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宴漆黑的眼眸如同平靜的湖水,表麵看似平淡如水,實則背地裏浪淘洶湧,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煞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張口閉口都是話中有話,還以為他聽不出。
見此,林蓓蓓眉眼一擺,雙手插在腰間,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女人的笑容明晃晃,刺的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說出來的話,更是直衝內心。
“陸瑾宴,我是說你裝傻充愣呢,還是說你真的蠢呢?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
這分明就是腦子不好使!
所以才會喜歡上程彎彎!
陸瑾宴眉頭微微皺起,眉眼間帶著一絲疑惑,漆黑的眼睛中快速的滑過一道光線,話瞬間脫口而出。
“彎彎不可能這麼做。”
男人處處是維護,就連懷疑的種子都沒有埋下,無條件的信任。
林蓓蓓隻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失望,隨意的擺了擺手,語氣不善。
“我沒閑工夫陪你閑聊。”
女人說完後直接就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一搭一搭的,仿佛在表現著心中的不滿。
“陳依,送客。”
男人五官分明的臉頰處並未流露出任何情緒,那一雙冰冷的眼神中仿佛還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就站在旁邊,氣場就已經吸引著無數的人圍觀,公司的女同誌都忍不住的多瞟幾眼。
陳依隻感覺自己頭上頂著巨大的壓力,暗中吐了一口氣,快步走到男人的麵前,就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隻是眼睛微微的瞥向前方,身子輕輕的往前傾,可是又帶著幾分距離,說話的語氣依舊恭敬。
“陸總,這邊請。”
陸瑾宴深深的瞥了一眼女人離開的方向,並未刁難陳依,立刻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
宋啟撇了眼後視鏡,輕輕咳嗽一聲,雙手放在方向盤,聲音中夾雜著疑惑。
“陸總,是有什麼事吩咐我做嗎?”
自從剛剛陸瑾宴下來了之後,眼神終究沒有焦距點,仿佛心中在想著事情,時不時的還瞥了一眼宋啟的方向。
宋啟表示,壓力很大!
聞言,陸瑾宴微微的收回情緒,緩緩掀起眼皮,雙腿自然而然的疊加在一塊。
“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散播的輿論。”
男人的聲音沉著有力,即使很輕的口吻說出來,依舊還是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宋啟身子骨輕輕向前,立刻點頭,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
“陸總放心,我這就派人調查。”
......
陸瑾宴看著手中呈現的文件,一向平靜的眼眸中此時卻夾雜著濃濃的不滿,甚至帶著一分他自己都沒有觀察到的憤怒。
他赫然起身,拿起辦公桌旁的車鑰匙,直接便離開了公司。
程彎彎聽到男人給她打的電話,特地興奮的裝扮一番,頂著精致的妝容,高昂的衣服,限量版的包包,出現在了餐廳當中。
果然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我有約,陸總訂的包廂在哪?”
在一旁的服務員聽到這名字,臉笑得跟個太陽花一樣,畢恭畢敬的喊了句。
“這邊請!”
門一推開,陸瑾宴便坐在了中央,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程彎彎耳朵邊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嘴角剛剛揚起,頓時就聽到了一陣斥責聲。
“網上的那些言論是你做的。”
男人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肯定,根本不是在詢問。
陸瑾宴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放在了她的麵前,那一雙狹長又漆黑的眼眸,如同像是一把刀子可以劃破一切虛偽。
聞言,程彎彎臉色煞白,微微低下頭,咬著下嘴唇,眼眶的淚水擠滿整個眼窩,聲音中帶著哭腔。
“阿宴,我本來也想向你道歉來著,上次我出去喝酒,心中實在煩悶,所以才多說了兩句,你也是知道我那些朋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就抖出來了。”
女人眼睛水汪汪的,眼底可以清晰可見的內疚和懊悔。
陸瑾宴刀鋒般的眉眼皺起,眉宇間流露出不滿,語氣中更加表達了心中的不悅。
“你做事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後果,現在將這件事情曝光出,對公司和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利益可言。”
男人的聲音隻讓人感覺到了斥責,沒有任何安撫的意味。
程彎彎隻能見好就收,愧疚的點了點頭,立刻開口道歉。
“阿宴,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她向來知道利用自己的美貌,故意露出了好看的一麵,輕輕眨了眨眼睛。
果然陸瑾宴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嘴邊,仔細想想後又覺得算了,硬生生的開口說了句。
“下不為例。”
“好勒!”
......
林蓓蓓精靈般的眼睛靈活的轉動一圈,望著周圍的環境,眼底當中一片茫然。
“我這是怎麼了?”
她隻感覺到自己的鼻翼間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十分的不舒服。
蕭秦墨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聲音沙啞。
“你還好意思說,醫生說你太疲憊了,睡眠不足,所以才會昏倒在辦公室裏。”
他現在想想都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恐怕得躺一個晚上。
林蓓蓓臉上帶著一抹尷尬的笑意,無力反駁的笑了一聲。
“下次肯定注意......”
她記得也沒那麼累吧......
怎麼就暈倒了呢?
這邊風平浪靜,外麵鋪天海嘯。
蕭秦墨手機中彈出一條消息,他臉上露出溫潤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冰冷,聲音還帶著幾分自我調侃。
“我這也算是靠著你小火了一把。”
他手指靈活的編輯手機的內容,沒過兩三分鐘便發送了出去,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大眼。
林蓓蓓張了張唇,無奈的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的嘴皮都有些幹癟,身子還是發虛。
蕭秦墨淡定搖頭,轉身倒了杯溫水,放在她的麵前。
“沒事,等你出院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