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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區外麵的馬路邊上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快亮時，莫懷瑾才帶著程煙走出來。

看見我，莫懷瑾不僅沒有問一句為什麼一夜沒回家，反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在這裏坐著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我的視線落在他身旁的程煙身上。

他下意識地將程煙護在身後，像極了從前在任何有危險的場合護住我的樣子。

我自嘲地笑了笑。

還沒開口，莫懷瑾心虛地解釋起來。

“你別誤會，煙煙昨天喝多了，我剛好碰到她隻能把她帶回來了。”

“她一開始一直吵著要回去的，後來實在喝太多，不省人事了......我讓她住的客房。”

我幾不可見地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是嗎，要是真想回去，就不能那麼巧能遇到你了。”

被我戳破，兩個人都紅了臉。

莫懷瑾惱羞成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和煙煙嗎？我們要是有什麼事，早就該有了，還能輪到你？”

“你們好歹是姐妹......就不能和和氣氣的，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姐妹？

莫懷瑾竟然這樣來形容我和程煙之間的關係。

難道他忘了我之前的遭遇嗎？

程煙的母親在我媽懷著弟弟時，就跟我爸勾搭在一起了，被我媽捉奸在床，氣的我媽早產進了醫院。

我媽拚盡全力生下弟弟之後就去世。

而程煙媽媽小三上位，在我媽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跟我爸舉行了婚禮。

我到死都不會原諒一個害死我媽的人。

更不能接受一個在我結婚之前跟我男朋友偷情的姐妹。

“我跟她也算姐妹嗎？她媽勾引我爸，她勾引我男朋友，怎麼，勾引人這種本事都能遺傳？”

我的反駁換來了莫懷瑾的一記耳光。

“程晚你太過分了！趕緊給煙煙道歉。”

我倔強地盯著那雙我曾無數次為之沉醉的眼睛。

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

那個曾經視我若珍寶的人，為了程煙，第一次打了我。

程煙站在莫懷瑾的身後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下一刻，她抿唇垂眸，做出委曲求全的樣子。

“算了懷瑾，都是我不好，你們別吵了。”

莫懷瑾更心疼她：“程晚，長輩的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你不要因為你媽媽的死遷怒於煙煙！”

我氣極反笑：“你真是站著說完不腰疼。要是死的是你媽，你還會說這是小肚雞腸？我弟弟三歲開始就被送去全托班，一個月甚至一個學期才回來一次，從小就沒有體會到家的溫暖，你跟我說我小肚雞腸？”

莫懷瑾冷笑道：“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這樣尖酸刻薄，難怪你爸不喜歡你。”

說完，他推開我，半摟著程煙從我麵前走開。

昨天撞過牆的背，又撞在了電線杆上。

疼的我眼淚直往外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曾經所有美好的回憶，都變成了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

原來傷你最深的人，真的是你最愛的人，是最了解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