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宴祈到了停車場摸自己的兜才發現他的車鑰匙不見了。
他的身體開始發熱冒汗,內裏一股蠢蠢欲動的衝動。
嗬!下作的手段。
這麼多年了,還是隻會這一招!
從車上後視鏡中宴祈看見了身後悄無聲息接近他的人,他從兜裏摸出一直隨身攜帶的一把刀。
隻要處理的幹淨,不會有人發現他不是宴寧。
匕首出竅,後視鏡裏又多了兩人,保鏢還帶著另外兩人。
解決掉三個人不是問題,一旦跑掉一個,那他這兩年的經營就白費了,他不能冒這個險。
宴祈從車頭繞了過去,後麵的人追的很緊。
車中忽然冒出一隻纖纖玉手,把他拽到其中一輛車子的後排,將他按在後座下麵。
宴祈手中刀尖已經衝向那個人,直到他看清楚拽他的人的長相。
黑暗中他收起了匕首,“你怎麼會在這兒。”
陸時音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眼看著那幾個保鏢已經到了麵前,裴淵拉開車門鑽了進來。
陸時音壓低聲音,“你跑後麵來幹什麼,開車去啊。”
“車鑰匙在你這兒!”
“......”
砰砰!保鏢把她們的車窗敲的框框作響,裴淵不耐發的衝著他們吼,“敲你妹啊敲!有沒有點道德素質!”
保鏢衝裏麵看了一眼,除了裴淵裏麵隻有一個女人,兩個人衣衫不整,一看就是出來偷情的。他剛才明明看見宴祈在這附近,一眨眼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裴淵擋住他,“還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掉!”
保鏢瞪了她一眼,忙著去搜尋其他地方才沒跟她計較。
拿了鑰匙,裴淵把車子開了出去。
陸時音撿起外套,外套下蓋著宴祈,情急之下她隻能脫下外套遮住他,把他按在座位下麵,加上車上燈光暗才沒被發現。
此時宴祈麵若桃花,臉上燙的可怕。
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送他去醫院。”
宴祈拽住她的手腕爬起來,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不去醫院,回家。”
“你這個樣子回去說不定會死。”
“回家。”
他看著她,眼神堅定!他這麼堅持,陸時音隻能把他帶了回去,到家後宴祈已經有些意識不清醒。
陸時音把他丟在浴缸裏,放了冷水,伸手解他衣服扣子。
解開了第一顆扣子,陸時音手腕被抓住。
力道大的她手腕都快變形了。
“放手,我在幫你。”
他這模樣分明是催情的藥,而且藥效強勁,要是不泡冷水,指不定爆哪根血管。
宴祈很堅持,捏著她的手,不讓她動。
剩下的全部意識都用來阻止她,“別碰我!”
“行,那你自己來。”
說完她就把他丟在浴室裏,宴祈來不及多想,身上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夜,宴祈裹著浴衣,發絲上還滴著水。
一抬眼,陸時音坐在房間沙發上。
幽深的眸子暗了暗,“你怎麼還在這兒?”
“這裏......是我房間。”
回來的時候她是準備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間,誰知道他的臥室還上著鎖,又找不到鑰匙,沒辦法隻能帶來自己的房間。
一開始她不理解,現在她明白了他們臥室為什麼上鎖。
他們家,親兄弟都能相殘,哪裏還有信任。
陸時音遞給他一根毛巾。
宴祈擦著頭發,“你男朋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