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蘇航圖片中的實物,他攥緊拳頭,臉色益發蒼白。
傅歡雪,你打著體貼我的名號,陪我來幫兄弟送材料,卻瞅空去見蘇航並在車上廝混,你是真的變了。
喬書安出身沒落的有名商業世家,父親在他幼時背叛了母親,並將家產全數敗光後離家出走,幾年後母親鬱鬱而終。
他的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喬書安也被圈子裏百般嘲笑,日漸孤僻自卑。
直到大學時,傅歡雪出現在他麵前。
第一次見麵,她便對他展開了猛烈的倒追。可無論她做什麼,喬書安都躲著她,絲毫不為所動。
已經淪陷的傅歡雪沒放棄,遠跨千裏去他老家走了一趟,深入了解他身世後,她不僅沒嫌棄,反而對他更加疼惜。
她鼓勵他展現自己,給他引見各種名士大家。
喬書安的才華慢慢被發現,自身也變得自信陽光。
在一次拿到國際數學大獎後,他終於接受了傅歡雪的追求。
後來,傅歡雪又陸續向他求了99次婚,考慮到自身情況,喬書安都拒絕了。
直到畢業前,一起逛街遭遇廣告牌跌落,傅歡雪為了推開他,錯過了逃走的時機,被砸斷了幾根肋骨。
體驗了生離死別的倆人,終於在病房相擁而泣,結下婚約。
之後,她拋棄繼承家產權遠嫁追隨他,卻在幾年後,傅家人接收了喬書安,她回家繼承家業,一切慢慢向好時,她的真心卻變了。
三個月前,喬書安發現她一直在外麵養著一個剛畢業的男孩。
邁巴赫內,傅歡雪見喬書安嘴唇緊閉,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她的呼吸也逐漸急促,緊張地撫著他的肩頭,遞上水杯:
「寶寶,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要怕,我們馬上去醫院,先喝點熱水。司機,掉頭去醫院。」
喬書安沒有回應她,仍舊閉著雙眼,示意司機開回家。
傅歡雪有些迷茫和不安,隻能不停輕撫他肩背,見他臉色慢慢好轉,她一顆突突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
「寶寶,有沒感覺好些?都是我不好,出門忘記給你多帶件外套。一會回去喝好雞湯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說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一塊矜貴的腕表:
「差點忘了,這是××牌幾天前剛發布的限量版,這是第一隻出廠的,配我們寶寶最合適不過了。還有你說的那隻,下午才開始拍賣,到時我一定幫你拿下,寶寶放心。」
她把腕表遞給喬書安後,溫柔拍了拍他手。
喬書安看了一眼,卻發現那腕表有些眼熟。原來幾分鐘前蘇航的小號剛曬出一隻,跟自己手上這個一模一樣。
他的手抖了一下,腕表差點掉落下來。
見狀,傅歡雪連忙柔聲安慰,話語帶著幾分討好:
「寶寶,不喜歡嗎?沒關係,下午我一定把那塊表拍回來。」
「嗯,下午你記得,不要忘了。」
喬書安終於神色凝重地跟她說了一句話,她鬆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原來書安真的隻是太累了,才會對她愛答不理,並不是生病了或者發現了什麼。
一到家,傅歡雪就跑去廚房給喬書安盛來雞湯,並執意要親手喂他。
期間,她的手機不斷響起,她都沒有停下來,直到喬書安催她:
「看一下吧,不要有什麼急事。」
她這才放下碗。
看一眼手機後,說妹妹有些工作上的事找她,便進了書房久久沒出來。
喬書安回臥室,經過書房,從門縫瞥見她正對著手機笑,臉上每個細胞都洋溢著曖昧的沉醉,是麵對他時從未有過的。
他感到心被揪了一下,麻木地回到床上,在絲絲涼意中逐漸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柔軟的身軀鑽進他懷裏,並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前。
感覺到他醒了,傅歡雪呢喃著,聲音特別輕柔:
「寶寶,感覺好些沒有?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要的腕表我拍下了,一會他們就會送過來。寶寶放心。」
腕表是奶奶留給他的家傳祖物,不久卻被父親偷去抵押了。傅歡雪一直在幫他打聽它的下落,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失而複得,喬書安紅著眼眶握了握傅歡雪的手:
「謝謝你,小雪。」
此刻的感覺,讓他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心裏隻有他,連他眼皮動一下都看在眼裏的女人一直都在......
忽然,一陣急促的消息提示音響起,打破了這溫存一刻,也把喬書安拉回了現實。
「寶寶,項鏈他們送來了,你再休息一會,我出去拿,等我噢。」
傅歡雪貼了一下他的臉,就出門去了。
從窗戶看著她開著一輛電車無聲疾駛而出,喬書安盯著行車定位儀,看到她出了大門右轉,進了別墅區圍牆外的偏僻小路。
拿項鏈怎會去一條荒野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