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心心念念的聯姻對象。
大婚當夜,白宴洲顫抖地解開襯衣的最後一粒紐扣。
新婚妻子周欣苒眸色幽深,“分房睡,我沒需求。”
隔日,卻在總裁辦門外,聽到小秘書問她,“我要檢查,你和白宴洲做過嗎?”
女人戲謔的嗓音透過門縫傳來,“他主動過,我沒興趣。”
白宴洲主動遞上了離婚協議。
周欣苒看都沒看,簽的隨意。
後來,港城大小姐顧柚兮卻找上門來,“騙了我的人,我總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
“上次我把你房子掛中介網上,已經有買家聯係我了,對方問最慢什麼時候能入住,宴洲,你不是才結婚嗎,怎麼就要賣婚房,真的想清楚了嗎?”
打印機運作的聲音和電話裏兄弟的不解聲交織在一起。
白宴洲盯著才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嘴角扯出苦澀的笑,眼神卻帶著幾分釋然。
“因為我要和周欣苒離婚了,告訴那個買家,最晚不超過這個月。”
兄弟被震驚,還想追問。
白宴洲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拽著離婚協議書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那顆心劇烈跳動得厲害,心情卻很低迷。
和周欣苒認識二十多年載。
走到最後,卻是結婚不過一個月就要離婚的可笑結局。
白宴洲想象著周欣苒等一下看到離婚協議書黑著臉或許會發怒的模樣。
直到他大力推開門,看見了站在周欣苒身邊的年下少年。
兩人雖然保持著距離,但臉上都是不正常的紅暈。
尤其是周欣苒,平日裏清冷深邃的眼裏更是白宴洲從未見過情動。
宛若一盆冰涼刺骨的水從頭澆到尾。
把白宴洲心底那點不安和猶豫澆個沒影。
他目光也一寸寸冷了下來,語氣裏不受控製帶上了一絲嘲弄,“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周欣苒緩過神來,身子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明豔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薄唇微抿著弧度,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門口的白宴洲時,透著絲絲涼薄。
她開口,毫不留情,“白宴洲,你逾矩了。”
白宴洲笑容險些垮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作為她新婚丈夫踏入她了的領地。
那就是逾矩。
白宴洲像是看不懂周欣苒的不耐和淡漠,捏著離婚協議書走到她身邊,“看一下,沒什麼問題就簽了。”
白宴洲靠近的時候。
周欣苒目光立馬轉移,甚至身子都往閔樵喬那邊偏移了一點。
無論是眼神還是行為的避讓。
都透露出她對白宴洲肢體極度的厭惡和抗拒。
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細針一瞬間紮進白宴洲的心臟。
跳動一下,都是那麼疼痛難忍。
腦海裏突然閃現過新婚之夜那天,他光著身子崩潰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是因為他很醜嗎,很差嗎,為什麼如此嫌棄。
可周欣苒當時隻是溫和地笑起來,眼裏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宴洲,你別這樣,顯得你像個瘋子。”
腦子裏的畫麵和現實不斷交彙。
在要崩潰的邊緣時,白宴洲又停了下來。
都要離婚了,無所謂了。
白宴洲目光緊緊鎖在周欣苒的臉上,見她目光快要轉移到離婚協議書上的時候。
“唔,有點疼~”
耳邊突然傳來閔樵喬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吸引了周欣苒的注意力。
可他臉上哪裏有痛意,隻是那雙眼眸泛著瀲灩水光。
周欣苒和他目光交彙眼神拉絲的時候。
白宴洲不得不承認,自家老婆正當著自己的麵和其她男人調.情。
周欣苒讀懂了閔樵喬的暗示,黑眸一暗,增添了幾分危險。
她甚至都看都沒仔細看一眼,匆匆忙忙翻到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抬頭看著白宴洲有些詫異的表情,她不耐皺眉。
“簽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宴洲把離婚協議書拿回來,看著上麵周欣苒龍飛鳳舞的簽名,像是心酸,又像是如釋重負地笑出聲。
他沒再看兩人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從今天開始。
他放周欣苒自由。
他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