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被傷透。
但真正在他嘴裏聽到這些,我還是抑製不住的傷心。
曾經相許伴一生,如今鬧得這樣難看。
這時宋歡歡眼底閃過狡黠,稍縱即逝被愧疚覆蓋。
隻見她哭哭啼啼朝我走過來,許之然大約是怕我欺負她,連忙跟過來。
這般舉動讓我想起我被爸媽賣給老頭時,他那時攥著拳頭,把我從老頭手裏搶了回來。
又拿出大學時期所有存款,把我帶回了家。
那時候他說,要護我一輩子。
可他現在卻幫著別人欺負我。
“我不想因為我你和許哥哥鬧矛盾,但是我也不想園園出事。”
她做掩淚狀,一雙美眸雙瞳剪水美不勝收。
許之然曾說過,最喜歡我這雙清澈漂亮的眼睛。
但這雙眼睛現在卻盛滿淚水。
看著曾經的愛人聯合別人欺負自己。
宋歡歡毫不猶豫跪了下來,語氣激動道:“隻要你好好對許哥哥,我就把許哥哥還給你好不好?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不要欺負我的園園!”
字裏行間,都是我的錯。
可許之然的正牌妻子是我啊。
我冷冷看她一眼,看著許之然心疼地扶起宋歡歡。
看著許之然對我惡語相向。
我不想再忍讓了。
“你這麼不要臉,也會有在意的東西嗎?”
許之然想給我一巴掌,被我躲開。
他護宋歡歡已經成了習慣,已經到了能不論對錯那樣。
我看著許之然,淡淡道:“我是說真的,離婚!否則你永遠別想見到那隻畜生!”
被趕出去後,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隻覺得心裏一陣沉悶。
像是有陰鬱的雨久落不停歇。
指甲上還停留著女兒給我畫的美甲。
因為是水彩筆畫的,盡管我很小心謹慎,也還是掉了很多。
原本女兒答應我等下班了給我補的。
可再也沒可能了。
聽說許之然把那隻藏獒找回去了。
思來想去,我聯係了許之然。
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沒等我說話,許之然先行開口。
“怎麼了,是後悔和我離婚了?我早說了,你和我鬥不過的!”
我咬咬嘴唇,隱忍道:“你現在在哪裏,我能見見你嗎?”
我能清晰聽到他們戲謔嘲弄的聲音。
像用剪刀剝開我的心那樣讓人難受。
沉默了很久,許之然才不急不慢道:“可能還得等一會,園園嚇壞了,我和歡歡在陪它看醫生。”
可他從來不會關心女兒。
也從來不會帶女兒去醫院看病。
女兒生病的時候他隻會避之不及,而一隻藏獒,他就能這樣關心。
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我看著指甲上的花紋,泣不成聲。
去到醫院,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模樣。
我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而那隻藏獒在看到我時停不住的嚎叫。
我最怕狗了,但許之然卻沒有牽離它的意思。
“怎麼今天不帶你那個跟屁蟲過來了?”
“那我園園等會要上廁所怎麼辦?”
我微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許之然,那可是我們的女兒,你讓她去照顧這麼大一隻狗,你就不怕它傷到園園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宋歡歡一巴掌打了過來,泫然欲泣道:“你憑什麼說園園是狗?它的命比你和你那個女兒的命貴多了!”
“就算園園把你女兒咬死,我的許哥哥也會給我擺平的!”
我看向許之然,然而未在他臉上看到一絲動容。
所以,他也這樣覺得是嗎?
就算女兒因為這條狗死了,他也絲毫不在意是嗎?
我看著他,忽然狂笑起來。
許之然小心翼翼把宋歡歡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看著我。
“柯雨眠!你是不是瘋了?在這裏發什麼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勸你立刻馬上滾回去,否則這個婚你不離也得離!”
我絲毫不在意他說的什麼,耳朵仿佛什麼也聽不見,隻聽到嗡嗡作響。
我的女兒啊。
媽媽對不起你。
我拿出斧頭,一刀砍向那隻藏獒。
原本藏獒就不允許帶出門,但宋歡歡卻憑借許之然的權利,肆無忌憚。
甚至在藏獒咬斷一個高中生的腿後,她仍舊怪罪那個高中生。
說是他故意招惹她的園園,說她的園園很乖的。
那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讓你的園園永遠都乖乖的。
一斧頭下去,藏獒的脖子黑血四濺。
宋歡歡哭得撕心裂肺,想從許之然懷裏掙脫出來,卻被拉了回去。
“歡歡,歡歡,她瘋了!你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