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問問自己,那晚你對我怎麼樣了。”司喬文見她這副表情,似笑非笑地說。
“我,我對你怎麼了?”明月的氣勢明顯減弱了許多,不確定地問。
“那晚,你對我又摟又抱,親得我滿臉口水,還把我那個......當時你不是很享受嘛,現在怎麼還來問我。”
這種話他居然能一本正經地說出來,而且還說得那麼順暢。
“啊!這樣呀。”那個第一次,不是很痛嗎,難道喝醉了,這事做起來沒感覺?明月後悔千倍,現在也追悔莫及。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司喬文很認真地對她說。
明月:“啊!”
“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你都這樣對我了,還想賴掉不成。”
“......”
男人不顧明月一臉詫異地走進房間,就像在自家一樣。明月有些失神,還沉浸在得知真相後的悲哀中,站在那裏低著頭。
司喬文輕嗬一聲,“看在那晚我賣力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倒杯水。”
明月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愣愣地在站著。
男人自己走過去煮起了咖啡,這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明月那個後悔呀,可天下就沒有後悔藥賣。
在知道和司喬文有那種關係之後,明月這幾天,腦子裏全是那個奪了她“第一次”的男人身影。
隨即,她低聲冷笑了一下。就這樣,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失去了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珍藏的東西。看電影上,不是在做那個的時候,女人都很享受嗎。可她一點都沒體會到。
她一直把自己列為壞女孩,可真的要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來,她還真不敢邁出那一步。可現如今,她不知不覺地把自己輕易的送出去了,後悔呀!
明月再也無心畫畫,無心看書,更沒心情品茶。茶幾上的茶具,沒了主人的光顧,也黯然失色。
她的平靜生活完全被打亂。
而司喬文自那晚之後,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這讓明月懷疑,那晚是否真的存在過。她想再次確定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魘,僥幸地想,也許它根本就沒發生過。
這天,她了無生趣地坐在辦公室裏。大家都去上課了,若大的辦公室就隻有她一個人。
“明老師,你在呢。”校長興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校長,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我們和國泰公司聯合辦的畫展,你不是也拿了幾幅油畫去現場嗎。現在有人想高價購買你的畫,不知你意下如何?”校長笑眯眯地看著她。
“買我的畫,誰呀?”明月好奇地問。
“對方沒留姓名,隻說很欣賞你的畫。明老師,看不出你真的很有藝術才華。”校長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那就賣吧。”出在自己手中,有人賞識,常說知音難覓,這不是很好嗎。“價格嘛,就隨便對方啦。”
“對方開價十萬一幅,你看這個價合適嗎?”校長誇張地伸出二隻手,五個手指撐開,在明月眼前晃了晃。
“十萬!”明月驚呼出來。這,這也太高抬她了吧。
“少了嗎?明老師。”校長看她O成了一個圈的嘴,以為她嫌少。
“不不,不少!”明月都不知怎麼回答校長的問題,腦子裏隻有一件事,對方的錢是多得沒地方燒了嗎?拿十萬來買自己幾幅風景畫,自己又不是什麼名家。
“那把你的帳號給我,我發給對方。”校長都好羨慕她,這麼年輕,居然身價這麼高,作品一出手,都是十萬計價。看來學校平常對明老師太不重視了。
“校長,我一共展出了四幅,對方要買哪一幅?”明月把帳號寫在一張紙上,順口問。
“全要,一幅十萬。”校長再次重複了一遍。
“那,四幅就是四十萬嗎?”明月驚聲問道。
“這,應該是這樣的算吧。”校長笑起來。
明月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很痛!沒做夢,是真實的。
她把寫好的紙遞給了校長。腦子有點懵,坐在那裏很久都沒回過神來。幸運來敲門,還真讓人難以相信。
當手機收到銀行傳來的短信,明月才從夢境裏走出來。今天,過得太夢幻了吧。
她不確定,拿出手機點開短信,再次查看,短信裏確實收到一條消息。她又跑到最近的銀行,去查了一下,的的確確,她的卡裏多了四十萬。
天啊,她發財啦!
她激動地給任靜兒打過去。
“這有什麼嘛,不就是四十萬塊錢,高興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什麼時候姐也買你幾幅畫讓你樂樂。”任靜兒輕描淡寫地說。
“你是富婆,區區四十萬對你沒什麼。可我是窮人,這突然多出來四十萬,有點不真實。”明月喜滋滋地說道。
“切,月月,你就這點格局?四十萬就把你樂成這樣。”任靜兒正在指甲店做指甲,手指上的指甲油還未幹,一位店員正幫她拿著電話,貼在她耳邊。
“這可是我第一次賺這麼大一筆錢,我可要好好保存起來。”明月腦子飛速運轉著,這錢她可得用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不能像任靜兒那樣暴胗天物。
“行,那就傳給你兒子兒孫。”任靜兒嘲諷地說。
“哎,你是飽漢不知饑漢苦呀!”明月苦惱著說。
“給你找的那男人,叫什麼來著,司,司喬文,一看就是有錢爺,有他在,你還怕以後斷糧斷炊煙嗎?”任靜兒笑著說,塗了厚厚唇膏的嘴,翹成一個圈,對著手指甲,呼呼吹氣。
“不要在我麵前提他。”明月狠狠地說。她哪是那男人的對手,在他麵前分分鐘敗下陣來。
“咋了?他那方麵不行,你倆,不會性生活不和諧?”
任靜兒嘴裏真的是吐不出象牙,明月有種想把手機砸她的衝動。
“你什麼時候有空,請你去瀟灑瀟灑。”明月趕緊轉移話題。不打住任靜兒的話,還不知她要說出什麼來。她通常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行,隨時奉陪。把他們都叫出來吧,人多熱鬧。”任靜兒就喜歡鬧熱,每次出門都是前擁後呼的,就像皇後出宮。
人員是任靜兒叫的,地點也是她幫訂的。她在電話裏說:“月月,你隻管付帳就是,一切我幫你安排得妥妥的。”
隻要是吃喝玩樂的事,找任靜兒保管沒錯。全市哪家餐廳好吃,它有什麼特色。問她,比查百科全書還讓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