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回話,謝意歡才把自己站起來,冷著臉穿戴好衣服,站在葉寒淵麵前,上下打量著他。
“裝什麼貞潔烈男,你心跳那麼快,我不信你沒感覺。”
說完,她粗暴地將葉寒淵的臉擺正,警告道:“明軒是我未婚夫,更是首長的寶貝兒子,我不管你心中有什麼齷齪想法,今後都給我藏好了。”
“我把你救回來就是給你了一次新生,如若再讓我發現你對明軒出手,你這條命也不必再留著了!”
葉寒淵嘴唇翕動著,眼前漸漸模糊。
就在兩人的僵持下,他感覺有一隻手撫摸上了他的側臉,好似帶著說不出的憐惜:“寒淵,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練手的工具,永遠不要想著能代替明軒。”
“我知道你愛我,你隻有聽話,我才會繼續疼你,懂嗎?”
在葉寒淵徹底失去意識前,他好像喃喃地說了一句話。
“可是,謝意歡,我已經不想留在你身邊了。”
昏沉間,謝意歡走出禁閉室,大門關上前,她輕飄飄的話傳進來。
“給他喂點止血藥,別讓他死了,身上也不用包紮,他太不懂事了,隻有吃點苦頭才能學乖。”
葉寒淵在淩遲般的疼痛中燒了三天三夜,睡夢中,他又見到了謝意歡。
在熱鬧的婚禮現場,她與沈明軒被簇擁著走到中央,對視間都是幸福和歡喜。
這時不知道誰問了句:“謝團長,你結婚了葉寒淵怎麼辦?他心悅你很久了!”
謝意歡不屑地勾起唇:“他?隻是我隨手撿回來的一條狗,想當團長丈夫,做夢。”
毫不客氣的話語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也如同萬劍穿透了葉寒淵的心。
他跟著人群自嘲地大笑,滾燙的眼淚卻不受控製落下,
“醫生,他怎麼樣了?”
衛生所裏,謝意歡看著病床上不斷囈語流淚的葉寒淵,心中翻湧出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沒想到隻不過是幾鞭子,就讓葉寒淵傷到這種程度,若不是守衛報告及時,他恐怕就要死在禁閉室裏了。
葉寒淵血肉模糊的皮肉讓醫生緊皺了眉頭:“謝團長,請問這位同誌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要用對付敵人的刑鞭懲罰他?”
“況且如今已經禁止對戰俘動刑了吧?居然將這種手段用在自己同誌身上。”
醫生的話讓謝意歡的心逐漸沉了下來,她看著葉寒淵慘白的臉,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感覺到後悔。
她恍惚想起剛把葉寒淵帶回來時,小男孩隻敢怯生生地看著她,後來有一次她出任務受傷,葉寒淵義無反顧地入伍,隻為能當上警衛員,護衛她的安全。
她心念一動,想要走近一步仔細看他時,一個小士兵跑了過來:“謝團長,沈先生說想吃城西那家西洋糕點。”
“知道了,我馬上去買。”謝意歡腳步一頓,直接走了出去。
葉寒淵第二天醒來,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忍痛下了床,見他在張望,護士倒是貼心的和他說道。
“是謝團長送你來的。”
葉寒淵愣了一下。
“你找她嗎?去二樓第一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