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還沒有說完,謝望遙已經站起身。
下一刻,杜棠緒就聽到了一聲痛苦的悲鳴,知道對方的傷口肯定是已經撕開了。
她無奈地拖著自己還沒有恢複的腿站起身,強行將人給按了回去。
伴隨著又一聲悶哼,杜棠緒苦著一張臉,將放在旁邊的草藥拿起就要塞進口中。
但轉念一想,最後還是將藥材全部塞到謝望遙的口中。
“不要吃下去,盡量嚼碎敷在傷口上。”
知道杜棠緒有本事,他也沒有直接反抗,而是迅速嚼碎就要自己塗抹到傷口上。
手臂剛剛抬起些許,這才發現肩膀上還有一隻過於圓潤的手,隻能先將那隻手甩開。
這人一時不占便宜都覺得缺了點什麼嗎?
謝望遙惡狠狠地瞪著杜棠緒,吐出嚼爛的藥草塗抹在傷口之上。
而對於他的指責,杜棠緒也隻是翻了個白眼,扯下一塊布料就要給人包紮傷口。
可她才剛剛靠近,就被一隻手推開。
反應不及,整個人就這麼從床鋪之上摔了下去。
杜棠緒錯愕地瞪大雙眼,手上還緊緊握著幹淨的布條。
“你為何要一而再地羞辱我!”
“什麼羞辱,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這是想要給你包紮傷口。”
對於杜棠緒的話,他發出一聲冷笑,就要起身尋找自己的衣服。
而聽到這一聲,杜棠緒腦中嗡地一響,直接將手中布條扯斷,猛然從地上躥了起來。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的確有些......但現在這副模樣,難不成我還會貪圖你的美色?”
“我爹娘都死了!都是被追殺你的那群人害死的!”
杜棠緒臉色更是陰沉,直接將手邊還有些潮濕的布料扔到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懷中。
那過於沉重的布料打得渾身無力的謝望遙一個踉蹌,差點就直接摔回床上。
“你也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帶你逃下來,又給你處理傷勢,你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聽到這話,他總算是想到那劇烈疼痛的來源,臉色一白,最後還是坐回到木板之上。
剛才是被氣憤充斥,沒有來得及注意其他,現在環顧一周,這才發現四周十分簡陋,根本不是先前的農戶。
明白是自己誤會了杜棠緒,他便有些心虛地低了頭,不再出聲。
“你現在沉默個什麼?剛才不還說我色心不死嗎?那你倒是走啊!”
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她也吼得有些累,再加上自己提及了悲傷之事,眼淚更是控製不住地流出。
這一哭,更是控製不住情緒,聲音越來越大。
“你,你別哭,我剛才也是情緒不穩。”
“對不起,是我的錯。”
謝望遙看著人哭得愈發厲害,隻能提高聲音對著哭泣個不停的杜棠緒道歉。
好不容易等到人哭完,他也沒有帕子擦眼淚,隻能將衣服下擺扯下一塊遞過去。
“那群人是誰。”
“他們......”
謝望遙差點就要說出口,卻又立即閉上嘴,警惕地看著麵前突然振作起來的女子。
臉色微微變化後,抬手一下拍在對方的肩膀上。
“你最好不要冒險,那些人你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