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景同從醫院趕出來後,我沒時間去別的醫院看病。
在診所買了止痛藥後,連忙換好工服準備開始一天的送外賣工作。
自從畢業後,但凡是公司規模大點的公司,在收到我的簡曆後,都是石沉大海。
甚至是簡曆比我差的同學都找到了一份體麵的工作。
屢次碰壁後,我忍不住問了人事我究竟差在了哪裏。
她出於善心,隱晦地告訴我得罪了人。
除了顧蔓蔓和謝景同,我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至於究竟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使壞,對當時的我來說並不重要。
為了謀生,我隻能選擇做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體力活。
尚未痊愈的右耳,在風吹日曬的艱苦環境中更加難以愈合。
我將和謝景同不堪的相遇拋之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
畢竟,我還想攢錢去治耳朵,還想買一個更舒適的助聽器。
可當我偶然接到富人區的跑腿單,心中卻泛起莫名的不安。
這一單的提成足足有上百塊。
這還是經理看著我是個殘疾人的份上,特意指定派單給我的。
我提著數十個打包袋,滿頭大汗地衝到指定的別墅。
準備把東西放在門口的時候,單主卻說門沒關,直接進來。
聲音有點耳熟,但我沒多想。
直到我推開門,看著客廳裏的那群人,我這才意識到——
這是顧蔓蔓給我設的鴻門宴。
“誒呀,這不是我們學校鼎鼎有名的溫大校花嗎?怎麼現在淪落到送外賣了?”
坐在沙發上的謝景同聞言朝我看來。
他站起身朝我走來。
在靠近的時候,緩緩彎腰。
我緊張地抿起唇,屏住了呼吸。
“溫尋月,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要親你吧?”
謝景同嗤笑一聲,拿過我手裏的外賣。
“你不是很會蹦迪嗎?怎麼沒去酒吧找男人躺著賺錢呢?這不比送外賣強?”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
那一瞬間,隻感覺全身血脈都湧到了臉上。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不三不四的話羞辱我?
那個記憶中承諾要一輩子對我好的謝景同似乎隻存在我的記憶中。
他空著的手摟著顧蔓蔓的腰,漫不經心道:“少和沒必要的人說話,白費口舌。”
我強忍著怒氣,僵硬地轉身。
也不知道是誰嘟囔了句外賣的分量變少了。
就在我即將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被顧蔓蔓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