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南湊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離,“讓你做什麼都行?”
我皺眉疑惑。
就看到他手指湊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帶。
暗示明顯。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輕視,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經想好了怎麼來折磨我。
其實我是有些奇怪的。
這一世,我重生後,蔣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樣了。
明明上一世,他雖然喜歡玩弄我,但是卻沒有實質性的碰過我。
我忍著胃部湧起的一陣陣惡心,點頭,“做什麼都行,不過現在,我要回學校。”
他臉色又突然一沉,“是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這麼好說話?還是在學校裏認識了什麼男人?”
“為了對方好,就離男的遠一點,誰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誰。”
“你這樣的小瞎子,沒我保護,可是很危險的!”蔣司南惡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這時候,他手機鈴聲響起。
我看到來電,又是蔣司南的父親。
“爸。”
“混賬東西,聽說你不在公司,又去了什麼地方?”
“出來見個朋友。”
“朋友?該不會又見那個盲女!我是不是昨天告訴過你,不要玩的太過火,如果讓你小叔叔知道了,你就該從公司滾蛋了!”
我一直麵向蔣司南的方向,我發現蔣司南的父親蔣勝,在提起蔣峫的時候,蔣司南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和懼怕。
上一世,我稍微能察覺出一些端倪,但是因為眼盲,看不到蔣司南的神情,所以沒辦法準確推斷。
現在我更加確定了,蔣司南對蔣峫的懼怕,比我調查的更甚。
“隻是個小玩具,我不會讓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麵。”
“最好是這樣,把握後分寸。”
那邊嗬斥完,就掛了電話。
蔣司南絲毫不避諱我就坐在旁邊,說了我是小玩具,而且是不會失控的小玩具。
一個他完全可以掌控的小玩具。
就在這個時候,蔣司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看到他眉眼瞬間柔和,急忙接通。
“阿瑤。”
“阿南,我要出院,你幹嘛讓醫生攔著我呀,我腿已經好了,隻是扭傷,也沒有骨折。”
“扭傷不好好治療,後果也是嚴重的,阿瑤想走路一瘸一拐的嗎?”
蔣司南眼底全都是溫柔,說話的語氣也輕柔,仿佛對麵是他最珍貴的寶貝,輕輕嗬護,生怕摔了碰了的。
宋瑤聲音單純無辜,“阿南,你別嚇我,隻是扭傷,應該,應該不會一瘸一拐的吧?”
“我嚇唬你做什麼。”
“因為你特別壞,你總喜歡嚇唬我,可是我現在好餓,我好想吃福慧齋的點心,尤其是綠茶酥。”
“嗯。”蔣司南手指敲著方向盤,反倒是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我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來。
卻奇怪蔣司南平時都是事事以宋瑤為先,怎麼不繼續去舔他的白月光?
“蔣司南,我就出去買一下綠茶酥,很快就回來好吧,應該不會影響到我的家腳腕吧。”
“我現在買了,給你送過去,你別亂走動,遵醫囑。”
宋瑤輕哼,“我自己可以買,倒也不用你特意跑一趟過來,隻是可惜這家不配送,也沒有外賣,還要親自去店裏買。”
“我已經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別下樓。”蔣司南安撫了宋瑤幾句,然後就驅車趕往福慧齋買綠茶酥。
這樣才對,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蔣司南。
為了宋瑤不顧一切。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把我丟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然後還將車子上了鎖。
如果我現在還隻是一個盲女,如果蔣司南忘了我的存在,那我今天就會死在這輛車裏。
上一世,蔣司南把我帶出去,接了宋瑤電話離開,過了好幾個小時才想到我,而我在路邊,蹲了五個小時,不敢亂走。
有路人走來問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但是我害怕,我看不到對方是誰,所以拒絕了一切幫忙,隻等著蔣司南來接我。
回憶到這裏,我深吸一口氣。
因為車內有監控,我沒有表現出恢複視力的樣子,仍然在車裏摸摸索索,最後在甚置物櫃裏,找到了爆破錘。
對準窗戶,我用力地朝著某一點砸著。
終於在第三下的時候,我砸開了玻璃,然後我伸出手,摸索到了門把手,打開門摸索著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這次還是要多虧宋瑤“幫忙”,我才能從蔣司南手裏逃出來。
從背包裏拿出盲杖,我敲打著盲杖離開了醫院,乘坐地鐵回了學校。
第三天,我如約去了網球俱樂部。
胡姐已經給我定製好了員工服,她已經在微信上問過我的尺碼,所以這套網球服異常合身。
我晃了晃手腕,手腕綁的很緊,緊到感覺不到疼痛。
“阿簡,今天有人預約你一個半小時的陪練,這個客戶是VVIP級別的,所以你的提成會很高,當然,接不接受在於你,因為這位客戶是男性。”
胡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的照片我們發到APP上了,預約你的人還挺多的,如果這位VVIP你不想選,還可以選下一個嘛,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我們網球俱樂部需要你。”
我哭笑不得,“既然胡姐安排好了,那就那位男客戶吧。”
胡姐明顯鬆了一口氣,“好,那位客戶預約的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後,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放心,這位客戶修養很極高,我們俱樂部也會保障你各方麵的安全。”
“我可不可以先去場館熟悉一下環境,稍微練一練。”
“沒問題,那更好了。”胡姐親自帶著我進了場館。
這個場館也在室內,應該是整個俱樂部最寬敞的網球室。
我還在猜這位VVIP是誰,一身運動服的男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是他。
我這兩天用盡辦法調查過蔣峫的關係網。
現在走進來的的這位,正好是蔣峫的發小兄弟,嚴陽州。
很巧,我本來今天並沒有打算要見到和蔣峫有關的人。
嚴陽州上下打量著我,但是眼神並不輕浮,透露出的情緒大多是好奇。
“你好啊,小陪練。”
我點頭,“您好。”
“還挺冷淡,我姓嚴,嚴格的嚴。”
“我叫舒簡,嚴先生,那我們開始吧,您的時間寶貴,我不想浪費。”我甩了甩球拍,適應著手感。
沒見到蔣峫,我倒也不急。
蔣峫這樣的人,想接近他的人多如牛毛,肯定也都是用了各種手段了。
所以我不敢操之過急。
嚴陽州預約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
他大概是想試試我的實力,有擔心預約時間太長,和我打的太過無聊。
我和他打的有來有回,不得不說,嚴陽州實力也很強。
打到最後,他眼睛都在發亮。
“舒小姐,我要預約你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找個朋友來和你打!”
嚴陽州說完,一邊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另外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