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木酒店。
是周時禮為了林婉建的,酒店規劃建成二十六樓,為的是紀念林婉死在了二十六歲。
酒店還有一項隱藏條款,凡是來酒店住宿,生日和林婉在同一天的住客都能獲得一次免單。
此外,周時禮還以林婉的名義辦了一個慈善基金會,酒店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都將捐贈給山區的貧困生,所有人都會銘記他們的愛情。
我看著酒店的策劃書,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林婉來自於大山,是在我和周時禮大學時期的時候認識的,當時的周時禮還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而我剛剛大一,是隻會跟在他後麵喊他名字的跟屁蟲。
林婉和我同屆,領著助學金,在校外的KTV裏兼職。
周時禮帶著人在那轟趴,林婉打翻了酒在周時禮的衣服上。
這是他們的初次相遇,一場預謀已久的、處心積慮的相遇。
林婉當然知道我們是誰,也知道周時禮是誰,因為這家KTV對工作人員要求很嚴苛,林婉甚至是塞了兩千塊才進來的,為的就是這一次相遇。
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當時的我並不清楚。
因為周時禮脾氣很差,那時候的我害怕他斥責林婉讓她丟了工作,是我攔下要動怒的周時禮,並且為林婉解釋。
再後來我們打成了一片,知道了林婉的家庭情況後,為了保護她的自尊心,我在學校裏辦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但就是這個基金會是我和周時禮矛盾的開端。
我偷偷將基金會的一等助學金填了林婉的名字,但不知為何消息流了出來,林婉的貧困生身份被大家都知道了。
我將助學金塞給她的時候,林婉將錢甩在我臉上。
林婉說,我辦基金會是為了羞辱她,她說我瞧不上她,嫌她來自大山和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站在學校的天台上,像是風一吹就要倒的小百花。
周時禮抱著她一臉心疼。
「許明昭,你生來命好,這不是你比別人優越的理由,給阿婉道歉。」
我僵在了原地,看著周時禮眼裏的怒火,那時,我知道這個從小護著我的鄰居哥哥,已經不再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