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誠的眸色又深幽了些許,唇邊笑意冷然:“怎麼,勾引完了人,拍拍屁股就想走?”
顧寧萱強撐著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我這不是沒認出來嘛,白天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誤會麼?
陸禹誠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即便是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豔之色。
懷裏醉眼朦朧的小女人穿著白襯衫牛仔褲,貼身衣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修長身形。
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十足誘人,膚白如雪,吹彈可破的臉讓他起了壞的念頭。
顧寧萱感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但對方又實在太過難纏,她頭痛地想著怎麼脫身,下意識地撅起了唇。
這一幕看在陸禹誠眼裏,幾乎讓他血脈賁張,與此同時,他心中隱隱的怒意也在不斷發酵。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已經是陸太太了,居然還這麼大膽!
陸禹誠的笑有些意味深長:“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的要求吧。”
勉強?勉強要不得!
顧寧萱都要哭了:“強扭的瓜不甜,真的,大哥你不願意,我們就好聚好散......不,就當從來沒見過!”
“不,我後悔了,”陸禹誠冷冷地瞥她一眼,“走吧。”
明明是個歡歡喜喜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不過像他這樣的帥哥,也不多見,怎麼說她也不吃虧!
顧寧萱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陸禹誠聽見了後麵的響動,見她這樣,索性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公主抱啊!
顧寧萱猝不及防被陸禹誠抱了個滿懷,她不算輕,陸禹誠抱著她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了酒吧,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體力讓人汗顏。
體力......想到這裏顧寧萱老臉一紅,幸虧酒後的潮紅還沒褪去,不然臉都要丟光了。
陸禹誠用了十二分的耐力才忍住了沒有當場就辦了她!
顧寧萱被他抱著,過了一會兒酒意又漸漸襲來,紅酒後勁兒足,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傻笑:“嘿嘿嘿,大叔,你們幹這行的,是不是天天都得伺候那些富婆富姐的,那還真是特辛苦。”
她把他當成黑車司機還不夠,還把他當成了鴨?
陸禹誠的聲音冰寒,帶著抑製不住的怒意:“辛不辛苦,等下你就知道了。”
五星級酒店,他抱著顧寧萱上了私人電梯,顧寧萱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來扭去,撩得他身上邪火叢生,難受得緊,偏生她還非要在那裏念叨著:“隻要你伺候好了這一夜,多少錢,我都給。我顧寧萱,從來就......不差錢!”
“一會我絕對會好好地對你。”陸禹誠俯下身,在她耳邊說著,引得顧寧萱又開始亂動。
像個天真地孩子似的,不禁讓陸禹誠驚訝,究竟是誰借她的膽子,讓她一個人來喝酒的?!
陸禹誠拿出房卡打開了門,連衣服都懶得脫就把懷裏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顧寧萱扔到了豪華的kingsize大床上。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無意間的一個動作就可以撩撥起他的欲念,明明在他出國的這三年裏,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一點興趣!
除了三年前的那晚,隻有她,差點就給了他。
但他和她並沒有真發生關係,畢竟他不可能把隻有一麵之緣的救命恩人給辦了。
陸禹城想起三年前的事兒,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可惜顧寧萱非要纏著他不放!
......
顧寧萱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下意識地掀開被子想要起床洗漱,卻被自己一絲不掛的光溜溜模樣嚇得又鑽回了被子,昨晚的一幕一幕斷片了似的在她腦海裏走馬燈一樣放映,她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
陸禹誠那張天神一樣的俊美的臉就在她身邊的枕頭上,眼睫極長,不似真人。
我去!
果然不是夢!
她和她未婚夫之外的人上床了!
明明她的計劃已經成真,顧寧萱卻心虛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此時此刻,她隻想趕快遁走跑路!
當顧寧萱終於在地上淩亂的衣服堆裏找齊她的襯衣牛仔褲和內衣時,內心是崩潰的。
襯衣已經被暴力撕破,牛仔褲稍微好點,可皺巴巴的還灑了紅酒。
這她怎麼出得了門啊!
陸禹誠在顧寧萱掀開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就醒了,想看這女人是什麼反應,才並沒有睜開眼睛。
沒想到她發現了自己衣服被撕壞了之後,居然還十分不知死活地過來戳了戳他:“喂,大叔,你給我找一件衣服穿啊,我出不去了。”
如此坦蕩,令人發指。
“你睡了我,還要我給你買衣服?”陸禹誠緩緩睜開眼,眼裏冰寒一片,讓顧寧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想起自己還什麼都沒穿呢,連忙像個鴕鳥一樣把地上的衣服全都往身上堆,連陸禹誠的襯衫西服都一股腦地披在了身上,底氣不足地威脅他:“你不給我買裙子,不但你的錢別想要了,你的衣服也別想要了!”
小丫頭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穿著男人的衣服誘惑的意味比遮體意味更多?
看著她狐假虎威的樣子,陸禹誠冷笑一聲:“那就耗著,看看誰耗得起。”
耗不起的當然是顧寧萱了。
自己一夜未歸,家裏那邊倒是好蒙混過關,可她還沒忘被她丟在酒吧裏的夏依依,那個妞今天鐵定要把她片成黃瓜湯下飯吃了,現在還指不定急成了什麼樣呢。
如是想著,她端出了自己客人的身份:“就當是服務一條龍嘛,更何況我也不是不給你錢,你要多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