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荷一下子環腰抱上了霍臨州,當著我的麵把頭深深地埋進了他懷裏。
聲音如同小貓般軟軟還帶點哭腔。
"阿州,對不起,都是我擅作主張。"
"我隻是不想等了,醫生說,我就隻剩兩個月的時間了,我…我怕我等不起了。"
此話一出,霍臨州滿眼心疼,再沒任何責備。
直接橫腰抱起了唐月荷準備離開。
出門前的最後。
唐月荷特地回頭衝我扮了個鬼臉,嘴角梨渦淺淺,滿是得意。
原來一直天真的是我。
我早該知道的,為什麼她認為幾張畢業照就能擊敗我。
比起那些酒肉女人,年少的悸動才是絕殺。
在此之前,霍臨州從未跟我提起過唐月荷。
因為那是他內心深處最疼的傷。
我也是跟著霍臨州偶爾參加他的同學聚會,才能了解一二。
人人都知道,唐月荷是霍臨州的初戀白月光,他們在大學談了四年。
後來唐月荷出國,甩了霍臨州選擇跟了別的男人。
從此了無音信。
我心裏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一氣之下將桌上的照片揚到地上,卻一不小心打翻了滾燙的茶水,瞬間燙紅了我的手。
師哥兼同事賀易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
"沈雲你沒事吧?我那裏有燙傷藥,你要不要包紮一下。"
麵對我疑惑的目光,他連忙解釋道。
"我…我剛好下班經過你辦公室,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的講話的。"
"你要回家嗎?現在手燙成這樣也開不了車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腦海裏嗡嗡的,什麼也聽不進去。
任由賀易給我上藥包紮。
心裏卻想著,還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回去和霍臨州當麵對質。
半小時後,我連聲道謝後從賀易的車上下來。
剛踏進家門,所有的質問還沒開口。
就聽到霍臨州望向樓下賀易發出的嗤笑。
"我知道你生氣,你也不用特地找個男人送回家來刺激我吧。"
我疲憊地看著賀易揚長而去的車影。
他明明知道,我心裏隻有他。
卻依舊拿別的男人來調侃我,企圖配平他對唐月荷的越界,讓自己的心裏好受點。
霍臨州轉身,視線短暫地停留在我手上一瞬,便挪開了。
"你又想耍什麼苦肉計,沈雲,別鬧了。"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