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快讀
打開小說快讀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撩人的他撩人的他
四月初一

第18章

醉酒

陳暘挺謙虛的微笑點頭。

通過他們的談話,我這才知道陳暘是表演科班出身,之前演過兩三部戲,也都是男配角。

不要小看男配角,跟我這個女N號比起來,檔次要高出太多了。微電影麼,一共就二十多分鐘,可想而知我的戲份才有多麼一丁點兒。但人家拍的電視劇都是二三十集的,真是可望而不可及。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即便有這麼一樁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仍然對陸叢的事情無法釋懷。心裏好像總有一根刺,想拔拔不出來。隻能撓撓胸口企圖止疼但又治標不治本,紮得難受。

兩種複雜的情緒在我心裏麵做著化學實驗,咕嘟咕嘟的冒泡。一會兒因為劉芷晴和陸叢的事情煎熬,一會兒又因為第一次接觸演戲而略感激動。

當逐漸融入人群中之後,雖然已經不如剛看到他們的時候那樣讓人難以接受,可還是忍不住拿眼睛偷瞄他們的一舉一動。

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可就是好像有一麵透明的玻璃把我跟陸叢隔開,隻能看著對方在演著一出出與自己無關的戲。

很無力的感覺。

之後的時間裏劉芷晴不知道去了哪裏,總之就隻剩陸叢一個人在應酬。雖然離得遠,但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兒心不在焉。

要說心不在焉的不光隻有他,還有我。因為會時不時的分神去看他,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喝了不少酒。

紅酒後勁兒大,我再抬頭看水晶吊燈投下來的光影就跟看鑽石似得,晃得我直眼暈。

我用力眨眨眼睛,眨著眨著就看到陳暘那張放大的臉。

我嚇了一跳,伸手推開他,“幹嘛!”

“喝多了?”他繼續湊近我問。

我瞪著他,嘴硬,“沒有!”

喝多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醉了,就像瘦子永遠都說自己很胖一樣。

如果再這樣喝下去情況也許就不由我控製了,起碼我現在隻是四肢不大聽使喚,但意識好歹還算是比較清醒的。但如果再喝下去,說不定就被誰拖走了。於是我借口去洗手間,在水龍頭上接了捧涼水拍在臉上。

似乎清醒了一點兒,我用力瞪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腦海裏又閃過麵帶笑容的陸叢和滿臉羞澀的劉芷晴。接著又使勁兒搖頭企圖把那些記憶搖到九霄雲外去。畢竟他想怎麼樣都是他的事情,我無權幹涉,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把冰涼的手貼在額頭上降溫,到了大廳的時候發現裏麵的人少了一大半兒。一眼望去,沒有見到陸叢的身影。

走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特別想再看他一眼,哪怕是背影也好。

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所支配,等我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門前停車的地方。一眼就看見久未謀麵的劉芷晴,提著裙角坐上了車的副駕駛座。

車燈從我眼前掠過,我就呆呆的看著始終直視前方的她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似乎並不是陸叢的車。

正值A市六月末的仲夏,夜風還有些許的涼意,我抱著肩膀站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旁邊,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發呆。

現在這麼晚,劉芷晴是肯定不能回宿舍了,我估計陸叢是把她帶回家了。就像從前的我。

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找留在這個晚宴上的意義,現在終於找到了。原來陸叢走了之後,我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自從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心那裏就像被掏空了一個洞,無法填補的洞。

不一會兒陳暘也跟著追出來,微喘著氣問我,“你在找誰?”

我搖搖頭,“沒誰,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陳暘不放心,“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還是我送你吧。”

我倆正說著話,院子裏麵有輛車的車燈忽然打開了。

光線太刺眼了,我把手遮到眼睛上,逐漸適應了光亮之後車已經慢悠悠開到我們麵前。

我以為自己擋路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就看見車窗玻璃降了下來,沒看清臉,光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兒,“上來!”

陳暘不確定地彎下腰朝車裏麵看了一眼,似乎還真認識,猶豫地問,“陸總?”

陸叢沒理他,勉強耐著性子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讓你上車!”

陳暘就不明白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叢,不確定的指指自己,“我?”

片刻的安靜過後,駕駛座上的門開了。陸叢幾步走過來拉起我,打開副駕駛的門把我塞進去,自己轉身上了主駕駛,臨走之前跟陳暘說:“我送她回去。”

一個轉彎,車已經開出院門,我轉頭看向把著方向盤抿著嘴巴開車的陸叢,有點兒慌亂地問,“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要幹什麼!”

