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家送給沈詩的禮物,人人都羨慕我,說沈家小姐情深難尋。
直到訂婚宴當天,她親手將我送進療養院三年,讓我成了一場笑話。
卻又在我出療養院後給我辦了一場眾人豔羨的婚禮。
他們以為豪門千金收心了,然而,這卻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後來,聽說一向冷漠疏離的沈家小姐冒著大雨翻遍整個京城,卻隻為尋找她離開的愛人。
沈詩,從前一直都是我追著你跑,而你從來都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
這次,我不要你了。
......
我是圈子裏有名的舔狗,為了沈詩將自己的尾巴藏了起來,裝成她喜歡的樣子。
卻沒想到她喜歡的是與我性格截然相反的哥哥。
是啊,我在傅家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深夜,暴雨。
傾盆的雨水衝刷在車窗上,墓園裏寂靜無聲,陰森森的,車停在了墓園外。
“下車。”沈詩冷冷地說。
冷氣順著大腿一路向上,我穿著單薄的衣服,冷雨幾乎要穿透我的骨髓。
“沈詩愛夫傅彥禮之墓。”
多麼刺眼的字眼啊,我不知道沈詩說了什麼,一陣冷風就這樣灌進我的耳朵裏。
我的心,疼痛到麻木,明明我才是和她訂婚的人啊,她為什麼要喜歡上別人。
“我隻說一次,跪下,好好向阿禮道歉,承認你的罪行。”
我的臉上此刻都是濃濃的悲痛和絕望,沈詩的眼神就是鋒利的刀子落在了我身上,
她每看我一眼,我就覺得自己要被她看穿了。
“倒計時,五,四......”她開始倒數。
見我不願意跪下,她直接命令保鏢將我強行按在地上。
隻聽“砰”的一聲,膝蓋碰到了冰冷堅硬的地麵,發出重重的聲響。
“我......”我說不出口,傅彥禮的事情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你要是不認錯,也行,你的母親剛剛下葬不久,你說我要是將她挖出來會怎麼樣?”
“傅彥禮,我錯了,對不起。”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小,怎麼不願意,大點聲。”她按住我的頭讓我跪下,給傅彥禮磕頭。
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心裏裝的竟然都是我的哥哥,還讓我給這個惡毒的哥哥磕頭。
我錯了,我就不應該愛上她,如果沒有愛上她,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我伸手摸了一下,還有沒有幹掉的鮮血。
我跪下的地方已經有了一灘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傅彥禮,我錯了。”我喊得越來越大聲,磕頭的力道也越來越用力,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傅霆宴,你今天就跪在這裏,撐住,明天還有我們的訂婚宴,你可不能讓我太失望,對了
這裏有三千台階,你要是真的贖罪,就好好地走一步磕一個頭,為阿禮超度祈福吧。”
“我會讓保鏢看著你......”她沒有繼續向下說,隻留下一聲嗤笑回蕩在墓園裏,撐著傘離開了。
我仰著頭任憑雨水衝刷我的臉。
......
翌日。
訂婚宴上,我穿著深黑的西裝在原地等待沈詩,額頭上全是傷痕,
怎麼遮都遮不住。
我別無選擇,隻能緊緊地抓著衣角,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卻遲遲沒有出現。
賓客開始議論,“這訂婚是不是要黃了?”
“沒聽說啊,圈子裏一直說傅家和沈家的婚事是沈家千金早就定下了的。”
我揪著衣角準備一個人麵對滿堂賓客,可是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詩詩,我就知道你會出現的。”我牽著她的手準備上台,
她用力甩開我的手,“傅霆宴,別碰我。”
她身後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她神情淡漠,“人你們帶走吧,好好關照,我不想看到他完好無損地出來,懂嗎?”
後來,就因為這一句話我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我呆愣在原地,可直到我被帶走的那一刻起起,我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這一刻,沈詩的臉上有了笑意,“阿禮,你看到了嗎,這個男人會為他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整理了自己的裙擺,隨後在一眾保鏢的保護下上了車。
我笨拙地跟著她,讓醫生再給我一些時間。
車窗降下,我倔強地盯著車子裏的那張臉,一邊拍打一邊大聲地喊:“沈詩,你相信我,傅彥禮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車門忽然打開,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股大力,就將我推到地上,“我隻相信我查到的東西,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是啊,就是因為這一通電話被判了死刑,可是那通電話讓我看清了傅彥禮的真麵目,
人人都以為傅家少爺傅彥禮高冷矜貴,卻沒想到他是一條隨時要將我吞吃入腹的毒蛇
那通電話是他告訴我我的母親死了,是他和我所謂的繼母拔掉了我母親的呼吸管,言語之中還帶著得逞的笑意。
我想回去看母親最後一眼,路上看見有人出了車禍,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傅彥禮。
而我自以為對我很好的養母卻將我攔在門外,我狼狽地倒在雨水中,是沈詩將我帶回了沈家。
本以為她是我的救贖,卻沒想到進了狼窩,父親更是為了傅家的利益將我賣給了沈詩。
在療養院中,我經常被裏麵的人欺負,說是療養院,其實就是地獄。
院長醫生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在他們手上熬過了三年,冬天蓋的是薄被,剩菜剩飯都是我吃。
隻要我稍微有一點反抗,就是針紮加上電擊。
他們時常還會給我注射一些不明的藥劑,時間長了,我的精神會開始失常。
出療養院的當天,沒有一個人來接我,療養院中無盡的黑暗,才讓我感受到外麵充足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是多麼難得。
簽上自己名字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內心沒有絲毫的雀躍,我知道出去後我麵對的是什麼。
出來後,我為了生活,隻好到處尋找工作,然而都是撞了南牆,一聽說我進過療養院,通通都將我趕了出去。
我走進了一家名叫青色的會所,她們對服務員沒什麼要求,我就當服務員了,原以為我和沈詩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卻還是無意中進了她所在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