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蘅莊園內。
周時聽著下屬報告司薄琛的人來莊園調查酒會當日的事情,笑得暢快。
竟然還有後續。
想著,他將手裏的U盤敲在桌上。
下一刻,他麵上帶了幾分玩味,笑著撥通了司薄琛的電話。
“司大少這麼大動幹戈,是想為自己的女人申冤?”
司薄琛聽出周時語氣中的戲謔,下頜線緊繃,語氣帶了幾分淩冽。
“周少倒是有閑心。”
“誒,別急著掛啊,我打電話來,自然是因為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隻是…我有個條件!”
說著,周時把玩著手機的U盤,反複擦亮著上麵的時字小篆。
“東西,周少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哎呀,就一個小......”
不等周時說完,司薄琛已然掛斷了電話。
好一會,他修長的手指不耐的敲了敲桌麵,到底是給閆碩發了條信息。
等待的過程十分煎熬,林聽盯著地麵發了好一會呆,牢房的大門這才被人打開。
“14號林聽,你可以走了。”
聽到獄警叫著自己的編號和名字,林聽有些奇怪,“去哪?”
隻見獄警麵無表情的鎖上房門,“你被保釋了。”
保釋?
“誰?”
“我怎麼認識,一會誰來接你,自然就是誰了。”
林聽跟著獄警走出大門,迎麵而來的居然是司薄琛律師團隊的一員。
早在六年前,她也見過的......
“你好,林小姐。”
林聽環視了周圍,沒有看到司薄琛。
按理說,這時候司薄琛應該會出麵羞辱她一番,
或者,讓她去找她,繼續折磨她。
“司薄琛不在?”
律師少見的露出微笑。
“司爺說辦酒會的玖蘅莊園,莊園主人可能有監控備份,至於其他的,就看林小姐自己的本事了。”
司薄琛很聰明,事發時場上沒有周時的人,跟案件有關的物證也隻有凶器。
那麼周時能提供的,就隻有那間房間的監控!
畢竟莊園是周時的,裏麵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也隻有周時清楚了。
聽了這話,林聽點點頭,向律師道了謝。
話剛說完,司薄琛安排的司機湊了過來。
“林小姐,司爺讓我接您回去。”
果然,是司薄琛的風格,一步不落的困住她。
林聽眼裏劃過幾分諷刺,腦海中其卻環繞著律師的那句話。
自己並沒有傷害顧芊芊,如果能拿到莊園主人手中的證據,也許就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師傅,回去之前,先去一趟玖蘅莊園。”
司機卻隻尷尬的從鏡子裏瞧了一眼林聽。
“林小姐,司爺隻讓我把你送回家。沒有司爺的安排,我不能改變目的地。”
聽了這話,林聽咬了咬牙。
她知道司薄琛的手段,不會允許手下的人不按要求做事。
“知道了,前麵靠邊停,我要下車。”
聽了這話,司機麵上立馬泛起幾分為難。
“如果司薄琛問起,就說我發瘋般的來搶方向盤,逼你停車。”
說完林聽身子靠前,似乎真的打算怎麼做,司機見此,立即打上雙閃,一個急刹靠邊,將車停了下來。
林聽二話不說,迅速開車門,跳下了車,抬手就要打車。
出租靠邊停下時,林聽這才想起,自己是被警察從屋裏抓走的。
不僅手包和手機沒帶,就連她身上,也一毛錢的現金都沒有。
“喂,姑娘,去哪兒?”
出租車司機見林聽不上車,有些不耐地詢問。
林聽立即賠笑:“不好意思師傅,我就是想問問玖蘅莊園怎麼走。”
出租車司機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好心地給林聽指了路。
“遠著呢,姑娘,好幾公裏,這條大道走到底,右轉,十字路口再左轉,上山,翻過去,就到了。這麼遠我送你過去吧,便宜些。”
林聽見此,還是搖了搖頭。
她總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
幸好是早上,太陽還不夠毒辣。
但剛走完大道,熾、熱的陽光就烤得林聽渾身都是汗。
所幸小時候在村裏調皮,多毒辣的日頭都經曆過。
林聽在路邊的水池裏抹了把臉,短暫休息了片刻。
隨後又一路詢問......從太陽當頭走到了月亮上山,她終於看見了莊園的大門。
她也驚訝自己的毅力,隻是覺得累的時候,不斷在心裏激勵自己。
莊園主人有證據......隻要拿到證據,就能證明我無罪了。
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有主動傷過人。
終於,林聽一步一步,摁響了莊園的門鈴。
可視門鈴裏傳來侍應生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
“我想見你們莊園的主人,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門鈴裏安靜了幾秒,“我這邊沒有查到您的邀約。”
“那麻煩你去通報一下,我叫林聽,是酒會當天......的女生,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他商量。”
隨後,門鈴裏又安靜了十幾秒。
“不好意思,周少說今日不接客了。您改日再來吧。”
林聽見此,卻站在門口不為所動,“沒關係,我可以在這等到明天早晨。”
門鈴被掐斷,林聽靠著大門柱子坐了下來,環抱著腿,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門內,周時卻透過門鈴看著這一幕,搖晃著手裏的酒杯。
“她倒是有點毅力。”
第二日,清脆的鳥叫聲將林聽吵醒。
她顧不上僵硬冰冷的身子,睜開眼睛後,起身再次按響了門鈴。
“你好,我找你們莊園的主人。”
這一次侍應生回答得非常快速:“不好意思,今日莊園不接客,您請回吧。”
莊園不接客?
意思是連門不開了?
林聽立馬意識到,這是這莊園的主人故意在躲著自己。
可為什麼?
想著,林聽又回到大門柱子邊等待著。
整整一天,莊園裏竟沒有一個人出門甚。
直到下午,身後傳來靠近的腳步聲,林聽麵上終於帶了一分欣喜,轉頭看去。
來人卻是司薄琛。
“半路跳車,就是為了來當看門狗?”
“跟你有什麼關係?”
“與我無關?你可別忘了,婚前協議上,你可是簽了名字的。”
司薄琛壓低身子,刀刻般的麵容在林聽眼裏放大。
“我隻是想拿到證明我是被冤枉的證據。”
司薄琛站直身子,“那你拿到了嗎?”
“我——”
“愚蠢。”
林聽話還沒說完,司薄琛便薄唇輕啟,“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要先有和人談判的資格!”
“以你現在的資曆,就是等上一個月,周時也不會見你......想要證據,不如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