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是故意的去吃苦。
到最後,弄得別人笑話自己。
讓自己下不來台。
每次,羅父在想起浙西往事的時候,心裏還是充滿了憤恨。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給生活費,前妻和羅雲織的生活當然過的很苦呀。沒有錢,當然隻能放下羅家太太和小姐的身份,出門打工呀。
不然都喝西北風啊。
他自己在外麵逍遙快活,但是卻不給妻子和女兒一分錢。
當然,對於自己苛待妻子女兒的事情羅父一概是不承認的,他就是認為她們發賤,骨子裏都是賤種。
這個小賤人,完全繼承了她媽媽的德性,今天不給她一個教訓,自己就不是她的爸爸。
到了洗車行。
她們下了車,張口就喊羅雲織。
羅雲織一時沒有聽見,因為洗車行的噪音很大,也壓根沒有想到羅父和羅夫人會因為擔心女兒羅雲月被段清寒要挾嫁過去,從而再讓女兒處於危險的境地。
這個該死的賤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兒,為什麼一定要惹怒段清寒?
既然都嫁過去了,那就老老實實的在段家呆著,就算段清寒看不上不耐煩什麼的,也該老老實實忍著。
就這麼任性的跑出來,做這麼一個低三下四的工作,她這是把日子當過家家呀?
“羅雲織,你給我等著,等找到機會,我非得好好地揍你一頓不可!”
沒錯,在車上,羅父已經準備好了一根棍子。
羅雲織小的時候,她就常備羅父揍。
打罵是家常便飯。
“羅雲織,你這個賤人,出來,給老子出來!老子知道你在這裏!”麵對唯一的親生女兒羅雲織,羅父的態度就沒有好過,永遠是那麼怒氣衝衝。
這麼大的嗓門自然讓洗車行的老板聽見了,這人一看就不是來洗車的,而是來挑事兒的。
他走到羅父和羅夫人的麵前,一看,這倆人開得豪車,衣服也是那麼的時尚,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人,怎麼一開口說話這麼難聽呢?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我來找羅雲織這個賤人的。”
羅父看著洗車行的老板,相當的不耐煩。
賤人?怎麼又是賤人?羅雲織這麼好的姑娘,怎麼這些人罵她都是賤人這種稱呼?洗車行的老板非常的生氣。
“你們是誰?”他來了一個反問。
“我是她的爸爸,我們不許她出來上班,叫她是跟我回去的。”羅父的內心壓根就看不上這種小老板,他認為這種人和他遠不是一個階層的。
沒想到羅父這麼一副囂張傲慢的態度,惹得洗車行的小老板不高興了。這是什麼人啊,竟然是羅雲織的爸爸。嗬嗬,羅雲織也真夠倒黴的,一看這個趾高氣揚的中年男人就不是一個善茬。
開豪車怎麼了,開豪車的有錢人難道素質都很高嗎?
他如果真是羅雲織的爸爸,看著女兒受罪打工,不但沒有露出絲毫同情的神情,相反語氣裏隻是帶著深深的厭惡和不耐煩。
還有羅雲織的媽媽,不,應該說是羅雲織的繼母吧。看著打扮的挺高貴的,但一雙眼睛非常的犀利精明,看著就是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唉,洗車行的老板更加同情羅雲織了。
“我說,你倒是給我去找人啊,我找我的女兒,你把她給我叫過來。”
羅父告訴這小老板,說他就直接替女兒做主了。
今天就辭職,這什麼洗車的破工作稀罕個啥?
羅父要把羅雲織帶走,最終的墓地還是為了讓羅雲月得到自由,他要逼著羅雲織繼續回到段家。
生是段清寒的人呢,死是段清寒的鬼。
因為一個工友的提醒,羅雲織正在上廁所呢,很快就知道了爸爸竟然和繼母來找她的消息。
羅雲織沒有感到多意外。
她想當然的知道,一定是自己離開段清寒的事情讓羅雲月知道了,然後告訴了爸爸。
他們出於對段清寒的恐慌,還想把自己送過去。
“嗬嗬。”
那麼,既然他們來了,那當縮頭烏龜也不算回事。
再說,羅雲織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老爸,他的確是我的爸爸,但我不認他了,早不認了。現在是我工作的時間,老板,您就讓他們離開吧,否則會幹擾咱們車行的生意的。”
該死的賤人,竟然想到說這樣的話來!
羅夫人馬上開口警告道:“羅雲織,堂堂的段家少奶奶你不當,偏偏要來這裏自甘下賤,趕緊的,跟我們回去。”
說完這話,羅夫人就緊緊的抓著羅雲月的手不放。
羅雲織厭惡極了。
她的手被羅夫人抓住,差不多被一條毒蛇咬了讓人惡心,真的讓人作嘔。
羅雲織還是拿掉她的手。
“我說,羅夫人,你既不是我的親媽,又和我沒撫養關係,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真是好笑啊。”
“雲織,好歹我是為你好啊,雖然不是你的親媽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這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朝火坑裏跳嗎?段家,那是多好的條件,那簡直就是人間天堂,你呀,就是太倔了,好好的人間天堂不呆,偏偏要去地獄裏,你讓我說啥好呢?”
羅夫人故意用一副憐惜的表情。
羅雲織是真的想吐啊。
不但她想吐,就連身旁的洗車行老板也想吐啊。
這個女人太假了,真的是好假。
“嗬嗬,這個我就不勞羅夫人操心啦。我是成年人,不需要聽你的安排,離開段家,不是我偷偷摸摸的喲,是人家段清寒自己答應的。你們應該去問他這到底是為什麼,不該來這裏逼我才是啊。不過呢,和你們的態度相比,段清寒可算是開明多了呢,知道什麼是強扭的瓜不甜,知道我和他沒戲,所以主動給我一條生路,再說我和他又沒領取結婚證,沒有什麼法律上的瓜葛,要走自然是走得幹幹淨淨的。哦,對了,隻怕段清寒這樣做呢,可能內心還是看上了羅雲月的原因,不然就沒辦法解釋這一切了。”
“哈哈哈。”
羅雲織很會說話。
她話不多,但都擊打在羅夫人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