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解釋了一句:“窗戶開著,能通風。家中太過潮濕,他全是外傷,一直捂著,怕是傷口潰爛。”
此時一陣爽朗的聲音接過來:
“小娘子說的沒錯,這外傷一直捂著,隻會越來越嚴重,好在及時把窗戶打開,瞧著公子的臉色已經有恢複之勢,情況還不算太糟。”
大夫拎著箱子急匆匆的走進來,一邊準備把脈一邊說話。
張氏自責又覺得自己蠢笨,若是雲娘沒有提醒,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夫看了他身上都是被處理過了,不僅用酒精消了毒,還用了點草藥。
看向薑知雲,眼裏帶著讚許:“這位小娘子還算機敏。”
“你們這距離鎮上不算近,多少在石坎場幹活的人,拖出來就是死了!他雖然傷重,但是勉強也可以養活。”
“這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要在家中修養才成。”
而後他掀開謝書珩腿上的傷口,還有腹部的傷口給薑知雲看,唏噓道:“這些都是刀傷,刺進去極深。索性都不是要害,這小公子的命才得以保全。”
“日後每七日來找我換藥,明日記得找我抓藥就是。”
薑知雲點頭,聽著他說了這段時間的忌口還有如何包紮傷口,而後便把人送走了。
老翁在門口等著把人安全送回去。
呼了一口氣,薑知雲進屋的時候就聽見張氏正在和謝書珩說話:
“書珩,我知曉你不喜歡我替你娶妻,你也並不滿意這個妻子。”
“雲娘文化不多,與你先前而言,確實不是良配。但是她如今剛來,就能夠照顧家中,做飯也好吃,我感覺她來了,我都有主心骨了。”
“嗯。”他淡漠的點了點頭,好似對這個妻子並無任何意見,但是分明是他的妻子,怎能沒有意見呢?
“我也不想著你和雲娘現在就能同房。但是我想,日子也要好好地過下去,雲娘人好,我們也不能虧待她,養傷這段時日你多想想,差不多二人多相處,培養感情,如何?”
謝書珩一言不發,但是也沒有明確拒絕。
而後張氏繼續道:“我知曉,你是不是想著尚書家的嫡女顧惜惜?那是與你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可是如今我們家出了事,你父親死了,家中隻有我們三人苟延殘喘。”
“你和她之間,早就不可能了。”
謝書珩總算是說了話,麵上全是無奈:“我與她並無男女之情。”
“母親勿要多想。”
張氏也不管這些,隻當是兒子落難之後不敢說心悅二字了。
謝書珩隻是不想要娶妻罷了,況且,他背負著血海深仇,從不是安穩過日子之人。
對於任何女子來說,也不是一個好夫君。
......
聽了這些話,薑知雲也鬆了一口氣。
這謝書珩有青梅竹馬,也不想要成婚,和她簡直目標一致。
如今這段婚姻,也算是暫時的,互相之間都沒有期待感情回應,這樣子就好辦多了。
當做是共處一室的室友,到是也能相處下去。
如此也不擔心到時候傷好了,睡在一個屋子的尷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