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難道得罪不起就能做殺人之事?”
俗話說得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隻要能夠抓住這人的尾巴,一定能夠治罪。
杜棠緒惡狠狠地瞪著外麵,臉色愈發陰沉,雙手也死死扯住那塊布料,竟然將這一塊布也給撕碎。
布料發出的聲響,讓謝望遙眉頭皺起眉頭。
但他也想到剛才的哭泣,實在不願再聽下去,隻能閉上嘴,手下略微用力,就將衣擺給撕整齊。
布條一點點包裹上傷口,謝望遙也吐出一口濁氣,就這麼倒回到床鋪之上。
“無論如何,你救了我是事實,謝謝你。”
“不用,你做得更多。”
杜棠緒看到他因為疲憊而再次閉上的眼眸,想要放人休息。
但她已經休息過片刻,現在並不算特別困,隻要閉上眼就能看到爹娘慘死的模樣。
又一次看到母親投來的幽怨目光,杜棠緒猛然睜開雙眼,就看到投來目光的謝望遙。
“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們的身份。”
“你一定要知道?”
杜棠緒用力地點了點頭,卻在看到他那回避的視線,直接伸手妄圖將人拉回來。
可她的手剛剛伸出去,就被謝望遙推開。
“那個綠袍男子身份不一般,你就算能夠找到,也逃脫不了他的報複。”
“逃?我為什麼要逃,隻要有你,我找到官府就能為我爹娘報仇!到那個時候你不準逃走,不然我就將那一切都歸咎到你的身上!”
謝望遙想到那日的事情,臉色一黑,但也知道這個威脅沒有多大作用,歎了口氣就要繼續勸說。
但杜棠緒根本就不準備聽下去,起身就朝外走去。
“你要做什麼?就這麼衝動?”
“我還沒有傻到帶一個隨時有可能死的人回去複仇,出去弄點藥,順便找找回村的路。”
謝望遙眉頭一皺,還想要說些什麼,就注意到對方拿過一邊的拐杖。
艱難地撐起身,還想要湊上前看個清楚,就聽到不易察覺的輕呼。
“你受傷了?”
“一點擦傷,不礙事。”
杜棠緒還想要繼續往外走,就看到他跟上前。
走一步跟一步,似乎是非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才願意回去,隻能扭了扭自己的腳腕。
“我真沒事,隻不過是腳有點扭傷,等會揉一揉就好。”
“你不要妄想直接報仇,他敢在這裏殺人就是不怕。”
“我也不傻,再說你都說那是招惹不起的人,這麼個小地方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
她要鬧也要往上鬧,不然就被那家夥隻手遮天。
得到杜棠緒的回答,謝望遙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艱難地挪回到床邊。
“現在天還沒亮,你就算想要找藥也要等到明日,先休息一會兒如何?”
“你願意和我分享那床鋪?”
說是床鋪,其實也就是一點幹草放在木板之上。
但那幹草都是杜棠緒一人搜集,拖著腿也就那麼一點,根本就不夠兩個人用。
發現這一點,謝望遙也是一愣,最後還是自己挪到火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