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川以為她會心軟回頭,可幾秒後,女人腳步不停地離去,那一瞬間的停頓快到像是他的錯覺。
他蜷縮地緊緊抱住自己。
晚上,半夢半醒間,他似乎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床邊。
可他實在是太累了,睜不開眼,隻是無意識地痛苦道:“姐姐,我好疼啊。”
那道身影頓住了,幾秒後,她輕柔地給他塗抹著藥膏。
等薄聞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裏依舊隻有他一個人,他苦笑,果然是個夢,還差點當真了。
之後的日子,他足足在病床上養了一個月,雖然已經取下石膏能出院了,但仍舊虛弱。
這一個月裏,許昭妍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更沒有來看過他。
直到他出院的那天晚上,他剛填完一周後一場擊劍比賽的報名表。
突然收到了許昭妍的消息——
“我好像有點喝多了,胃病犯了,再不來接我,我要死在路邊了。”
薄聞川當即被嚇到了,怕她真的出什麼意外,甚至無暇思考就問了地址迅速趕過去。
他是在酒吧的二樓陽台上找到許昭妍的。
女人平日裏一貫將衣領扣得嚴絲合縫,此刻卻因喝多了酒的緣故,敞開了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鎖骨,半點沒有高嶺之花的模樣。
“沒事吧,姐姐,怎麼會喝這麼多——”
話沒說完,薄聞川就被女人轉過身來抱了個滿懷,檀香味夾雜著酒味,鋪天蓋地地包裹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薄聞川聽見了自己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跳,他試圖推開跟前的女人,
“姐姐,你喝多了......”
可換來的卻是更緊密的擁抱,他聽見女人溫柔又認真的聲音,溫熱的呼吸拍打在他胸口處,
“答應我,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行嗎?”
“也別再跟那些野女人走那麼近了。”
“別人都說我是什麼佛女,無欲無求,但隻有我自己清楚,我所求的全都是你,也隻有你,在麵對你的時候,我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會擔心,也會吃醋。”
“我愛你,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