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被白教授關在了家中,我每天都去探望她。
“路年,你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出水痘,也是你這樣天天來探望我。”
白樺靠坐在陽台上,夕陽斜斜打在她的臉頰邊,她的手輕撫小腹。
萬物鎏金中,她美的像是聖母。
“看,我們也曾經有那麼美好的過去,為什麼現在你也變成了這樣?跟我父親一樣,霸道自私!”
白樺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是她為韓銳設置的專屬鈴聲。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整個人都被注入了活力。
白樺畢竟是個成年人,白教授不可能一整個孕期都關著她。
在一次產檢的時候,白樺偷偷溜走了。
她明目張膽在朋友圈發了去往南極的機票,雙方父母和我都憂心忡忡,這種狀態下的白樺,去南極真的太危險了。
我們愛她,從不是因為這個孩子。
但任憑我們如何祈求,她都不願意停下腳步。
在南極的那幾天,白樺每天都會發朋友圈,韓銳永遠是所有照片的主角,仿佛攝像頭後麵的人,一直在注視著他。
白樺回來後,仿佛隻是度了一場漫長的假期,甚至還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好在安安在媽媽肚子裏一直很乖,白樺的狀態很好,這也讓人鬆了一口氣。
安安在白樺腹中六個月時,白樺又一次要求引產。
起因是她早晨起來覺得自己有些浮腫了,受不了自己隆起的肚子。
女人孕育生命的過程偉大而痛苦,沒有人要求白樺必須喜歡期待安安。
隻是這樣的落差總讓我感到難受。
“這個月齡生下來進保溫箱也能活了,何必引產呢?”
“再說了,大月齡引產,對身體傷害很大。”
白教授對於白樺已經沒有任何訴求了,我也一樣,雖然心疼孩子,卻也尊重白樺的自主權。
白樺在醫生的勸說下猶豫下來,安安最終得以足月誕生。
我給白樺定了最好的月子會所,但白樺拒絕跟安安共處一座城市,她帶著韓銳孤身去了海南。
“路年,你要理解我,我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別人的媽媽。”
“而且我還年輕,帶娃會讓人老的很快,路年,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逼我帶娃。”
我開啟了白天上班晚上帶娃的月子生活,白樺卻陪著韓銳潛水、衝浪,感受著年輕自由的空氣。
安安滿月時,白樺和韓銳回來了。
他們又開始流連酒吧夜店,日日燈紅酒綠。
“來接我。”
那天安安剛睡著,我收到了白樺的短信,附帶一個酒吧的地址。
我到達酒吧不久,白樺就出來了,但看到我之後,白樺的表情變得無比厭惡。
“路年,你又跟蹤我!”
“我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嗎?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啊?”
我抬頭看去,白樺身後不遠處站著韓銳,韓銳輕蔑的叼著一根煙,帶著一些隱約的嘲弄。
“老男人!”
白樺狠狠皺眉,韓銳立刻抿起嘴唇,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老師,我隻是覺得他控製欲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