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秦淵回到了老房子。
今天晚上,王老爺子勢必會為王公子的傷勢四處奔走。
這也給了陳文他們大量的時間。
“我回來啦!”
秦淵回來的時候,白芷芷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今天上班累嗎?”
“還好,不算累,接了一個策劃方案,晚一些還要弄出來。”白芷芷對工作和生活總是充滿熱情。
吃過飯後,白芷芷坐在沙發上辦公,秦淵閑著沒事,在一旁看起了她的策劃方案。
“這是建達集團跟供應商的合作策劃案,我們經理直接丟給我了。”
“要是能夠拿下這筆訂單的話,至少有百分之十的提成呢!”
白芷芷一直工作到半夜,才將策劃案做完。
“睡覺吧,我也睡咯。”
秦淵揉了揉白芷芷的頭,隨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建達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
“今天怎麼有心情來我這裏。”
劉建達笑了笑說道。
“我聽說白芷芷接了一個大單子,來看看,這畢竟是她的第一筆訂單。”
“對方合作意向其實並不明朗。”劉建達開門見山的說道。
“大概是不會選擇跟我們合作的,因為另外幾家公司,價格略比我們高一些,可要購買的產業鏈數量要遠超我們十幾倍。”
聞言秦淵也是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了一番。
“你要出手幫她嗎?”
“嗯......那到不會,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給他帶來這筆訂單,她應該不會開心吧。”
秦淵跟著劉建達來到了會議室外麵。
透過側窗能夠看到裏麵的情況。
白芷芷正利用投屏,介紹著相關的項目,以及建達集團的優勢所在。
“好,不錯。”
供應商油光滿麵的臉上掛著笑容,他的目光卻沒有在PPT上,而是始終盯著白芷芷的身體。
肆意打量著。
“何董,這筆訂單你看?”
“不急,不急,今晚呀,有個酒局,我呢,這麼多年就喜歡在酒局上談生意。”那個名叫何董的男人一臉淫笑著說道。
劉建達見到這情況,也是頓覺大事不妙,因為秦淵的臉色已經暗了下去。
“抱歉何董,我不會喝酒。”
白芷芷自然明白對方在想什麼,這樣的酒會是商談過程當中必不可少的。
大部分,都是職場上的潛規則。
可她不想。
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
“那就沒得談了,你如果想要這筆訂單的話,今晚一個人來君臨飯店赴約,晚上七點,不見不散,要是看不到你呢,這筆訂單,我是不可能交易的。”
何董說完,秦淵默不作聲的從窗口離開了。
劉建達緊隨其後,匆匆的跟著走到了一邊。
白芷芷輕歎一聲,在這個汙濁的社會當中,做那樣一股清流,真的要被洪水猛獸吞沒嗎?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做出了一個很完美的策劃方案。
可,對方卻根本沒有聽一句話,一個字。
目光全在她的身材上麵。
哪怕你在努力,也比不過那種事嗎?白芷芷抱著策劃案找到了經理,將這件事情跟經理如實說明了一下。
“去啊!不然我幹嘛讓你做這次的策劃方案?”
“白芷芷,你要明白,這次交易關乎到我們整個部門的績效,犧牲一點怎麼了?誰還沒犧牲過?”
“我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以後你就別幹了!”
“辭職走人!”
“滾蛋!”
秦淵聽著從辦公室傳出來的罵聲,緩緩點燃了一根煙。
“我來處理。”劉建達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
“董事長,您來了。”一見到劉建達,剛剛囂張的經理瞬間萎靡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一旁。
“我看應該滾蛋的是你!”
“立刻,馬上,辭職滾蛋!我建達集團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敗類。”劉建達的情緒十分激動。
“董事長,你可不能開除我啊,我好歹也是為了公司立下汗馬功勞。”
“這次的客戶如果能拿下來,對公司發展速度很快!”
“她就犧牲一下,也不用陪睡,陪著喝兩杯酒也好啊,先把合同拿下來......”
經理看到劉建達殺人一樣目光,戰戰兢兢的不敢再說話。
“馬上去人事,領工資走人。”
劉建達說完,就帶著白芷芷走出了辦公室。
“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如果一家公司的業務交易,要靠這種方式來完成,這家公司,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劉建達很認真的看著白芷芷說道。
“謝謝劉董......”白芷芷低著頭。
“我會努力修改方案的,我還想再試一下。”
“實在不行,我再去找其他的供應商,我相信帶著一個滿意的方案,一定會有人同意的。”
白芷芷的倔強,讓秦淵有些心疼。
“好。”
“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我說。”劉建達說完,匆匆離開了這裏。
“秦公子,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秦淵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的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她就像渾濁時代的一束潔白到不沾染一絲塵埃的白紙。”
“行了,我走了。”
秦淵離開了建達集團。
這樣一份清清白白,秦淵又怎能不去為她守護呢。
這時候秦淵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他大概猜到了是誰。
“秦公子,是我錯了,我錯了。”
電話的另一邊,是王老爺子哀求的聲音。
他是老來得子,就王奇一個兒子,一上午的事情,他帶著王奇四處奔走,可根本沒有人能治好王奇的手。
秦淵是他最後的希望。
昨天晚上,整個深海集團所有的產業都被砸了,再加上兒子的斷手。
擺明了是秦淵在警告他,如果繼續對金礦有想法,下次被砸的就不是這些企業了,被砍得也不是他兒子的那雙手。
此時他才意識到,秦淵到底有多可怕。
他絕對不是徐婉口中的那種廢物!
“晚上七點到君臨飯店。”
秦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今天礦上風平浪靜,居然沒有人來找麻煩,顯然是他們還在密謀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來吧......”
秦淵冷笑一聲。
六點五十,秦淵提前來到了君臨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