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棠婉看著婦人,輕聲問道:“你和那個廚師是什麼關係?”
婦人聽了這話,心中有些悲傷,哽咽著說道:“他是我丈夫。”
棠婉歎了口氣,拍了拍婦人的肩膀,輕聲問道:“那你知道你丈夫做了什麼事情嗎?”
聽了這話,婦人有些焦急,在自己衣服裏摸了半天,拿出了一塊玉佩,塞進了棠婉的手心裏。
“這是我夫君給我的,我把它交給你了。這位姑娘,請你相信我,我夫君他真的是個好人!”
蕭修濮安頓好那個殺手後,來到了廂房門口,俯身在門上。
棠婉握緊了手裏的玉佩,將玉佩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
“你放心,我相信你。你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與我細細說說,可好?”
婦人點了點頭。
“我夫君他並不是個壞人,但是為了能給我治病,他隻能去幫那個人做事。”
棠婉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婦人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隻知道他官職很高,權勢極大,聽說還有皇家的人保他。”
棠婉臉上露出些許困難之色,婦人描述的這個人在京城裏不知道有多少,依照這個去找幕後黑手隻會是大海撈針。
在門外聽著二人談話的蕭修濮也是皺了皺眉頭,一隻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思索著與這個描述相符的人。
棠婉正想繼續追問,一個人突然從窗戶裏闖了進來。
棠婉急忙轉過身,隻見來人一甩飛鏢,直接擊中婦人的眉心。
婦人瞪大眼睛,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棠婉站起身,抓住那個刺客的手臂,那個刺客也不想繼續和棠婉糾纏,用力甩開棠婉的手,跳窗逃跑了。
蕭修濮突然聽到了重物倒地的聲音,心中一驚,用力推開門。
看見了婦人倒在地上的屍體和已經跌倒在地上的棠婉。
蕭修濮走過去將棠婉拉了起來,棠婉扭過頭看著蕭修濮,焦急的說道:“我還想再問他就進來把她殺了。”
蕭修濮輕輕點點頭。
看著蕭修濮,棠婉摸了摸袖子裏的那塊玉佩,眼中閃過猶豫之色。
好半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不把玉佩的事情告訴蕭修濮。
很快,就有侍衛過來把婦人的屍體處理好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棠婉看著蕭修濮,輕聲問道。
蕭修濮看著棠婉清麗的麵容,思索片刻,沉聲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接下來你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
棠婉皺著眉,看著蕭修濮嚴肅的麵容,心中總覺得這件事與父親的事有些關聯。
“這件事與我父親的事是不是有關係?”棠婉拉著蕭修濮的手臂,冷著臉緊張地問道。
蕭修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拉開她的手,沒有回答,轉身離開這裏。
棠婉皺著眉,看著蕭修濮離開的背影,握緊了雙手。
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棠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了門,用力關上門。
蕭修濮聽著棠婉關門的聲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背著手朝著地牢走去。
棠婉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將杯子用力放在桌子上。
深吸幾口氣,她冷靜下來,從袖口裏拿出了婦人給她的那枚玉佩。
她仔細看著玉佩,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將玉佩拿近了些,仔細觀察起上麵的圖案。
“這玉佩上的圖案跟那些殺手腰牌上的圖案不正是一樣嗎!”棠婉驚呼出聲。
突然,棠婉記憶回閃,想到了這塊腰牌自己在哪裏見過!
她從櫃子裏拿出筆墨紙硯,將圖案畫在了宣紙上,對比幾次發現並無差別後,將圖紙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
她急忙站起身,推開門跑去蕭修濮的書房。
殊不知,她這一舉動都被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收進眼底。
蕭修濮來到了地牢,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皺了皺眉頭,加快了腳步。
他來到關押殺手的那個房間前,看著裏麵的情景,眸色深了深。
房間裏隻有一個躺在血泊中的暗衛。
蕭修濮握緊了拳頭,冷冷地看著麵前這一切。
看守地牢的暗衛見狀,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急忙單膝跪下,顫抖著聲音說道:“大人,屬下確保自己從沒離開過這裏!”
蕭修濮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起來吧。”
暗衛起身,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蕭修濮的神色,見蕭修濮麵色如常,有些奇怪。
蕭修濮淡淡的看著麵前這一切,負著手站立在牢房前。
地牢裏安靜得隻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在場的暗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許久,蕭修濮扭過頭,對暗衛冷冷地說道:“把人處理了,別留痕跡。”
幾個暗衛對視一眼,急忙打開牢房,將抓來的那個殺手的屍體抬走。
蕭修濮轉過身,朝著地牢外走去。
雖然他表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心卻已經不太平靜了。
能夠在自己嚴防死守的地牢裏毫無聲息的闖進去,並且把唯一的證人殺死,這幾乎是毫不可能的。
而且,此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還抓到了一個殺手?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蕭修濮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他的府上已經被別人安插進了一個叛徒!
蕭修濮冷著臉走出地牢,陽光灑在了他陰沉的臉上。
他淡淡的環顧四周,周圍的暗衛立馬低下了頭。
蕭修濮扭頭離開了地牢,朝著書房走去。
棠婉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匆匆朝著蕭修濮的書房跑去,二人正好在蕭修濮的書房外碰見了。
蕭修濮看著頭發有些淩亂,氣息有些不穩的棠婉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棠婉一隻手扶著牆,喘了幾口粗氣,看著蕭修濮著急的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現在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