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蕭修濮見棠婉嚴肅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推開門,淡淡的說道:“進去吧。”
棠婉急忙點了點頭,抬腿走了進去,蕭修濮輕輕掃了一眼四周也走了進去,順帶關上書房的門。
他們走進門之後,一個躲在草叢裏的人探出了頭來,觀察了一下四周,悄悄靠近書房。
蕭修濮坐在椅子上,食指敲了敲桌子,看著棠婉。
棠婉站在書桌前,急忙從自己的袖口裏拿出剛剛畫好的圖紙,攤開來放在書桌上。
她指著圖案,看著蕭修濮嚴肅的說道:“這個圖案跟那些殺手腰牌上的圖案是一樣的,我見過這個圖案……”
蕭修濮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深沉的看著棠婉,冷聲問道:“你確定嗎?”
棠婉被問的有些懵,看著蕭修濮有些疑惑。
自己哪次是把沒有把握的事情告訴他的!
棠婉站起身,看著蕭修濮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難不成覺得我是在唬你嗎?”
蕭修濮沒有回答,隻是盯著棠婉。
棠婉有些生氣,雙手叉著腰,氣息都有些不穩。
蕭修濮看著棠婉冷聲說道:“我不需要你一個女人來幫我,你以後就少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做好你的廚娘就可以了。”
聽了蕭修濮的話,棠婉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眼神冷了下來。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你就覺得我都是在做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麵對棠婉的質問,蕭修濮在桌下的雙手緊握,手上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冷聲說道:“對!難不成還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清楚嗎?你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嗎?”
說完,他站起身來到棠婉身邊,一隻手拉著棠婉的手腕就要把她往書房外拽。
棠婉咬了咬牙,眼眶微紅看著蕭修濮,用力將蕭修濮的手甩開。
她將圖紙揉成一團,丟在了蕭修濮的身上。
“我也不想管你這破事!”
說完,棠婉狠狠的瞪了蕭修濮一眼,用力的推開書房門離開了。
蕭修濮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隻手抓緊了書桌,緊緊的抿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棠婉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腳步匆匆,低著頭想著剛剛蕭修濮的一番話。
無關緊要?不要女子幫忙?誰給他的臉!
“棠婉,你以後就不要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棠婉握緊拳頭,低聲嘟囔。
雖然她這樣開解自己,但是她隻要一想到蕭修濮剛剛的一番話,心就酸脹酸脹的。
棠婉回到房間後,用力關上門,轉身卻發現自己的房間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棠婉的眸色冷了冷,心中警惕起來。
突然,她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急忙從袖口裏掏出了那枚玉佩。
思索片刻後,她將東西整理了一下,各歸各位,卻發現什麼東西都沒少。
如此看來,此人並不是想要盜取財物那麼簡單。
棠婉坐在椅子上,握緊拳頭。
看來這府上應該被別人安插了眼線,他來的目的應該就是她手裏的這塊玉佩。
棠婉的手輕輕摩梭著袖口裏的那枚玉佩,麵露嚴肅之色。
好半晌,她站起身,來到了後院。
“既然門沒有被破門而入的跡象,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從對著後院的窗戶進來的。”棠婉喃喃道。
她彎下腰,仔細看著地上的泥土。
突然,棠婉在對著窗戶的花圃裏發現一個不算太明顯的腳印。
她心中一凜,急忙從胸口的衣服裏掏出了毛筆和宣紙。
她仔細的看著那枚腳印,按照比例將那枚腳印畫了下來,還不忘將細節添加上去。
棠婉畫好之後,將東西塞回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裏,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在她離開之後,有一個人從不遠處探出腦袋,皺著眉頭。
顯然,他老早就在這裏觀察了,棠婉取證那一幕自然也被他收入了眼底。
他看著棠婉的屋子,目光有些深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握緊拳頭,思索片刻後離開了後院。
棠婉坐在房間裏看著剛剛自己取證的腳印,原本想將這交給蕭修濮,但是想到剛剛蕭修濮對她的態度,當下就耷拉下了臉。
她冷哼一聲,將紙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嘟嚷道:“既然你不想讓我查,我就不跟你一起查!”
傍晚,後門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有一個侍衛悄悄觀察著四周,見四周無人,發出了幾聲有節奏的鳥叫。
隻是一會兒,就有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站在他的肩膀上。
那個侍衛急忙將一張小紙條綁在了它的腳上,輕輕拍了拍它的背,信鴿立馬揮舞著翅膀朝圍牆外飛去。
侍衛站在那個位置,見信鴿已經飛遠了,心中鬆了一口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快速離開了這個角落。
齊府。
齊疏烺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撐著下巴,眯了眯眼,看著桌子上的書本,打了個哈欠,搓了搓眼。
突然,他聽到了窗邊傳來聲響,馬上一激靈,睜大眼睛,扭頭看著窗邊,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正穩穩的站在窗欞上。
他急忙走過去,將信鴿抱進房間,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來,急忙取下信鴿腳上的那張紙條。
信鴿完成使命之後揮動翅膀,飛向了其他地方。
齊疏烺小心翼翼的張望一下,急忙關上窗戶,然後來到書桌前坐下,將紙條打開來,見到上麵的內容,心中有些慌張。
他將紙條捏在手心裏,急匆匆地推開門,小跑著來到了齊元清的書房。
蕭月嫣此時帶著婢女給齊疏烺送湯。
她來到了齊疏烺的書房門口,在門口敲了許久的門都不見有人應答。
她皺皺眉頭輕輕推開門,見書房裏空無一人,有些奇怪。
走出門恰好看見有一個婢女經過,伸手攔住了她。
“你知道少爺去哪裏了嗎?”
“回郡主,奴婢剛剛看見少爺朝著老爺的書房走去了,步履有些匆忙,應該是有急事。”那個奴婢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