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茹芸第一麵,是在我的紋身工作室。
小女孩氣勢洶洶的要在胸口紋一個意味不明的英文單詞:knight,騎士。
我再三勸阻,把小女孩勸成了自己老婆。
至於她曾經的悸動,我有信心三年內替代她心底的那個人。
隻是,三年之約到期。
當騎士回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輸的徹底。
......
“齊天野,你能不能別鬧了,我真的很累。”
妻子許茹芸隻是歎了口氣,仿佛我是什麼不聽話的小孩子。
我隻是死死的盯著遠處的路燈,光暈一圈圈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沒開玩笑,爸媽那裏我會解釋清楚的。”
“財產平分,或者房子留給你,我沒意見。”
許茹芸像是所有不耐煩的男人那樣深深歎了口氣:“天野,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所以忘了你不吃香菜了。”
“就這點小事你也要斤斤計較嗎?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原來?
許茹芸是標準的女強人。
為了項目她可以廢寢忘食,有一段時間都是我天天做好了飯去公司投喂她。
在一起久了,我的付出似乎也變得理所應當。
隻是這次麵對她家人下意識的催生和她的默不作聲時,我還隻是生氣。
隻是在她下意識吩咐服務員在小料裏多加香菜時,我突然就不想忍了。
提出離婚,她卻還覺得是因為忘記我對香菜過敏。
原來,她也知道我不吃香菜呐。
“天野,離婚你總得給我個正經理由吧?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但是這次,我可以破例原諒你一次,不允許再有下次了。”
允許?
上司對下屬發號施令的話,在許茹芸嘴裏就變成她向我妥協的證據。
我看著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女人,一如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樣美麗。
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但隻有和她同床共枕的我知道,許茹芸變了很多。
我閉上眼,狠下心說道:“不用下次,這次我們就斷了吧。”
似乎在上位者的眼裏,我的堅定也是笑話。
許茹芸嗤笑一聲,想要再說什麼時卻被電話打斷。
“好好好,現在我就過去。”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臉上堆起笑容連聲稱好。
隨即又擰眉看向我:“別鬧了行嗎?我現在沒功夫想這些事,新項目馬上就要進行到最關鍵的階段,我沒法分心的。”
我嗯了一聲,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離婚很快的,不用你操心。等我把離婚協議寫好了,你直接簽字就行。”
似是被我氣到,許茹芸情緒不明看了我一眼,還是開車走了。
一如既往沒有考慮過,這裏是她家人最喜歡的農家院。
連打車都很困難的地方。
天空下起蒙蒙雨,我打了很久直到手機關機也沒等到願意接單的司機。
無奈之下我隻得拜托院子裏的員工下班時把我稍回去。
等折騰到家裏時,已經是深夜了。
家門口堆積著沒拆封的快遞,上麵隱隱約約有兩個字:“生子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