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臨州領證的第七年。
聽說他的前任白月光快死了。
白月光唯一的願望是,想和霍臨州領證結婚,用僅有的時間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霍臨州答應她,逼我離婚時,我沒哭也沒鬧。
轉身偷偷藏好了他的醫療診斷書。
白月光會不會死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霍臨州才是真的死到臨頭了。
......
和霍臨州領證的第七年,他出軌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以至於小三找上門來時,我還以為她是來看診的。
起初,唐月荷戴著口罩,眼睛紅紅地將抑鬱症的病單推到我麵前。
輕聲細語地問道:"沈醫生,我發現我最近內耗很嚴重,實話說…我插足了別人的家庭。"
"但是我現在離不開那個男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我皺著眉頭,不經意間對上了唐月荷帶著有些凶狠仇視的眉眼。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
像這種抑鬱過重的患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道德缺失。
我早已見怪不怪,轉身就開了方子。
一邊囑咐道:"你心理問題我這邊了解得差不多了,這裏有幾套心理治療方案,你拿回去試試吧。"
"至於你的情感問題…我建議及時止損,就算自己深陷泥濘,這也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話音剛落,唐月荷忍不住噗嗤輕笑出聲。
她不屑地把我遞過去的開方藥單隨意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
緊接著拿出幾張照片,甩在我麵前。
戲謔道:"沈醫生,我覺得你的藥方不管用,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那個原配離我的男人遠一點!"
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扣下。
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目光呆滯地停留在那幾張照片上。
居然不是千篇一律豔俗的床照。
而且她和霍臨州多年前的畢業照。
兩人肩靠著肩,牽著手,青澀且純真。
唐月荷在我麵前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
得意的笑容勾得梨渦淺淺。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吧,我是臨州的前女友,如果當年不是我退出,你又怎麼能飛上枝頭嫁給他?"
我沒說話,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早已攥出了汗。
我沒辦法否認,我確實見過她。
在霍臨州的電腦深處。
曾藏著一張她的照片,笑靨如花。
我喉嚨滾動了片刻,強撐著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那又怎麼樣?你知道嗎,你不是第一個找到的小三,跟霍臨州逢場作戲的女人這麼多,你怎麼就確定你能成為這個例外?"
話音剛落,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用力撞開。
霍臨州氣勢洶洶地大步踏進來,一把扯過了唐月荷。
目光皆是不滿,"誰讓你來這裏的?!"
作為商界新星,這些年圍繞在霍臨州身邊的女人隻多不少。
我從來沒有將那些女人放在心上。
因為我知道,那是為了應酬逢場作戲的。
每每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鬧到我麵前時,霍臨州都會像現在這樣暴怒。
然後為了討我歡心,迅速把她們丟棄,撇清自己。
本以為下一步霍臨州就會命人將唐月荷帶走。
然而,霍臨州卻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外套,轉身披在了唐月荷身上。
責備語氣也藏不住的關心,"身子本來就虛弱,都跟你說了別亂跑!你到底能不能聽話點?"
他緊接著手腕一轉,將唐月荷護到了身後。
轉頭第一次對我有了幾分苛責。
"沈雲,月荷生病了,她沒有幾天日子了,你別難為她。"
這是霍臨州第一次在我麵前護著其他女人。
我驟然頓住,抬頭詫異對上了他有些不耐煩的目光。
我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他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