒啥事的時候就喜歡從袖子裏掏出點東西吃。
一天的時間裏,她基本都沒啥事,所以這空間裏存放的食物自然也就消的快了。
柳無煙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但她的嗅覺還是沒有問題的,加上席苗苗吃東西的時候,那張小嘴吧唧吧唧,肉香味,伴隨著席苗苗咀嚼食物的響聲,大晚上的,倒是怪饞人的。
柳無煙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雨勢來的凶猛,去的也快。
不出小半個時辰,就開始轉晴了。
席苗苗咽下嘴裏的最後一口豬蹄,從床上下來。
今夜下了這麼大的雨,禦膳房那邊肯定沒有多少人守著,她囤東西也容易一點。
畢竟上次的事情,讓他們吸取了上一任前輩們被砍頭的教訓,禦膳房裏的那些膳食,他們全天都恨不得死盯著不離開人。
尤其是席慕依的膳食。
偏偏席苗苗還就眼饞大女主的飯菜,誰讓大女主的飯菜是整個皇宮裏頭最好的,就連大暴君一日三餐吃的都沒有大女主的奢侈不菲。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讓禦膳房的奴才都都放鬆了戒備。
原本席苗苗來禦膳房的時候,還是躡手躡腳的來的,結果到來後,發現禦膳房連個守著的奴才都沒有。
想來也是,下了這麼大的雨,即便是神偷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偷東西。
禦膳房她已經來過一次了,很是熟絡,熟車熟路的在寬敞的禦膳房溜達了一圈。
不到飯點,灶台都是涼的,也沒有做好的飯菜。
桌子上還擺放著昨天沒有蒸完的烤鴨,烤鴨看著很有食欲,就是涼了,席苗苗湊過去聞了聞,加熱一下還是很好吃的。
但關雎宮沒有加熱的工具,想到這裏,她視線落在麵前的灶台上麵,沒做猶豫,一並將灶台也順進了空間裏。
除了灶台,還有新鮮的,沒有做好的半成品食材也一並被她順進了空間裏。
很快,偌大的禦膳房,雜七雜八,生的熟的,所有的菜品全被席苗苗給順了個大半。
臨走的時候,席苗苗瞄了眼門口的大水缸,也一並給順進了空間。
......
“你動靜小點,千萬別被關雎宮的奴才發現了。”
關雎宮大殿外的一棵百年老樹下,隻見兩名鬼祟的小太監鬼鬼祟祟的蹲在那,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東西。
大晚上的,這個點了,又剛下過一場大暴雨,常年不來人的關雎宮,竟然會突然來人?
席苗苗好奇的湊上去,粗壯的大樹完美的擋住了她幼小的身子。
兩名小太監專注著手上的差事,用鏟子挖著潮濕的土壤,很快就將麵前潮濕的土地挖出了一個大坑。
隨著另外一名小太監將手中用破布卷著的東西不客氣的丟進去,另外一名太監就開始揮舞著鏟子掩埋。
待一切處理好後,兩名小太監長出一口氣,左右警惕的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被人發現,這才一前一後的張皇的從關雎宮離開。
目送著兩人張皇失措的逃離,就像是大晚上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哦——
大晚上的,來她這都快要被人遺忘的關雎宮,還鬼鬼祟祟的,可不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席苗苗蹲在地上,看著被他們掩埋平坦的土壤,用棍子扒拉了一下。
裏麵的東西就跟有所察覺一樣,她扒拉一下,它動一下。
席苗苗扒拉兩下,它動兩下。
席苗苗:“?”
將新鮮的土壤全部扒拉開,露出裏麵帶血的布條,布條裹著的東西從一開始輕微的動,到最後掙紮的厲害,很快就從包裹著的布條裏掙紮出來。
一貓一人,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
小花還保持著被人活活打死時的慘狀,半邊腦袋傾斜,牙齒斷裂一半,整個舌頭全探了出來,腦袋也被砸成了扁平狀。
席苗苗看的心裏直突突,想她還是一個才四歲的寶寶,她害怕的閉上眼,將那抬起的淒慘滲人的貓腦袋一個用力又給按回了坑裏,開始繼續給它堆墳。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