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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他撩人的他
四月初一

第8章

不情願

陸叢瞟了我一眼說:“吃了。”

媽的,老娘在寒風中等你這麼長時間,敢情兒你特麼是去吃飯了?!

我抿著嘴沒說話,他繼續說:“餓了?”

你們以為我會搖頭麼?我當然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我是傻麼?

我當機立斷的點頭,結果他說:“那就餓著吧。”

我被噎的啞口無言,陸叢在開車的間隙分神瞥我一眼,“都那麼胖了還吃。”

總之進了圈子以後就刷新了我對瘦的認知,每天看著薑憶這種類型的女人在我眼前晃悠,幾乎已經麻木了。

結果陸叢還就真沒帶我去吃飯,直接把我帶到他在北京的住處。

車停下之後我沒動,陸叢說:“怎麼了,餓的已經走不動了?”隨手拉了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手怎麼這麼涼?”

廢話,你去凍一個小時看你涼麼。

可這時候我沒心情跟他貧。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囁嚅著說:“我能不住這兒麼?”

陸叢冷笑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拉著我走向電梯,“不住這兒你住哪兒?”

一路上我一直低著頭,進了家陸叢也沒有理我直接去洗澡了。我就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直到陸叢圍著浴巾擦著頭發站在我麵前說:“你就打算在這兒坐一晚上?”

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就隻是呆呆看著他,希望他下一道特赦令,讓我現在馬上離開。

可他並沒有,而是在我身邊坐下,逼近我問道,“沈慢你為什麼害怕這兒,你到現在還是不情願是不是?”

他每一個問題都問的太尖銳讓我沒法兒回答,我應該說跟你上床我很情願?還是不情願?

前者是bitch,後者是裝X。

見我還是沒反應,他忽然捏住我的肩膀,惡狠狠地問,“沈慢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兒真心?”

從陸叢的嘴裏蹦出真心這兩個字兒,就覺得特別可笑,可是我又不敢笑。想起上飛機前宋朗問我的那句“你幸福麼”,簡直是如出一轍。

我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張了張嘴想反問那你呢。接著又覺得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自討沒趣。

其實我害怕這裏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第一次發生在這裏。就是那一夜我跟著陸叢回到家,起初還有些欣喜我媽媽有救了,可等我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的時候心裏就再也沒有那麼輕鬆了。

陸叢的聲音很有磁性,可在那個黑夜裏說出來就像是嗜血的魔鬼,他附在我的耳邊說:“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現在又後悔了?”接著離開我,“後悔了就趕緊滾。”

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媽就是死路一條。

我死死咬住嘴唇,帶著哽咽說:“讓我先去洗個澡。”

我把浴缸裏放好水,閉著眼睛任由花灑噴出的水澆在我的臉上。

明明是溫熱的液體,可我卻覺得冰冷。就像冬天跳進遊泳池,渾身都不可抑製的打顫。我總是認為感情的事情講究水到渠成,哪怕等我跟陸叢接觸多了之後,順其自然的發生點兒什麼也無可厚非。

但因為某種原因而做出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安慰自己心裏都會覺得難受。

驀然傳來砰砰的拍門聲,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身體。我聽到陸叢的聲音因為隔著門板,而變得有些沉悶,“你死在裏麵了?”

我沒敢開門,拍門聲持續了一陣就不再響了。緊繃的身體剛鬆懈下來,忽然又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雖然我反鎖了門,但完全忘記了陸叢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鑰匙,三下兩下把門打開,大步邁向浴缸直接把我從水裏撈了出來。

“別碰我!”我尖叫了一聲,使勁揮動著手腕試圖甩開他。可女人力氣再大怎麼能大過男人,幾下就讓我沒有力氣再掙紮。

我感覺嗓子已經喊啞了,有氣無力的說:“陸總你剛才不是說不會勉強我麼——”

他把我從浴缸裏一把扯出來按在牆上,使勁吻著我,“我現在後悔了!”

衛生間的燈晃得我睜不開眼睛,後來我甚至忘記了對方是誰,隻記得他身上很溫暖。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用力抱著他,眼淚就像水龍頭似得滴在他的肩膀上。

“哭什麼。”有個聲音輕輕的響起來,我抽泣了兩聲,聽到他繼續說:“就這麼委屈?”

