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辦完事,開車回家,拿些生活用品。
然後準備在總行附近找個賓館住一晚,明天去長寧上任。
那個“家”他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瞟一眼手機架上的手機,依然在不停的響。
“蔡申中?”也是十多年前在長寧分行的老同事。隻是十年前辭職,開了房地產公司。吃飽了房地產的紅利,已然是全省首富。
他們之間基本上沒有了往來。
“蔡老板,你好!”
“哈哈哈哈,聞哲老弟,聞大行長。恭喜呀!我就說過,你遲早會脫穎而出的!”
早說過?什麼時候?
聞哲冷笑了,他是聽到過蔡申中對自己的評價,“木頭一個,冇用的。”
聞哲淡淡的說:“謝謝蔡老板了。”
他清楚,蔡申中是從長寧起家的,在長寧分行的房地產開發貸款有幾十個億。
“哎呀,我們兄弟之間不用客套,叫一聲大哥就行。”
“那怎麼敢當!蔡老板,有什麼指示麼?”
“哈哈,什麼‘什麼指示’,兄弟說說家常話嘛。
我記得你夫人去年,去我在萬元的一個樓盤看過。
特馬的,那些售樓小姐都是蠢貨,竟然不向我報告。
你問下你夫人,看中了哪套?告訴我,就算個成本價好了。”
“謝謝主席,你可能不知道,我同於依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聞哲聽到電話裏,蔡申中像被什麼噎住了,一下說不出話。
“也是、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哈哈!我會給兄弟留心,找個好的。
我的影視公司有不少女明星,什麼時候我陪你去看看,你盡管挑。”
“消受不起呀。”
“開玩笑了,一方諸侯,理所應當。等我從歐洲回去,我們兄弟好好聚一下。”
“再見。”
聞哲搖搖頭,苦笑一下。
窮在鬧市無人訪,富在深山有遠親!
權勢這個東西,真是塊世態炎涼的試金石。
全省首富的電話,讓聞哲感覺無聊,卻引起了警覺。
他深知蔡申中的性格,是無利不起早的。
長寧分行可是蔡申中的貸款主要銀行,貸款質量情況怎麼樣,倒要好好檢查一番。
沒過幾分鐘,一個電話又近來。
“諶長河。”聞哲剛剛否決的貸款客戶、雲圖集團的董事長,這位也是他在長寧工作時的同事。
“諶董事長,你好。”
“聞哲老弟,不、不,應該是聞大行長。熱烈祝賀呀!”
聞哲同諶長河的交情,隻是在一起打打麻將、撲克。
這人也是很早就辭職,開了雲圖公司。
聞哲猜到他要說什麼,就直截了當的說:
“不好意思呀,諶董事長。我剛剛一上任,就否決了你們公司在長豐支行的貸款。”
聞哲感覺諶長河像被擠壓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
他自是心驚,剛剛否決的貸款,沒有幾分鐘,消息這麼快就出去了。
銀行內部,漏成篩子了。
“聞行長是爽快人,確實,我一是表示祝賀,二來,也是要討個麵子呀。”
“諶董事長,你也是銀行出來的,應該明白,這筆貸款合規性和安全性到底怎麼樣。”
“聞行長,你聽我說......”
“諶董事長,你可能知道,長豐支行元行長失聯了。
在這個非常時期,在長豐支行的貸款,恐怕我很難幫到你。好了,再聯係!”
聞哲不等他回話,就掛了電話。
車開進小區,望著自己家的窗口。
幾年來,這個讓他心寒、畏縮的地方,此時讓他有了居高臨下的快感。
讓你們狗眼看人低!
掏出鑰匙去開門,插了幾次總插不進去,才發現已經換了門鎖。
他感覺血往頭上湧,就要踹門。
聽到屋內於依嬌媚的聲音、夾雜著急急的腳步聲,“啊,來了!老公你回來了!”
是不是於依以為是她什麼姘頭來了,才如此妖媚十足。
門“呼”的被拉開。
於依妝扮精致、靚麗嫵媚的臉,裹著有些刺鼻的香氣味,一齊撲向聞哲。
“老公回來了,真是辛苦,進來呀。發什麼愣。”
說著就去挽聞哲的的胳膊。
聞哲下意識一躲,閃身進到屋內。
“你要去長寧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所以換了門鎖嘛,你生氣了?”
這是什麼鳥理由?
聞哲沒有搭話,屋內沒有看到丈母娘一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省的繼續扯皮。
徑直往書房走去,這些年,他基本上睡書房。
“幹嘛呀,老公,你還要辦公麼?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於依堵在書房門口,聞哲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性感睡衣。
把她前突後翹、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出來。
一雙修長、細膩的大腿,晃的讓聞哲有些頭暈。
“喜歡嗎?知道你會喜歡的!”
聞哲有些燥熱。
於依上前,手臂張開。
聞哲有些亂了陣腳,忙晃開身子,走進書房。
然而,於依猛的從背後抱住他。
媽的,多久沒有碰這個女人了!
“老公......”
於依老練,已經感覺到聞哲的變化。
她身體轉到聞哲正麵,火紅性感的雙唇猛的粘上聞哲的嘴唇。
兩人糾纏在一起,接吻和喘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於依牽引著他,步子雜亂的移動,一直往對麵的臥室挪去。
進了臥室,是那麼的陌生,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進來了。
他渾身一抖,如夢初醒。人往後退了半步。
“我在書房休息就行了。”
推開於依的手,擰身退出來。
於依又是意外、又是氣惱。
上前一步又摟住聞哲的脖子,雙眼要噴出火來,
“你這麼狠心麼,一點夫妻的情分也沒有麼?”
於依說的“夫妻的情分”幾個字,像天降暴雨,瞬間讓聞哲冷了下來。
這女人,不過是在摟住“分行行長”的帽子而已。
聞哲看看她豐滿又不失苗條的身段。
突然覺得反胃。
“我收拾一下東西就走。”
“你......!”
於依羞憤交加。
“聞哲,你混蛋!你是不是在外頭有女人了?”
雖然於依的態度一百八十度拐彎,聞哲習已為常、見怪不怪了。
“神經病!”
他推開於依,進了書房。
“呯!”把門關上。
書房很簡單,一張長沙發,拉開就是一張床,一排雙開的書櫥,一張電腦桌。
聞哲累了一天,癱坐在沙發上,死勁擦了擦嘴上,上麵淨是於依的口紅。
外麵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書房門被人狠命的捶打了幾下,傳來於依的聲音。
“聞哲,想不到你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你當初來萬元,什麼都不是!
不是我們家,你還不是個野狗樣的?
哦,現在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聞哲懶的去理她。
“咣咣”兩聲,顯然是於依又用腳在踹門。
“聞哲,你出來!說清楚,你要幹什麼?不要裝縮頭烏龜!”
聞哲有些後悔回來,應該直接去住賓館的。
“聞哲,閹雞!你裝什麼鱉孫子?告訴你,明天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