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開門!”習琳拍打門外的護欄。
在樊少鵬的房間裏,他隻是靜靜的望著顯示屏裏習琳的影子。
“少爺,要不要給她開門?”
“不必了,阿福,你去幫我幫一件事。”說完之後他就關掉了顯示屏。樊少鵬不想看見她,至少現在不想。
習琳在樊家門口蹲了好幾天,最後習琳離開了樊家來到醫院。她坐在樊建國的病床邊。
“爺爺,我想見見樊少鵬。但是他卻一直在逃避我,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熟睡的樊建國睜開眼睛,他悄悄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小聲的說:“丫頭,你之前為什麼消失了那麼久?”
習琳聽到聲音有些驚訝,她朝樊建國眨眨眼,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沒想到樊建國一下就爬起來:“哎喲,人老了就是要活動一下。這才躺了多久,我骨頭都難受了。
“爺爺你沒病?”
“噓......”樊建國連忙捂住習琳的嘴,小聲的說道:“小點聲,別讓人給發現了。”
習琳乖巧的點頭。
“想見他還不容易,就是可能要委屈一下你。”
“爺爺,您有什麼法子?”
樊建國悄悄的在習琳耳邊說,習琳頓時開悟了。
幾天後,展鵬莊園帶了一名醫護人員走進去。
“少爺,這是老太爺親自為您挑選的護工。”
“嗯。”樊少鵬越發的冷漠了,他除了工作以外更多的就是望著窗外,看到外麵自由飛著的鳥兒,想著自己現在卻隻能依靠輪椅行走。命運真是開了個玩笑。
“少爺,您該吃藥了。”習琳拿著藥倒好水端上去,沒想到樊少鵬頭也不回的手一揮,被子裏的水灑在習琳的手上,滿地的藥丸讓剛剛那個幹淨整潔的房間變得一片狼藉。
“滾出去!”樊少鵬冷冷的說。
習琳握著手,她看著樊少鵬這樣頹廢心裏麵很自責。她一咬牙,重新配好藥後走到他麵前。
“吃藥!”
樊少鵬沒想到新來的這個護工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他抬起頭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是你!”
“你好!我是新來的護工習琳。”
一陣驚訝之後,樊少鵬回複了以往的冷漠,他冷冷的讓習琳滾出自己的房間。沒想到習琳也不是吃素的,脾氣上來索性就不走了。
最後還是樊建國打來電話,樊少鵬才做出了讓步,默許了習琳留在樊少鵬身邊當護工。
習琳每天都會陪著樊少鵬上下班,會按時看著樊少鵬把藥吃完才會離開。
今天樊少鵬卻抓住她:“你來這裏當護工那麼久了,怎麼除了送藥也沒見你服侍我一回?”
習琳一愣,這裏是公司。他真的要當那麼多人的麵讓羞辱她嗎?習琳抿著唇:“回家我再給你按摩吧,這裏是公司也不方便。”
“怎麼?你的護工不想做了嗎?”
樊少鵬冷眼回道。
習琳不再說什麼,走過去蹲下身子,將樊少鵬的腿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用小拳頭敲打起來。
但是今天的力道似乎有些重,有幾次拳頭都捶到了樊少鵬的筋上,樊少鵬緊蹙著眉頭,有痛難言。
坑是給習琳挖的,可是自己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辦公室門外有敲門的聲音,樊少鵬冷聲說了一句:“進來!”
聽到有人進來,習琳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哪知樊少鵬見她停下來,厲聲喝道:“我有讓你停嗎?接著按!”
習琳氣得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憋得臉通紅。但還是強忍著低頭繼續給他按摩......
而這一幕剛好被敲門進來的金娜娜瞧見,因為習琳穿著護工服背對著她,一開始金娜娜沒有認出來。
可是當她拿著財務的利潤表走近的時候,才認出來蹲在地上像女傭一樣給樊少鵬按摩著腿的人居然是習琳。
金娜娜張大了嘴巴站在那裏,想必是驚到了。她是聽說習琳在做護工,可是她不知道習琳是給樊少鵬做護工。
“你是進來看熱鬧的嗎?手裏拿的是什麼?”
樊少鵬盯著發愣的金娜娜吼道。
金娜娜一驚,趕緊將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樊,樊總,這是鵬展百貨上半年的利潤報告,請您過目!”
聽到耳熟的聲音,習琳猛地抬起了頭,正好看到金娜娜。
“娜娜?”
習琳有些驚訝,雖然知道金娜娜就在鵬展集團上班,但早上在業務部並未見到她本人。
沒想到在樊少鵬的辦公室看到自己的昔日閨蜜,習琳的臉上沒有驚喜,隻有尷尬。
“小琳,你不是說在醫院裏兼職護工嗎?難道你還沒有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金娜娜的話顯然不合時宜,習琳覺得自己的麵子掛不住了。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可是樊少鵬看到這一幕,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按腳!”
“娜娜,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跟你解釋!”
習琳低著頭,輕聲說道。
“哦,對了。你們是好姐妹的關係對吧?那金助理你可以留下來欣賞一下,看看你好姐妹的按摩手法如何?”
樊少鵬顯然是故意刁難習琳,讓她難堪。
習琳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憤恨的殺氣。
“樊少鵬,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女子......”
樊少鵬不知怎地,他發現自己越是折磨眼前這個女人,看她氣得吹胡子瞪眼,自己心裏越是感到刺激。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按!慢一分鐘,今天的工資扣除!”
聽到要扣除工資,習琳咬咬牙,決定忍忍先幹活。
於是她抬起樊少鵬的腳,將鞋子脫去,輕輕褪掉襪子,手捧著這個冷血男人的腳一點一點按捏起來。
而金娜娜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尷尬的低頭看著習琳幫樊少鵬做著足療按摩。
習琳心裏憋著氣,於是全部發泄到了手上。心裏想著反正眼前這個冷血男人也沒知覺,那她就要好好的讓他舒服舒服。
於是習琳豎起大拇指,對著樊少鵬的腳心使勁兒按了下去......
每按一下,還抬起頭故作微笑問道:“少爺,您有感覺嗎?”
樊少鵬心裏一緊,感覺腳底酥麻疼。
怕讓習琳看出破綻,知道自己已經有了知覺,於是樊少鵬隻能強忍著性子受著,腦門上卻滲出了汗。
他背靠在輪椅上,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沒有!”
可是習琳像是上了癮,緊咬著嘴唇一次比一次力道大。樊少鵬氣得隻想伸腳將她踢出去,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能做的要不忍,要不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