喝多了容易發瘋,甚至都忽略了眼前這人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伸手就去開車門,開了兩下沒打開,我就嚷嚷,“我要下車!”

陸叢猛地踩住刹車,沒有係安全帶我的頭差點兒磕到擋風玻璃上。他整個人幾乎要壓了過來,“你要是再鬧我現在就辦了你信不信?”

我被他惡狠狠的語氣嚇了一跳,咬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就是一紙老虎,碰到陸叢這種真老虎,隻要他亮出爪子我就立馬投降了。

之後陸叢就沒有再說話,我也不敢再說話,毫無意識的四下打量。看了兩眼發現車裏的內飾何其熟悉,就連我曾經暗暗笑話過看起來十分娘炮的駝鈴也在後視鏡上麵穩穩地掛著。

我看著兩條木質的小魚一搖一擺的,確定這是陸叢平時開的車沒錯。

心裏升起一個疑問,那剛剛劉芷晴上的那輛車又是誰的?

我有點兒不大明白陸叢了,自己帶來的女伴兒跟別人走了?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麼?有姑娘不睡,不是他的風格啊。

還是說他對劉芷晴太好了,睡都不舍得睡?

陸叢嘴裏說著送我回去,可事實上是帶我回去,一字之差簡直有天壤之別。

停好車,他拉著我就往樓上拽。我掙紮了兩下沒掙開,反而被他拉的更緊。

陸叢的目的很明確,一進臥室直接把我扔在床上,連前奏都沒有上來就扯我的衣服。

其實男人跟女人那啥並不全是為了圖享樂,有些時候隻是為了宣誓自己的所有權而已。可那時候我不懂,我不想跟他這樣,就好像他每次找我隻是為了跟我做這種事兒一樣。

於是我開始掙紮。也許是沒想到向來順從的我竟然會反抗他,陸叢停下動作,可仍然壓著我,“不願意?為什麼不願意,是因為前幾天送你去飯店的男人,還是因為今天晚宴上的人?沈慢,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抓住我的頭發,不輕不重的力道強迫我跟他對視,“你想要什麼,錢?還是你本身就這麼賤?”

像是被戳中軟肋一樣,我死死地瞪他,“對,劉芷晴不賤,那你怎麼今天晚上不把她帶回家!”

“劉芷晴?”陸叢似乎冷笑了一下,帶著點兒輕蔑,“你也真敢想,你以為什麼女人我都會帶回來?不嫌臟的。”

我忘記了掙紮,就呆呆的看著他。劉芷晴在我們心中一直都是以聖女的形象出現,雖然她今天晚上作為陸叢的女伴兒我或多或少會有點兒小情緒,可畢竟她又不知道我跟陸叢的不正當關係,我怪不到她頭上。

但我怪陸叢,我怪他把我置於那麼一個尷尬的境地,怪他既然叫了我來為什麼又帶上了劉芷晴,怪他跟她跳舞跟別人那麼正式的介紹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嫉妒還是什麼,就下意識的辯駁了一句,“人家怎麼了你就說人家臟?”

陸叢微微皺眉看了我好一會兒,用不大理解的口氣說:“從前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會有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人,現在我信了。”

我沒有理解這話裏麵的深刻含義,隻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知道我又被嫌棄了。

陸叢並沒有給我太多思考的空間,在我愣神的間隙已經俯下身來重重的咬在我的脖頸上。

我幾乎拚命的推著他。可他卻不肯放過我,伸手去扒我的衣服,扒完了又開始扒自己的。

他的手緩緩滑過我裸露在外的皮膚。許久未曾出現的委屈又重新回到身體裏麵,我扯過一旁的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

還沒蓋穩枕頭就被拿了起來,他聲音很輕但不容置疑,“看著我。”

沉睡過去之前我腦子裏麵隻有一個想法,陸叢穿著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連禽獸也不如。

第二天我醒來之後陸叢已經走了,我拿起手機一看,七八個未接電話,全都是薑憶打的。

我回撥過去,薑憶說:“今天晚上前輩們聚會,叫你一起去呢。”

這才恍然想起已經到了畢業季,酒局是在所難免的。這都快被開除了,還要參加這種聚會,我心是有多大。

我答應了之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問薑憶,“劉芷晴昨天晚上回宿舍了麼?”

© 小說快讀, ALL RIGHT RESERVED

BEIJING YUEJIANTIANXIA TECHNOLOGY CO.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