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了,他給不了你想要的!”
韓銳酒意有些上頭了。
白樺擺擺手:“韓銳,你喝多了!”
無人在意的地方,韓銳的嘴唇緊抿著,似乎受盡了委屈。
“路年,你先回去吧,我把韓銳送回家。”
白樺一直是整個學校有名的美女老師,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關注,更何況如今有這麼勁爆的八卦。
當天晚上,白樺與韓銳醉酒過夜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學校論壇。
白教授坐在安安麵前,眼眶通紅。
“路年,是我們對不起你,沒有教養好這個女兒。”
這句話正好被白樺聽到了,父女倆再次爆發了一陣爭吵。
從那以後,白樺就很少回家了。
她帶著以韓銳為首的一隊學生,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野外考察。
那時候安安還不到百天,但已經學會翻身了,可惜的是她從未被媽媽抱過一次。
白樺跟我的聯係越來越少,每次為數不多的通話中,總能聽到韓銳的名字或者聲音。
直到後來,韓銳從山上摔下來。
白樺匆匆回家了一次,就是那次回來,她的衣服上帶著許多蒲公英的毛絮,她離開後沒多久,不到半歲的安安第一次進入了ICU。
我後來才知道,韓銳在曠野中再次對白樺表白,白樺拒絕後,韓銳失控之下跑了出去,不小心跌落山崖。
醒來後,韓銳就失憶了。
白樺覺得這是自己的錯,為了贖罪,她嚴格按照醫生的囑咐,切斷了韓銳與外界的一切來往。
甚至為了讓韓銳最大程度的放鬆,他們兩人回到了出事之前的荒島。
那時,安安在ICU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我在門外守了一夜。
也就是在那時,我認識了宋柯。
宋柯是安安的主治醫生,她對安安很耐心,安安也很依賴她。
白樺將我推入公海後,我九死一生回到家中,那份白樺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就擺在桌子上,我簽上自己的名字。
白教授讓我拿去民政局公證。
“路年,是白家對不起你,這個女兒,以後我們就隻當沒養過。”
拿到離婚證後,白教授立刻將宋柯叫到家中,我才知道原來宋柯竟然是白教授最喜歡的學生。
白教授的意思很明顯,但我不願意拖累別人,所以與宋柯一直都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
宋柯喜歡孩子,她經常上門來探望安安,偏偏安安也很喜歡她,每次宋柯離開時都會哭的撕心裂肺。
這次安安過敏送到醫院,又是宋柯接診。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讓安安接觸蒲公英嗎?蒲公英是吸入性過敏,很容易讓安安休克窒息的!”
宋柯有些著急的訓斥我,我隻能慚愧低頭,這次確實是我疏忽了。
“這位醫生,你這麼說話也太難聽了。”
宋柯抬頭看了一眼白樺,飛快的將安安推走了。
“我覺得這醫生也太大驚小怪了,過敏而已,哪個孩子沒有過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