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琛捏住林聽的臉頰,逼她張口,發現她竟然為了反抗她咬舌自盡,舌頭上還在往外滲出汩汩鮮血。
“你對自己,倒是狠!”
司薄琛順手抓過毛巾,卷成一團,不等林聽回話,將毛巾塞進她嘴裏。
下一刻,他一把拽著把人拉下樓,車輛向著醫院疾馳而去——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將毛巾拿下,鮮血已經浸濕了半張毛巾,但幸好已經止住了血。
醫生仔細查看著林聽嘴裏的傷勢,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林聽張著嘴不方便說話,司薄琛劃拉著手機看著股票,顯得略微煩躁。
“自己吃飯咬的!”
醫生關閉手電,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司薄琛,又看了看麵色憔悴的林聽。
麵色帶了幾分凝重。
“問題不大,按時服藥避免感染就行,這位先生先去繳費吧,我叫護士來處理一下。”
見司薄琛沉著臉色離開。醫生這才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林聽:“女士,需要幫你報警嗎?”
林聽搖搖頭,含糊不清地回答著不用。
醫生歎了口氣,用更加可憐地眼神看著她:“我這邊可以開傷勢證明的,現在打擊家暴也很嚴,有傷勢證明的話你能勝訴。”
林聽張著嘴無奈一笑。
“不用了,謝謝。”
醫生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無可救藥的模樣,將處方遞給林聽。
“去護士站處理吧,很快就能好。”
林聽接過處方,鄭重地向醫生說了句謝謝。
難得有人關心了她一次......但是按司薄琛的能力,即使自己人證物證具在,有百分之一百的勝算。
他也有百分之兩百的勝算讓她敗訴。
況且自己是一個有案底的人,舉目無親。
又有誰會信她呢?
而另一邊,顧芊芊卻提著被封裝到塑料袋裏的匕首,大搖大擺進了警察局。
“您好?”
輔警的話音剛落,顧芊芊便將塑料袋舉起,嘴角微勾。
“林聽故意傷人那個案子,我找到凶器了。”
行政人員上前接過塑料袋,顧芊芊立馬環抱雙臂,紅唇上揚。
“這下能查清楚了吧,她能判幾年?”
“故意傷人的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年以上啊——”
顧芊芊冷笑一聲。
“那豈不是,又能過三年的安生日子了?”
......
林聽在醫院處理完傷口後,又跟著司薄琛回到了大平層。
司薄琛沒有再逼迫她,而是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思索什麼。
林聽也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發著呆。
兩人無話。
直到司薄琛手機鈴聲急促響起——是小區主管
“司爺,有警察來了,我、我也不敢攔啊......”
司薄琛皺起眉,看了林聽一眼,“你又惹什麼事了?”
林聽忍無可忍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確定,警察不是來抓他的?
隨著電梯門打開,幾個警察一窩蜂湧進屋內,將林聽包圍住。
“林聽是吧,跟我們走一趟!”
林聽有些疑惑,見警察掏出了熟悉的“銀鐲子”,恐怖的回憶又湧上心頭。
顧不上舌尖的疼痛,林聽費力將話說得清楚。
“什麼事?”
警察將林聽雙手拷上,話倒是說的誠懇,“你的案子,有人提供了凶器,證據確鑿,你需要跟我們回看守所去,接受進一步的排查。”
說完,警察推著林聽就往外走。
證據確鑿?
怎麼會證據確鑿,自己根本沒有傷顧芊芊,也沒有碰過凶器!
“我是冤枉的!”
林聽停下往外走的腳步,提高音量喊著。
見她不配合,幾位警察麵露不悅,“是不是冤枉的,到了局子裏,自會有決斷!”
“我…司薄琛,他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
“快走!”
電梯打開,警察推搡著林聽走進電梯。
“司薄琛!”
林聽轉頭,卻見司薄琛薄唇輕啟,聲音如寒冰一樣冷。
“證據確鑿,你好好改造吧。”
電梯門緩緩關上。
到底,阻隔了林聽的視線。
林聽冷笑,果然,她就不該指望這個男人!
從一開始,司薄琛就是和顧芊芊她們一夥的。
盼望著她再次進去,都巴不得她不好過。
都巴不得…讓她替溫婕去死。
林聽沒有再喊冤枉,反而冷靜下來,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再次回到熟悉的看守所,恍如隔世。
沒想到自己還在外麵待了不到一個月,幾次三番地又回到了這裏。
“警官,我想見個人。”
再次踏入看守所,林聽忽然想起一個獄警,那是她如今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之前自己在監獄裏多次被欺負,若不過是他......她現在能不能活著,都不好說。
“你現在誰也不能見,等待著開庭定罪就行。”
押送她的獄警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想見局裏的一個警官。”
獄警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隻是打開看守所大門,將林聽推了進去。
“你現在還沒有定罪,自然不用關在監獄裏,好好等著吧!”
領一百年,林聽被帶走之後,司薄琛麵上冷意更甚。
“麻煩精。”
隻見司薄琛站起身子走到落地窗前,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閆碩,派人調查一下酒會當天的事,以及這幾天顧芊芊溫妤幾個都幹了什麼......尤其是關於林聽的。”
掛斷電話,他瞥向窗外的典雅的園林綠化。
林聽固然該死。
但是,這個仇應該由他親自給溫婕報!
送她去監獄?那就是個養老的清閑地方!向
所謂的人性化管理,隻會讓她好過。
隻有雷霆手段才能教育人,所謂的內心改造,都是噱頭罷了......
司薄琛擰著眉心,回到溫婕的照片前。
“要是你還活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