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蘭的最後一句她是認同的,銀子能實實在在傍身,沒有銀兩贖不了身,她隻能被困在這裏,寸步難行。
霜月有把柄在欣蘭手裏,不得不答應她。
午後時分,她做好點心就找借口從洗衣房將欣蘭叫了過來,欣蘭怕被發現,還讓霜月把衣裳脫下來給她穿著。
欣蘭和霜月身段相仿,梳的發髻也相似,低著頭踩著碎步,一時間還真分不清誰是誰。
一連兩日都是如此,後來甚至就直接改成夜裏才送過去,欣蘭送過去一待就是半個時辰。
第六日就在欣蘭側身躺下的時候,霜月注意到欣蘭心口的一道道紅色痕跡,好奇問:“你這兒是怎麼了?”
欣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待反應了過來,霜月漲紅了臉低聲問:“你跟三公子在一起了?”
欣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到被窩下說話。
欣蘭也不藏著,在被子裏將胳膊和心口的紅痕都露給她看,附在霜月耳邊小聲說:“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三公子說過陣子就跟柳姨娘說,讓我做通房丫鬟。”
霜月想說什麼,看看欣蘭一臉嬌羞,想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柳姨娘管得嚴,三公子還沒嘗過女人呢,喜歡我喜歡得緊。”欣蘭喜不自勝,邊說邊樂得咯咯笑。
柳姨娘一手遮天,三公子又沒有娶妻,收通房這樣的事肯定要經過柳姨娘點頭才行,依柳姨娘的性子不動怒能答應還是另外一回事。
另外,三公子說不定圖個新鮮,過幾天將人忘到腦後也有可能,到時候欣蘭又要怎麼辦。
霜月揭開被子大口呼吸了一會,下人房此時其他人都睡了,呼聲震天。她又把頭縮進被窩,小聲道:“柳姨娘可不是那麼好答應的!”
“怕什麼?三公子一心保我,她這個做娘的還有法子不成?”
霜月還想勸什麼,又聽欣蘭在她她耳邊道:“大公子那邊你要抓緊了!男人啊!你要是讓他嘗到甜頭,他忘不了你。你還沒嘗過那種感覺吧?”
霜月怕聽到什麼聽不得的,趕忙說:“不早了,快睡吧!”
欣蘭歎了一聲,“看吧!等你以後嘗試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
後來的一連幾天欣蘭還是依舊每晚去三公子顧英傑的沐香居。
霜月不想管這些,她但願欣蘭到時候有事,禍不及她。
她望著廊下發著呆,不知道子卿哥哥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也在找自己?他的腳自小受傷落下了病根,一到雨天或者活動加劇便隱隱作痛,她不在他身邊照顧他,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一天天涼下來。
一天夜裏,欣蘭在送完糕點後不久就從顧英傑屋子裏衣衫不整地跑出來,紅著個眼睛來找霜月,眼神中充滿怨懟,丟下一句“三公子喊你過去”就立馬就跑開了。
這陣子,都是欣蘭過去顧英傑這裏,他平白無故地喊她來是為了什麼,她摸不透。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奇怪的是,沐香居裏的人見到她,都低著頭退了下去。霜月不解,也無從問起,終究是忐忑不安地進去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