我委屈啊我當然委屈了,雖然我也沒有保守到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可也不應該這麼送出去。

後來我一直對這間房子十分抵觸,它總能激起我不太美好的記憶。

忽然感覺肩膀很疼,回過神來的時候心裏還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丁點兒安全感,就下意識抱住了眼前的人。

陸叢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就一動不動的任由我這麼抱著。過了很久才輕輕推開我說:“去睡覺吧。”

如果是以往,不用等我投懷送抱陸叢早就三下兩下把我剝光了,可今天卻不同。聽他的口吻也不像是生氣了,而是微微有些疏離感。

我疑惑了,陸叢的心思真是我這種小平民猜不透的。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就叮咚直響,我光著腳沒什麼好脾氣的去開門。看見來人我打了一半的哈欠頓時又咽了回去。

Spring冷著一張臉抱著一摞文件站在門口,問,“陸總呢?”

我愣了愣,說:“他還在睡。”趕緊側身讓她進來。

Spring進來之後旁若無人的換了鞋。我把陸叢叫醒之後,尷尬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吊帶裙,又滾進洗手間去換衣服了。

出來之後Spring已經走了,陸叢就坐在沙發上翻著文件。見我出來了,下了道聖旨,“做早飯去。”

我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不然這兒還有別人?”

曾經我也幻想過,作為被包了的我,陸叢是不是應該像電視劇裏那樣直接甩給我一張卡,跟我說出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隨便刷。”

可事實上跟了陸叢我也沒有過上多好的日子。再者說,洗衣服做飯這些事兒不都是正房做麼?再不濟也該是保姆做啊。情人什麼的不都是用來嗬護的麼?

見我愣神,陸叢放下手頭的文件,挑眉問我,“你站在這兒的意思……是等著我做飯?”

我趕緊搖搖頭,順便想象了一下陸叢端著鍋係著圍裙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冰箱裏放著啤酒和飲料,我左翻右翻隻翻到兩個雞蛋,又拿出來一包已經幹癟的麵包和一盒過了期的牛奶。隨手把它們扔到垃圾桶的同時想,估計他好久都沒有過來住了。

我又重新回到陸叢麵前攤開手,“家裏什麼都沒有。”

“樓下有超市。”陸叢頭也沒抬。

好,我忍了。

我媽身體不好,所以我很小就學會了做飯。做出來的味道雖然不能跟大廚相比,但也屬於中上等。

熬粥太耽誤時間,我就圖省事兒隻買了掛麵,扔了把菠菜打了顆雞蛋就直接上桌了。

好歹陸叢比較接地氣,基本上不論什麼品種隻要不算難吃的東西他都能將就著吃。

我倆一人一碗麵對坐著吃,中間隔著一張大桌子。

我是那種吃飯的時候必須幹點兒什麼的人,要不就看電視要不就聊天。陸叢可能始終遵循的家教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就低著頭默默的吃飯。

一頓飯我都快憋死了,好歹看他快吃完了,看到他手邊放著的文件,純屬沒話找話跟他說:“公司又有事兒啦?”

陸叢瞥我一眼,“這麼關心公司的事兒幹什麼?”

我發揚冷幽默的精神,“Circle好歹也是我的經紀公司。萬一有個經濟危機倒個閉什麼的,我也好趕緊為自己想好出路,是吧。”

陸叢抿著嘴笑了一下,“放心,就是公司倒閉了我也不能餓著你。”

我覺得陸叢完全誤解我的意思了,他可能以為公司倒閉了他沒有經濟來源就養不起我了。而我想的是萬一公司倒閉了我簽了五年的合約怎麼辦……

我到了北京的第四天,就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來的是我們係的副主任,叫康幸。因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跟學生們關係都不錯。於是我們私底下都叫他康熙,一上他的課都會說——康熙來了。

康老師問我,“沈慢,你在哪兒呢?”

我想了想,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該不會是因為沒有上他的課吧。可我已經讓薑憶替我請假了,而且康老師不像係主任總愛找學生麻煩。

我猶豫了一下,撒了個謊,“我在學校。”

康老師哦了一聲,“聽說你腳受傷了?”

“前兩天挺嚴重的,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還不能用力。”我故意把病情說的嚴重了點兒,畢竟請一個星期假不算短,萬一有個什麼事兒也有個借口不是。

“這樣啊。”康老師微微猶豫,還是問我,“過兩天有幾個活動,最近係裏麵要組織幾個同學去一趟北京,你能行麼?”

何止是行,簡直是太行了。我想了一下,說:“老師,反正假條是請到下周的,要不然我這幾天就先去北京?”頓了頓,又補充,“路費什麼的我自己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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