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患血癌,爸媽卻把我的一顆腎挖出來換給了他們的幹兒子。
我哭著說我凝血功能不好,承受不了手術。
爸爸卻一耳光把我打得耳膜穿孔。
媽媽指著我的鼻尖厲聲咒罵:“自私的小畜生!能給明軒移植是看得上你,不然你以為你那麼下賤的腎誰稀罕要!”
終於,我因術後凝血障礙死了。
而爸媽看著我空蕩蕩的屍體,卻徹底瘋了。
1
我被強行按在病床上,一條條束縛帶緊緊綁著我的四肢。
我拚命掙紮著,可是久病的身體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剛剛強撐著坐起來一點,一個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我臉上!
我一陣頭暈目眩,耳朵裏頓時流出鮮血來。
這一巴掌的始作俑者順勢狠狠薅住我的頭發,力氣大到幾乎要把我頭皮扯下來。
“天殺的壞種!別給我打什麼鬼主意,今天這腎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爸爸說完,一甩手用力把我摜在床上。
耳邊響起嗡鳴,左邊的耳朵再也聽不見聲音了。
隻因為我掙紮著不願意捐腎給付明軒,我的親生父親竟然一巴掌把我扇聾了。
我內心一片絕望,可我的手依然拚命扯著媽媽的衣角,求生欲混著滾燙的眼淚撲簌而下,我的聲音因為哭求而嘶啞。
“媽!媽你放了我,我真的病得很嚴重,我得了血癌!我不能開刀!”
“媽媽!我求你!”
媽媽是我最後的防線,隻要她能放開我,我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我的指甲死死揪著媽媽的衣服,用力到指甲翻開,血肉模糊。
可是媽媽隻是轉過頭看了一眼,然後竟然用力打開了我的手!
她鄙夷而尖銳地聲音像針一樣刺進我的耳膜。
“自私的小畜生!能給明軒移植是看得上你,不然你以為你那麼下賤的腎誰稀罕要!”
“你得了血癌?你看看自己從上到下這副下流樣,你也配得血癌?”
媽媽伸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今天別說是你得了血癌,就算你馬上要淩遲也得先把腎挖出來給我幹兒子!”
媽媽眼裏癲狂地灼熱,終於將我最後一絲希望覆滅了。
我感覺心底僅存的溫熱一點點消散,我望著麵前這個曾經也抱過我、哄過我的人,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整個心疼得幾乎碎裂。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你親生的,為什麼你要為了個外人這麼對我?!”
我拚盡全力喊出這句在心裏埋藏依舊的話,然而媽媽聽完,竟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她放聲大笑著,然後尖利地指甲狠狠刺進我脖頸的皮膚裏。
她怨懟地看著我,聲音像淬了毒。
“因為你天生就是賤種,從你害死你妹妹那天起,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給我的婷婷償命!”
“去死吧,韓淩!”
隨著這最後一句話,足量的麻藥刺入了我的血管。
我徒勞地朝著媽媽的方向伸出手,那句解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媽,我沒有害死婷婷......】
【你為什麼不信我。】
我沒能說出一句話,麻藥生效了。
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尖銳地手術刀無情地劃開,明明打了麻藥,可我為什麼還是這麼痛。
眼淚失控地順著眼角留下,好像帶著我身體裏所有的熱乎氣一起流了個幹淨。
我感覺自己像是躺在無邊的冰麵上,四肢因為寒冷漸漸離我遠去。
意識消失的前一秒,我聽見了護士的尖叫聲。
“醫生!醫生!病人不能凝血!”
“快!緊急輸血!”
“不行啊,病人大出血,來不及了!快通知家屬,家屬呢?!”
“家屬都在另一個手術室,我剛才就去叫了,可是她們不相信,沒人過來!”
是啊......
她們怎麼會相信呢,在她們眼裏,我是畜生、是壞種、是血癌都不配得的賤貨。
媽媽,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千刀萬剮嗎?
你來看一眼啊......
你終於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