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看身邊的這幾個孩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心裏恐怕早有無數隻饞蟲在咬著了吧。那副可憐樣讓明月心軟。
“那好吧,不過錢得由我來出。”明月對工作人員客氣地說。想著原本自己也承諾了孩子們,事情做完了會請他們吃冰淇淋,這下有人幫忙買來,還不用自己親自跑路,節省了不少精力,何樂而不為。
工作人員隻是微笑不語,他們哪敢收明老師的錢,這可是老板親自吩咐的。
看著明老師終於答應下來,孩子們高興得歡呼起來,都歡呼雀躍地擁著明月,跟著工作人員來到餐廳。
哇塞,這哪是準備了一點吃的,簡直就是一個派對。糕點,冰淇淋,水果,全是小孩子喜歡吃的。
孩子們都驚得張大了嘴,這些都是為他們準備的嗎?不可置信地望著明老師,都不敢去碰那些誘人的食物。
明月也覺得,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
“明老師,這些,我們都可以吃嗎?”孩子們停在一堆美食麵前,努力地克製著食物的誘惑。
“這些都是為你們準備的,孩子們,你們就隨便吃吧!”工作人員親切地說。
孩子們聽到工作人員這麼一說,還是抬眼看著明老師,老師不發話,他們哪敢呢。
“去吧!”明月對他們說。
見老師發話了,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撲了過去。
真的是孩子,一點都不知道掩飾自己的欲望。
看著孩子們那饞樣,明月會心一笑。
停下來才覺得腰腿好酸痛,挑了一個座位坐下來。
不一會,一位工作人員端著一杯咖啡過來,“明老師,請你喝咖啡。”
“謝謝!”正好她現在有些乏了,想喝點什麼,就有人送來,今天是不是什麼黃道吉日,什麼好事都被她撞上了。
“這咖啡味道,真好!”她輕淺一口,禁不住誇讚道。
旁邊的工作人員笑而不語,味道當然好,這可是老板自己私人喝的......
這幾天葉老太約了幾個老姐妹岀去旅遊。她一走,明月的日子就清靜了。不再趕那一場場的相親會。
這個周未明月沒打算回去,想繼續窩在畫室畫畫。
周六,明光白難得良心發現,決定抽空來和女兒吃飯。
他現在是某個局的一把手,工作繁忙,把時間都花在工作上,就顧不了家。在明月身上花的時間和精力就更少。經常聽旁人說孩子青春期叛逆,不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是叛逆期,因為他壓根就沒管過,女兒就這麼長大了。
吃飯其間,沒來得及和女兒說上幾句話,就接了無數個電話。有下屬彙報工作的,也有其他單位協調事的。
明月忍不住說:“都快退休了,還那麼賣命幹嘛。”
明光白歉意地苦笑一下。
和父親告別,她就開著自己的小車回到畫室。這周難得這麼閑暇,她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初夏,天氣乍暖還寒。
頭幾天下了一場雨,氣溫急驟下降。人們都從衣櫃裏翻岀毛衣風衣穿上。這兩天放晴,氣溫又開始回升。大街小巷,又能看岀露胳膊露大腿的。
短短幾天時間,大家穿梭在這別具一格的四季,領略春夏秋冬的風韻。
陽光穿過窗欞,斜著光線,落到屋裏,淡淡的,舒舒的。
溫潤明媚的光影,浮沉在空中。用它溫熱的體溫,浸潤著屋子裏每一個角落。
正當明月沉浸在忘我境界時,任靜兒打來電話。
“晚上一起去德源吃飯。”
自從任靜兒結婚以後,和她在一起不是吃,就是玩。跟著她,明月吃遍了市裏所有美食。吃香喝辣,有人陪,又有人買單,本是件很讓人愉悅的事,但今天,明月卻不想去。
“沒心情。”明月按了免提。話筒聲音有些破碎,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還夾雜點冰川的涼意。
“我的姐,誰又惹著你了。”任靜兒還是那副鬆鬆散散的語調。
“誰敢來惹我?就是不想出門。”
“說也是,又沒男人來擾你清修,你生哪門子悶氣。”任靜兒哈哈大笑起來。
明月聽到她的笑聲,有些刺耳,把話筒拿得遠一點。
任靜兒像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我知道了,就是因為沒男人滋潤,所以你內分泌失調。月月,你這樣很危險的。”
明月:“......”
“出來吧,不然你會後悔的。”她又拿出一貫伎倆。
“不來!”明月就吐出二個字。
“今天蔻蝦子請客。你不來,那你去給他說。別說我沒通知你。”
“他請客,有什麼好事?”明月問。
“男人三喜,不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不過,他老婆沒死,現在還不知在哪個老丈母的肚子裏。”
“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讓你轉達。”明月嘟著嘴有些不悅地說。
“別吃幹醋,你換號沒告訴人家吧,他哪知道你的新號碼。你隻管把自已打扮得風華絕倫地來就是。”任靜兒格格地笑。
“知道了,哆嗦。”
明月才想起自己這號碼確實是新換的。因為之前手機被小偷光顧,她就來個號機大換轉,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們,所以少有人知道這個新號碼。
到了晚上,明月開著她的小現代,穿梭在大街上。傍晚的餘暉,暖暖的,籠罩著大街樓宇。
車裏播放的是一首當下最流行的音樂。歡快的節湊帶動著她,心情也跟著歡快,愉悅起來。
德源是一家高檔中餐廳。那裏裝修得如一座皇宮,消費高得岀奇。說白了,來這裏吃飯就是燒錢的。
任靜兒家的錢,多得燒不完。所以她是這裏的老主顧。
前麵的停車場,已停了許多車輛,都是些價格不菲的豪車。能來這裏消費的,都是些非富既貴的人士,排著隊的燒錢。
明月的小現代在一排豪車裏,很是紮眼。
她泊好車,來到前廳。早有穿著一身宮女服的服務員前來迎接。
“歡迎光臨,請問小姐有預訂嗎?”
明月一怔,才想起還沒問訂的包間號。
她從包裏取岀手機,按了任靜兒的電話。響了很久,沒接。
一個人影從前麵晃過,有些熟悉,她還沒反應過來,那背影就消失在前麵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