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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他撩人的他
四月初一

第10章

偶遇

康老師笑著說:“這不是怕美女一個人回家路上危險,發揚一下紳士風度。”

陸叢若有所思的瞥我一眼,“這種好事兒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獨享呢。上車吧,我送你們。”

尼瑪,你們爭著當紳士,沒問問我願不願意?

可能是覺得讓陸叢送我們確實不合適,但他畢竟已經開口了,又不好拒絕。康老師猶豫了一會兒,才坐上了副駕駛。

我又看了一眼手機,也不想再去看他們兩個人虛偽的互相謙讓,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臨走前留下一句,“陸總,您把康老師送回去就行了,我就不麻煩你送了。”

在外人麵前跟陸叢相處的時間長了難免露出馬腳。就算跟康老師再熟,那也是個老師,我不想讓他猜測我跟陸叢的關係。

回到家,果然陸叢還沒回來。看來康老師家住的還挺遠啊,又跟我不順路。要是真讓他送我回來,估計自己是要打車回去了。

洗完澡,我推開門發現整個客廳都黑了。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我靠不會停電了吧。可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橘黃色的燈光下還飄散著淡淡的霧氣。於是我明白了,是陸叢回來了。

走了幾步,果真看到沙發上有一個暗紅的小點。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暗想,要不是我知道他的脾性,總有一天會被這貨給嚇死。

後來我問過陸叢,為什麼不喜歡開燈。他給出了一個很耐人尋味的答案,“黑暗能令人心安。”

我倒不覺得能令人安心,反而黑暗中的陸叢很讓人害怕。

我繞到沙發前麵,可是沒敢坐下,隻是小聲問,“你回來了?”

陸叢沒接茬,而是問我,“剛才我要是不出現你是不是就跟康幸走了?”

跟康老師走?好像是他跟我走吧。我沒明白陸叢話裏麵的意思,就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陸叢也沒說話,就坐在沙發上抽煙。等吸到最後一口,淡淡吐出一片煙霧,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才說:“康幸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少跟他接觸。”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暗暗腹誹,那能有多不好,難道比你還不好?雖然我們係裏麵關於康老師的傳言也是眾說紛紜,可自從進校以來他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我是那種特別容易相信別人的人,隻要別人對我有一丁點兒好,我就不允許別人說他不好的那種。再加上這段時間跟陸叢相處的還不錯,就有點兒得寸進尺的意思。於是我大著膽子反駁他,“我覺得他挺好的啊,一直對我挺照顧的。”

陸叢打斷我,“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忽然問,“你們私下不是叫他康熙麼?”

我表示驚訝,“這你也知道?”

陸叢冷笑,“有什麼事兒是我不知道的。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就因為他名字唄。康幸,康熙,多像啊。”

陸叢似乎笑了一下,沒有告訴我答案。隻是說了一句“隨你吧”,就沒再理我了。

這種陰晴不定的態度讓我更加不安,可又不敢隨便說話害怕真的把他惹惱了。就一直站在他麵前,直到兩條腿都麻了,才猶豫著說:“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去睡覺了。”

“等一下。”他叫住我。

我站住腳步,聽到他問,“今天晚上坐在xx旁邊的那個是誰?”

我想了想,她說的可能是劉芷晴。於是我說:“我們班班長,叫劉芷晴。”

他哦了一聲,說:“沒事了,你去睡吧。”

陸叢沒有要求的時候我都睡在客房,其實一個人睡這麼大一張床挺不習慣的。我縮在床的一角,回想著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高昔揚後來找過我、陸叢最後問我的話、拜金女在飯局上的為難、劉芷晴的解圍……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想得我頭腦發暈。

右眼皮忽然突突的跳了兩下,每次我右眼一跳準沒好事兒。我煩躁的翻了個身,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了。

演出的前幾天我索性住回了公司安排的公寓,畢竟班裏麵的幾個同學都在一起,安排行程的時候方便一點兒。

可是陸叢不樂意了,我背著背包走的那個早晨幹脆就沒理我。

我心想,媽的,老娘辛辛苦苦演出掙來的錢還不是有一半都進你兜裏了。

大家麵試上的演出都不一樣,第一場剛巧我們宿舍四個人都在,演出結束之後拜金女提議去喝酒。

相比起來,拜金女和薑憶都比較愛玩,而我和劉芷晴對這種地方反而沒什麼感覺。

去的這個酒吧也是拜金女帶我們來的,路上直說前兩天還在這個酒吧裏碰見了陸叢等一眾人。我就默默聽著不說話。主要是對於拜金女嘴裏的話,我基本上就是聽聽就過去了,不太相信。

拜金女開了一個散台,點了瓶洋酒,就開始一個人默不作聲的灌酒。

劉芷晴拍拍她的肩膀,關切的問,“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啦?”

