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指責林蓓蓓故意接近蕭秦墨的輿論炸開了鍋,有說她以色誘人的,有說她配不上的。
而蕭秦墨僅僅隻用一句話,就讓整個微博再次被頂上熱搜第一。
“我比所有的人都更早認識她,她值得最好的,某人不懂珍惜是損失。”
有人歡喜有人愁,程彎彎見計劃再次擱淺,氣得眼角泛紅,手指輕抖,平板掉落一地,臉色低沉。
“林蓓蓓,你還真是好命,碰上個這麼喜歡你的男人。”
她聲音咬牙切齒,眉眼間滿是嫉妒和凶狠,與平時在別人麵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如果陸瑾宴看到這個樣子,估計都會被嚇一跳。
......
陸瑾宴濃眉緊皺,眉眼間劃過絲絲縷縷意味不明的情緒,修長的手指搭在下巴處,左右來回揉搓,渾身散發著低氣壓,一聲不吭的盯著電腦上的熱搜。
見此,宋啟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情緒,機靈的眼睛滴溜溜溜地轉了一圈,這才開口詢問。
“陸總,這事情我倒是看了,聽說林總工作操勞,暈倒在辦公室裏了。”
他仿佛就好像是在嘮著家長裏短,說話的口氣尤其輕鬆。
蕭秦墨頓時就輕嘖一聲,將手十指交叉著,默默的收回了眼神,順勢的站起身。
“很久都沒有去看晚晚了,準備車去醫院。”
他並沒有解釋,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是在關心林總嗎?
前兩天陸瑾宴就將晚晚小姐轉到了A市醫院,說是因為地皮的事,需要在A市住一段時間......
宋啟沒敢再往下想,很快整理好表情,拿著車鑰匙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
到了醫院門口,陸瑾宴直接推開車門大步往裏走去,並未注意到旁邊草叢邊的動靜。
“不得了,陸瑾宴居然現身醫院,是個好新聞!”
蹲在草叢邊的男子默默的拍下照片,立刻忍不住的就向好友炫耀一番,眼中滿是興奮和貪婪。
“這一次要發達了。”
男人收起相機,正打算回家寫一篇報道,可很快就被堵在家門口。
程彎彎身後跟著兩個魁梧的大男人,臉上充滿著傲慢,做著美甲的手,輕輕的拍打著男人的臉頰。
“說吧,你這裏麵的照片要多少錢才能賣給我?”
她說著像是一副商量的態度,可身後兩個看起來就不麵善的男人,實在是不能忽視。
男人咬了咬牙,立刻就將底片放到她的手心當中,識趣的說了句。
“我哪敢收錢呀,給你都行。”
“倒是算你識趣。”
等著他們都走後,男人才鬆了一口氣,心臟都仿佛好像驟停了一般。
......
程彎彎恨不得一隻手將手機碾碎,眼中的嫉妒和怒火不加掩飾的流露在臉龐上。
“陸瑾宴必須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手中的力度仍然不小,屏幕上出現一絲裂痕,並且有逐步擴大的趨勢。
“林蓓蓓,你真是該死。”
她思考片刻,平複著心中情緒,將照片毫無保留地發送給陸瑾宴,甚至體貼的附上一句話。
“阿宴,要不是我朋友發現,恐怕又得流傳在各大網絡之間,這些記者可真是陰魂不散,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行程,別被曝光了。”
......
陸瑾宴感受到口袋當中的一片震動,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入口袋當中,緩緩的將手機拿出,看著屏幕上的照片。
他表情未變,隻是平淡的打出了一個字。
“好。”
男人的臉色有所緩和,掀起眼皮深深望了眼病房門口的號碼,最終抬腿走向另一間病房。
陸瑾宴將手搭在門邊上,並未思索,立刻就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美好的畫麵。
皮膚細致白嫩的女子躺在床上,或許是常年屬於病態,皮膚白質的不像常人,閉上眼睛的模樣像是一位安靜的睡美人,等待著她的王子來親吻她。
隻是這個王子不知何時才能降臨。
李醫生得知消息後,連忙趕來,將自己的眼鏡往上推了推,臉色焦灼。
“陸總,正巧你來的及時,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商量。”
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女子便發出了一陣咳嗽聲,陸瑾宴瞳孔一縮,以極快的速度衝到床邊。
“李醫生,快過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充滿著急迫,回蕩著整個病房。
李醫生熟練地拿出了手中的儀器,眉心緊皺成川字,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陸總,我們存的血不多,還請你盡快安排好新的血源,我怕接下來會發生意外。”
李醫生十分冷靜,說出來的每個字也十分認真。
聞言,陸瑾宴薄唇抿成一條線,唇邊輕微泛白,點頭答應,立即就將手機掏出撥打電話。
“彎彎,能不能麻煩你來醫院一趟?”
程彎彎原本看到接聽電話的喜悅,頓時就被冷水澆的透心涼,故作緊張地詢問。
“是晚晚又出什麼事了嗎?啊!”
她故意弄出一陣聲響,裝作不小心磕到,啊了一聲。
陸瑾宴來不及解釋,可聲音卻柔和許多,“是,我讓人過去接你。”
“好,阿宴。”
......
程彎彎輕微喘氣,眼角泛紅,雙手抓著男人的衣袖,一臉緊張。
“阿宴,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說完,立刻伸出胳膊,水漉漉的眼睛盯著李醫生,毫不猶豫道。
“如果要血的話可以抽我的,多少都沒有關係!”
見此,陸瑾宴將她的手拉了回來,眼底中帶著一絲疲憊,聲音確是柔軟,並不生硬。
“先聽聽李醫生怎麼說。”
他的聲音好奇妙,好像是鎮定劑,能快速讓人冷靜下來,就連醫生都沒那麼浮躁了。
李醫生悠悠吐出一口氣,“晚晚小姐的情況實在特殊,需要大量的儲備做支撐,我們還是建議每個月都存點,之前存的血這半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是得盡快儲存,以備不時之需。”
程彎彎眉眼一皺,下意識道:“不行!”
話剛脫口而出,她頓時愣住了,有些心虛地望向陸瑾宴,正好對上一雙漆黑又沉悶的眼睛。
“阿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