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你說一下朋友的姓名,我幫你查一下,看她訂的位置。”服務員對明月說。
明月報了任靜兒的名字,服務員查了半天,也沒查到有這麼個名字在預訂名單上。
明月隻好坐下來,盯著手機屏幕,可它就沒一絲動靜。
“月月,你怎麼在這裏。”任靜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麵前。
今天她穿了一套寶藍色A製連衣裙,下麵的蓬擺鑲了一圈金色蕾絲花邊。頭發挽成一個丸子,露出光潔的脖子,腳下穿了一雙黑色高筒靴,整個人顯得調皮又高雅。
“你還好說,給你打電話又不接。”明月埋怨道。
“你打了電話?”任靜兒打開夾在腋下的手包,取岀電話,看到上麵二個未接。一定是剛才車載音樂太鬧,沒聽到手機鈴聲。
“關鍵時刻,你給我扯。”明月故作氣惱地說。
“好啦,等會陪你多喝二杯。”
明月今天隨意穿了一條白色寬鬆襯衫,襯衣的衣角卷起,紮了一個蝴蝶結。下麵套了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漂亮的栗色長卷發,隨風飄動,披於腰際。微翹的長脻毛,覆住深邃的眸子,閃爍著青春亮麗的光彩。看似隨意的搭配,讓人覺得隨性又美麗。
兩位美女穿過大廳,引來眾人的目光,更招來周圍女人豔慕和嫉妒的神色。
寇蝦子站在門口打電話,看到她倆過來,掛了電話,走過來。
“明月,換了號碼怎麼又不給我說,在我麵前玩失聯,等會罰你三杯。”
“誰怕誰呀,等會兒別求饒。”任靜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大家知道她海量大,都喝不翻她。
“你,我是怕了,不敢和你拚酒。我是挑戰月月,別瞎參合。快進去,大家都等你們了。”寇蝦子向門口走去。
進門一看,全是經常在一起玩的這幫人。
可當看到某些人時,任靜兒的臉色陡然變黑。
“寇蝦子,今天你怎麼把阿貓阿狗都叫來,這飯還怎麼吃。”
寇蝦子聽見,連忙過來小聲說道:“都是朋友,別這樣,給我麵子。”
任靜兒氣鼓鼓的樣子,扭頭悄悄看明月。明月卻是平淡風雲,拉過一旁的座位,拍拍椅子,示意任靜兒坐下。
“姑奶奶,你就先坐下吧。”老三從座位上站起身,雙手按住任靜兒的肩往下壓。
任靜兒“啪”的一下,把手機扔在玻璃桌上,刺耳的聲音,讓原本鬧哄哄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墨雲飛和譚蕾臨挨著,正坐在她們對麵。任靜兒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氣勢,讓墨雲飛蹙了蹙眉。
“別這樣,靜兒。”明月輕輕對她耳邊說。
“真是沒味口。”任靜兒挑畔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幾下對麵的二人。
譚蕾小女人似的,小心翼翼地依偎在墨雲飛身邊。聽到任靜兒的話,紅著臉,低下了頭。
“任靜兒,別過份。我們可沒惹著你。”墨雲飛實在看不下去,衝著任靜兒說道。
“嚷嚷什麼,我沒怎麼著你了?你衝我幹什麼。告訴你,有人要是招惹了我的姐妹,就是跟我任靜兒過不去。”大家都知道任靜兒是個烈性子,你越是和她硬著幹,她越是戰鬥力強。
坐在旁邊的譚蕾輕輕地扯了一下墨雲飛的袖子。墨雲飛抿嘴,看了看對麵的明月。明月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明月左邊坐著任靜兒,順過去依次坐著老三及女友尹冰冰,蔻蝦子旁邊坐著他新交的女友小萌,順次過雲就是墨雲飛和譚蕾,緊挨著是依琳。
明月右邊空著一個位置,不知還有誰要來。
“你這個大忙人,今天終於有空了。”任靜兒不再理那對麵男女,看著依琳說。
“月月,靜兒,上次對不起。我實在走不脫。”依琳對著明月和任靜兒二位,歉意地說道。
“你幹脆嫁給公司算了,還要我們姐妹幹嘛。”明月幽幽地說。
“我還想呢,可是他不要我,怎麼辦?”依琳笑著,不著調地回答。
“不要彩禮,白送一個大姑娘,還有不要的,那人傻不傻。”蔻蝦子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一進來聽到她仨人的後半節話,接著說。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瘋子聚一起,今晚可要遭殃了。”老三和蔻蝦子異口同聲地說。
明月,任靜兒,依琳三人高中時,都在七中讀書,不在同一個班。但三人關係很好。
那時,明月學美術,每天下午放了學,都會去學校畫室畫畫。
七中是很注重培養學生藝術修養的。在藝術方麵的教學,學校很舍得投入。在教學樓頂層,設了一個很大的畫室。這裏像一個大雜燴,彙聚了各年級學生。
當時,任靜兒為了追一位畫畫的男生,經常到畫室裏來玩,一來二往,和明月也熟絡起來。後來,戀愛沒談成,倒和明月成了好朋友。
明月發現,那男生一邊與任靜兒卿卿我我,一邊又與另一位女生曖昧不明。打著藝術家的行頭,耍著流氓的手段。
明月看不慣,跳岀來打抱不平,當場斥責那男生。”滾岀這畫室,別臟了我的地。也不撒泡尿看看,臉上的膿瘡都沒擠幹淨,還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讓人惡心。“
那男生氣得爆跳如雷。”誰臉上有膿。你個死三八,我的事要你管。“
"姐今天就管上你了,臭膿胞,敢欺騙咱姐們,也不看看自已有幾斤幾兩。"
明月本就是個不怕事的主,理置氣壯地對那男生慫過去。
"咦,你個丫頭片子,死三八,我是怕你了嗎?"男生也不是個好欺的主,仗著身高優勢,指著明月鼻子吵起來。
明月一把推開他,拿起他的畫板畫架就往外扔。
所有同學都目瞪口呆,還從沒領教過如此彪悍的女生。
那男生仗著家裏有幾個錢,一向嬌慣成性,也驚呆了。自己就討女生喜歡,她明月抽哪門子風。看她不好惹,自己的把柄被人拿著,氣勢也減弱了許多。再加上他本是個欺軟怕硬的蛋,頓時熄了半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