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最後是吧台調酒師注意到了薄聞川的傷,給他叫了輛車送去醫院。
醫生仍舊是讓他靜養,可一周後便是擊劍比賽。
薄聞川清楚自己沒有時間靜養了。
這次擊劍比賽,倘若能拿到第一名,是能進入到世界頂級擊劍學院學習的。
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在醫生的再三勸阻下,薄聞川咬咬牙,仍然決定連打一周的封閉針,直到順利完成比賽。
“記住了啊,比賽一結束,立馬躺在床上靜養,每天堅持抹藥,好好養一段時間,這樣才能讓後遺症的程度降到最輕。”
薄聞川點頭。
之後的一周,他都沒有再見到許昭妍,整日都將自己泡在訓練場裏。
很快到了正式比賽的那天。
他才知道,季穆涼居然也參加了這次比賽。
他周圍圍著一堆業內名家,路過時,特意挑釁地看了眼薄聞川,
“主辦方邀請昭妍來當評委,她本來從不參加這種事的,但這次知道我要來,二話沒說推了所有工作,特意空出這一天。”
明知道季穆涼是故意這樣說的,但薄聞川心中仍舊難以避免的一刺。
以許昭妍的性子,她素來低調,極少參與這種公開場合的活動。
薄聞川苦笑聲,用盡全力才調整好情緒。
第一局,他就對上了季穆涼。
季穆涼雖然有幾分實力,但在重生回來的薄聞川麵前,儼然不夠看。
可薄聞川怎麼都沒想到,不過是個中場休息的時間,再次上場的時候,季穆涼的身體綜合素質就變強了。
薄聞川邊和他周旋,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季穆涼竟然喝藥了!
下一秒,薄聞川無視他的挑釁,果斷喊停比賽,向評委會舉報,“他在賽前喝了藥物,我要求徹查!”
場所內頓時傳來竊竊私語。
“這人瘋了吧?敢查到季家大少爺的頭上去?真是不自量力啊。”
在這南城,沒人知道薄聞川的身份,意味著他要調查很難。
季穆涼笑容一收,神情落寞,
“聞川,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但是也不用這樣汙蔑我吧。”
許昭妍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她迅速了解完事情的經過。
薄聞川清楚,從這女人出現的那刻起,她就是現場唯一有話語權的人。
他將哀求的目光投向許昭妍,他不奢望許昭妍能向著他,隻要查明真相就好了,
“許小姐,我隻想要個公平。”
女人對上他的視線一頓,這似乎是薄聞川第一次這樣稱呼她。
她剛想開口。
身側季穆涼就牽住了她的手,神情隱隱委屈。
幾秒後,薄聞川清楚地聽見許昭妍一字一句說,
“不用查,我相信穆涼,薄聞川,技不如人就別無理取鬧了。”
薄聞川隻覺得可笑極了。
完了,一切都全完了,他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因為許昭妍輕飄飄的這一句話,薄聞川從此往後都被禁止參加任何一場擊劍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