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的。”陸寒霆逼問他,見她不說話,使勁地搖晃著她身體。
“說!到底是誰呀......”
“是......”
眼看著黎夏的嘴巴動了動,說出一個字以後,就沒有往後了。
陸寒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彎腰勾起黎夏的下顎,“你不用特地撒謊來維護他,憑借一個男人的直覺,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既然你那麼不聽話,那我就懲罰你,從今往後,不許離開莊園半步。”
說完,陸寒霆扔下碗筷走了出去。
黎夏倒吸了一口涼氣,像蔫兒了一樣倒在床上,任由肚子饑餓,隨後又暈了過去。
......
休息了三天以後,陸寒霆就不再給她吃飯了。
而是扔給他一個鏟子和一把種子,沉冷開口“在我們陸家從來都不養閑人。”
“我把你帶到這裏來,不是讓你享福當姑奶奶的。”
“今天之內,這兩畝地必須種完,否則不許吃飯。”
說完以後,陸寒霆就走出了莊園開著車子一溜煙就沒人了影。
望著地上的工具和種子,黎夏並沒有抗拒。
陸寒霆工作忙,不在身邊,她到鬆了一口氣。
這莊園裏麵,陸寒霆沒收了她手機,還要她寸步不離。
以至於她救不了師兄也出不去,以至於消磨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這些東西正好,可以消磨他在這裏痛苦的時光。
說幹就幹。
黎夏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工作服,把褲子卷了起來,戴著一扇帽子用來遮擋陽光,像一個勞動人民一樣在地上彎著腰,一邊鋤地一邊種種子。
幹起來十分得心應手。
不一會兒,她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管家剛剛吃完飯回來,就看到黎夏在地上忙碌的背影。
一個小姑娘佝僂著背,在烈日陽光之下播種。
看得他心裏一陣難受。
也不知道陸總心裏麵怎麼想的。
明明喜歡一個姑娘,那麼可愛漂亮,怎麼舍得欺負她呢?
他實在看不過去了,倒了一杯冰水站在黎夏的身邊好心說,“小姐,你已經播種了一半了,這大夏天的......你喝口水,一會兒再......”
話還沒說完,黎夏就推辭了,“謝謝,等我忙完了再休息。”
隨後繼續播種。
管家十分無奈,卻也不敢多管閑事,隻能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陸寒霆性格變幻莫測,讓人摸不清頭了,就連這裏的天氣也一樣。
方才還是烈日陽光,才過半個小時,天上烏雲漫步,瞬間下起了大雨。
眼看著還有一畝地沒播完。
黎夏沒有放棄,咬著牙齒,在雨中繼續播種。
卻沒想到這雨是來的凶猛,不一會兒雨越下越大,或許是忙碌了幾個時辰,有沒有吃飯。
本就虛弱的身體不受力地倒在了雨中。
看到外麵下著漂泊大雨,管家才想起在院子裏麵播種的黎夏,拿著雨傘小跑了出去。
外麵黑壓壓的一片,管家拿著手電筒亂晃,換了好一陣才在土地裏麵找到了黎夏。
一邊攙扶一邊給陸寒霆打電話。
沒想到,剛拿起電話,陸寒霆就已經跑回來了。
看到管家攙扶著黎夏跑過去一把推開管家把黎夏抱在懷裏。
黎夏身體發燙,眯著眼睛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裏,看清楚眼前是陸寒霆的時候,虛弱叫了一聲,“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這個項目很重要嗎?”
“請假了。”陸寒霆身體一僵,伸手撫摸在她額頭之上,發現燙得厲害。
“你怎麼這麼蠢?”
“不是你說的,沒幹完不能吃飯嗎?”
陸寒霆無話可說,抱著她上樓,放到粉紅色的公主床上。
然後,給她脫衣服,洗澡,吹頭發,就像照顧一個女兒一樣,細心。
直到一切都幹完了,黎夏額頭還是疼得厲害,到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胃口,索性把飯碗推開,“我沒胃口,頭痛想睡覺。”
別墅的位置本就偏僻,要是去有醫院的地方都要四五個時辰,這時候送黎夏去醫院,肯定是來不及的。
陸寒霆想到以前準備了一些感冒和發燒藥。
把她安置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後轉頭打開抽屜搜尋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在一堆藥裏麵找到了發燒藥。
陸寒霆倒了溫開水,扶著黎夏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給她喂藥。
喝完藥,黎夏就睡了過去。
私人醫生住在不遠處,接到陸寒霆的電話以後,一個時辰才趕到。
一邊給她把脈一邊眉頭緊鎖,表情也越來越不對勁。
陸寒霆問,“她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
“脈搏有些紊亂......”醫生放下手腕,一眼就在桌子上看到了發燒藥,拿在手中抬起頭就質問陸寒霆,“你給姑娘吃了這個發燒藥?”
“發燒了不吃發燒吃什麼?”陸寒霆不悅。
“先生,之前我跟你說過,孕婦是不能隨便吃藥的......吃錯藥容易......”
陸寒霆自知做錯了事情,卻不喜歡被人馴話,麵對嘮叨不厭煩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那她現在身體如何?”
醫生從包裏麵拿出來了幾副中藥,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上,最後又對陸寒霆千叮萬囑咐一些細節問題。
臨走的時候對陸寒霆囑咐,“沒有大礙,隻是孕婦不能隨便吃西藥,所以我準備了一些溫和的中草藥,這些中草藥熬個三個時辰就可以喂給病人了。”
“一日三次,必須飯後吃,而且不可勞累,不可驚嚇,千萬記得。”
陸寒霆一一應了下來。
醫生離開以後,眼看黎夏睡得沉,陸寒霆在冰箱裏拿了冰塊放進袋子裏麵做了冰敷袋,小心翼翼的放在額頭上給她降溫。
直到夏黎的溫度降了下來,陸寒霆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來到廚房裏麵給她洗藥熬藥。
一忙活就是幾個時辰。
這兩天,陸寒霆一直沒合過眼,忙完以後,腦子有些暈暈,扶著牆壁來到了黎夏的身邊。
把熬好的藥放在一邊,坐在黎夏的床沿,拉著她的手觀察身體狀況。
即便困得不行,卻不敢入睡。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為什麼這麼壞......我恨你!”
在睡夢中,黎夏似乎並不老實,美麗的臉龐紅潤著,舉著拳頭像要打人,嘴裏還囈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