拜金女垂著眼睛點了下頭,悶悶地說:“這兩天陸總總是聯係我……”

我一口酒差點兒噴桌子上。那天吃飯的時候她確實坐在陸叢旁邊兒,至於有沒有留個電話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

拜金女再次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有那麼點兒得意的意思,繼續跟劉芷晴說:“你說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萬一別人知道了怎麼辦?誒你說他這樣,會不會是要潛規則啊?”

薑憶性子比較直,一隻胳膊攬在拜金女肩膀上,半開玩笑地說:“妹妹你死心吧,陸總就算潛規則肯定也不會選你。”

薑憶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倒不是說拜金女外貌差在哪兒了,可就她這個性格,確實不招人喜歡。我始終覺得像拜金女這種人,張揚跋扈又沒什麼城府的,還不如低調一點兒,要不然總會栽在誰手裏的。

拜金女不樂意了,揮開薑憶的手說:“他不潛我潛誰,潛你?”

眼見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裏鑽進去。姐姐,潛規則這樣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咱能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麼?

薑憶慢條斯理的坐到我旁邊,露出老佛爺一樣的笑容朝我揚揚下巴,“要選也得選慢慢這樣的啊。”似乎覺得這麼說有點兒不妥,頓了頓,又指指劉芷晴,“或者芷晴。”

我趕緊伸手掐她,“你快別說了。”

其實薑憶並不喜歡拜金女,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但畢竟住在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不好直接鬧翻,隻能麵子上裝和諧。

拜金女才不肯放過這個炫耀機會,繼續得意洋洋的問我,“慢慢,我看那天在飯局上陸總挺關心你的嘛。怎麼樣,他回去之後給你發短信沒有?”

我撐起一個笑容,抿著嘴搖搖頭。特別想告訴她,陸叢晚上睡我旁邊,不需要發短信。

忽然感覺手機在桌子上嗡嗡振動,我拿起來一看,陸叢的名字赫然顯示在屏幕上。

果真晚上不能說鬼,背後不能說人。

我沒有直截了當存陸叢的大名,隻存了一個字,“爺”。碰巧有一次薑憶看見了,還好奇的問我這是誰。

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告訴她,“我大爺。”

陸叢幾乎很少給我打電話,可就是一打一個準。要是讓他知道我這麼晚了還在外麵玩兒,準沒什麼好臉色。

我特意跑到衛生間關緊了大門縮在一個隔間裏,才把電話接起來,聽筒那邊就傳來不太友善的聲音,“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沒聽見,演出剛結束。”

那邊兒頓了頓,似乎是在聽我這裏的背景聲音。我剛想感歎酒吧衛生間隔音就是好,還沒來得及想完大門似乎被人推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冷不丁傳來。我雙眼一黑,就聽到電話那邊兒冷冷飄來兩個字,“酒吧?”

我弱弱的嗯了一聲,果然聽到陸叢的聲音變得不大高興,“你怎麼跑那兒去了?”

反正被發現了,我索性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說:“這不是今天演出完了大家都挺累的麼,就說過來放鬆放鬆。”

“挺累的就去酒吧放鬆?”

我噎了噎,忽然又想到之前拜金女說的,忍不住嘟噥了一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嗯?”他似乎沒聽清。

陸叢這個人可謂是軟硬不吃。但比起硬來,到底還是說軟話更能打動他。於是我盡量把聲音放低,用那種軟軟的腔調說:“來都來了,我也不能現在就回去吧,多掃興啊。”

陸叢倒是真沒有在說什麼,隻是問了我在哪個酒吧就把電話掛了。

我回到座位上,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看見陸叢宋朗和兩個年輕人從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今天的陸叢穿了一身休閑裝,沒有平時的冷若冰霜,反而特別幹淨親和。昏暗曖昧的燈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迷離,特別像童話裏麵的小王子。

別說別人,連我這種幾乎天天見他的人,兩隻眼睛都有點冒紅心的意思。

他在狹小的過道裏停住,微微偏頭不冷不熱地對我說:“好巧。”

我這才回過神來,早就把他剛才因為我來酒吧生氣這件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是嗬嗬幹笑,真是好巧。

因為隻有四個高腳凳,陸叢也沒有著急坐下。而宋朗目標就比較明確,直接走到薑憶旁邊撐著頭直勾勾地看她,也不說話。

薑憶沒理他,而是轉向我拿過一張紙巾拍在我胳膊上。

“幹嘛?”我收回偷瞄陸叢的視線,不解的問她。

“趕緊擦擦,口水都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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