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月,送外賣不丟人,但偷吃外賣,可就是道德敗壞了。”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氛圍頓時變得凝滯。
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我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動單主的東西。”
可那群人根本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你說不會就不會嗎?像你這種送外賣的,應該一輩子都沒錢吃日料嗎?”
“外賣隻有你能經手,除了你還能是誰?”
顧蔓蔓聽到這話,更是趾高氣昂地看著我。
“畢竟同學一場,賠個幾百塊就行,實在不行的話,給我跪下來道歉也行也行。””
顧蔓蔓看了眼手上精致的美甲,皮笑麵不笑道:“誰讓我這個人心善,不會惡意投訴你的。”
我定定地看著她,“可以查監控,我也可以配合去洗胃,看我到底有沒有偷吃。”
“這一路又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監控,萬一你趁著死角把東西偷偷藏起來呢?”
顧蔓蔓步步緊逼,勢必要把我定在小偷的恥辱牆上。
她拍了拍手,藏在暗處的保安出現,將我拽到她麵前。
“既然你這麼想吃,那我就滿足你。”
話音剛落,顧蔓蔓抓起一大把刺身就往我嘴裏塞。
作嘔的腥氣直衝天靈蓋。
我掙紮地想要逃跑,卻在看到挾製我的人時,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
我仿佛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哭著求他們放過我。
或許是我哭得太吵,謝景同不耐煩地出聲。
“算了,讓她走吧。”
顧蔓蔓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我狼狽地站起身,倉皇地跑出別墅。
原來當年的那場禍端,是顧蔓蔓故意製造的。
我還沒跑出幾步,右耳傳來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抬起手,捂住耳朵想要緩解。
謝景同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出來。
此時他手裏拿著我方才因為掙紮意外掉落的助聽器。
“你的耳機掉了,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被你訛上。”
他將耳機塞到我手裏。
“怎麼不說話?剛剛不是很會掙紮嗎?”
“還是說酒吧不好玩?想要立自強不息的小白花人設釣凱子?”
可很快,他語氣中的嘲諷化作驚恐。
“溫尋月,你的耳朵怎麼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