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真是種不可理喻的動物。”海歸男子對白衣男訕訕地說道。
“女人其實挺簡單的,你對她真心誠意地好,她會用一生來回報。”白衣男子向海歸男舉杯,輕啜了一口。
“我對女人不了解。失陪!”海歸男子高傲地向眾人一掃,轉身往裏走去。
“切,什麼德性。還敢來泡月月。”任靜兒憤憤地看著他背影。
明月紅著臉,沒吱聲。
“帥哥,今天謝謝你嗬。這酒,我請!”任靜兒笑吟吟地望著白衣男子說道。
“女孩子在外麵,少喝點酒。”白衣男子溫和地對兩人說。話略帶責備,但讓人聽起卻那麼舒服。
一向伶牙俐齒的任靜兒表現得少有的乖巧,“下次改喝茶。”
“有事叫我,我那邊還有朋友。”男子指指那邊角落。灰衣男還坐在那裏,一直望著這邊。
他看了看一旁沉默的明月,拿起她桌上的手機,按下幾個號碼。立刻,他身上的手機響起。
“謝謝你!”明月低低地說。聲音如蚊子似的細。不知男子是否聽見。
男子向她點點頭。“我過去了,你,你們早點回去,女孩子太晚了不安全。”
過了許久,依琳打來電話,說公司加班,來不了。酒錢讓她們墊著,她一會把錢轉過來。
任靜兒氣惱地說:“誰稀罕這點錢,不來拉倒。咱們喝個痛快。”
結帳的時候,酒保說她倆的酒錢那位白衣男子已付了。
明月扭頭看去,座位已空,人不知什麼時候已離開。
明月情緒有些低落。
今晚,她隻想喝酒。
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祝我們,天下所有女人——都能幸福。”她舉杯,有些微熏。
“祝我們的月月早日嫁出去。”任靜兒微閉著漂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調皮地翹起,忽閃忽閃的,在燈光下像一隻飛舞的蝴蝶。
“滾,滾他娘的,老娘才不要嫁。”明月搖晃著,舉杯。
“好,你不要嫁,當一輩子的老處女。”任靜兒笑嘻嘻地說。
接近十二點,兩人都有些醉意,搖搖晃晃地從酒吧出來。
家裏的司機陳叔早已候在酒吧門口候著,一輛大奔火辣辣地停在酒吧門口。
“我讓陳叔送你。”任靜兒東倒西歪,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陳叔見怪不怪地,過來想攙扶她,被她一把推開。
“別,這,這大晚上的,不用,麻煩陳叔啦。”明月斷斷續續地說,向任靜兒揮揮手。
兩人的家南轅北轍,這樣送下來的話,不知又要到半夜幾點。
“陳叔,給她招輛出租車,把車牌記下。到了給我打電話。”任靜兒頭暈乎乎的,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自己塞進車裏。
剛從酒吧出門時,一切都還正常。這一吹風,明月就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大腦不起使喚。
“小姐,你到哪裏?”出租車司機問。
“雲峰......小......”舌頭在嘴裏打結。
司機聽出,好像是到雲峰小學。
晚上車輛少,路上暢通無阻。出租車風馳電掣地在路上撒著歡的跑。
“小姐,是這兒嗎?”七轉八彎,終於看到“雲峰小學”幾個白色發光字。除了這幾個字和緊閉著的大門,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問了半天,後麵沒人回應。司機扭頭一看,才發現明月已睡著了。
“喂,小姐,你醒醒。”司機停下車,對著車後一陣喊道。
不管司機怎麼喊,明月就是沉睡不醒。
司機叫苦連天,這下可怎麼辦。不可能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這大街上吧,這大晚上的也太不安全了。這萬一她出了事,自己還會受牽連。最關鍵的是,跑這一趟,車費還沒要回來。
當二名值班警察正在無聊地翻著手機,看著一名司機扛著一位妙齡姑娘走進來,姑娘爬在他的肩上睡得香。
“你們是要報案嗎?”警察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警察同誌,這位姑娘醉了。”司機無奈地說。走進來就把肩上扛著的女孩放到長椅上。
“醉了往家送呀,我們這裏是警局。”警察沒好氣地說。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裏。不是說有事找警察嘛,把她送到這裏最安全。”司機覺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心善的人,指不定這姑娘醒過來,會對自己感激不盡。
二名年輕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是把他們這裏當酒店了。
“行了,放這吧。”警察對司機揮揮手。
司機站在原地不動。
“不可能你也想在這裏住一宿吧。”見這人站在那裏不走,其中一名警察揶揄地說。
“我的車費她還未付。”司機看著睡得正酣的女孩,忍不住說道。
警察:“......”
“我們開出租車的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作主呀!”
司機感人肺腑的話,聽起來也有道理。這大晚上的,人家開車載著你到處跑,不僅耗油,還浪費人家的時間。最關鍵的是人家還能想到把警局當賓館,讓你免費住一宿。
二名警察聽到他這一說,扭頭看看沉睡的女孩。可一提到錢,二名警察就沒轍了。“咱們是警察,可不是上帝。何況咱們的工資也不高,這真要拿金百銀出來,我們也拙荊見肘。”
過了一會,其中一名開口:“你把電話留下,等她醒過來就讓她把錢留在這裏,到時打電話叫你過來取,這樣行了吧?”
司機猶豫了一刻,最後還是拿起筆寫下了電話。
看著長椅上躺著的女孩,兩人大眼瞪小眼。不可能他們這一晚上就來照顧一個醉女吧。
女孩子無意識地翻身,眼看身子晃晃蕩蕩地要從椅子上摔下來,其中一名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抱著她往裏麵挪了挪。
腦子動得快的那位上前取下明月身上掛著的包,在裏麵翻出手機。看到上麵最近的一個未接電話,不由分說地拔了過去。
以他長期積累的辦案經驗,這麼晚打她的電話,兩人關係肯定非同一般。看這女人的狀態,哪能接電話。所以這個未接電話很關鍵。
司喬文剛到家,洗了澡,腰間裹了一條浴巾。還未出浴室就聽到外麵的電話在響。一看號碼,滿臉疑雲。
“你好,請問你認識這位機主嗎?”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司喬文蹙了蹙眉。“嗯。”
“你馬上到XXX警察局來一趟。”年輕警察為自己的聰明而暗自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