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我被老婆送進精神病院七次。
第七次時,我四肢扭曲,被剁下雙腳,血流如注。
直到看見和當年一模一樣的場景,
老婆柳如煙才帶人趕往精神病院,命人抓住了當年害死她弟弟的凶手。
她瞟過奄奄一息的我,眼中神色複雜。
可轉而就隻剩下一片嘲諷。
“腿上空空的感覺怎麼樣?”
“沈辭,你欠我的!”
手下看到我的慘狀,有些慌了神,急忙要把我送去醫院。
柳如煙卻揮手打掉電話,厲聲訓道:
“還不快帶他去指認凶手!”
我沉默地閉上眼,任由他們把我搬走,心卻似被千百次捶打。
七年來的每一次噩夢,終於在今天找到了原因。
柳如煙,欠你的,我還清了。
......
夢中驚醒,雙腿是錐心般的痛。
睜開眼,那一副副扭曲猙獰的麵孔卻揮之不散。
“怎麼?沒玩夠?”
柳如煙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淺笑嫣然。
她身旁的竹馬蘇洲白也隨聲附和:
“沈辭,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就喜歡被虐?如煙不理你,你就去和那些精神病找刺激?你玩得可真猛,男女通吃啊!”
“要不然都六次了,怎麼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總是乖乖吃下那些藥,往精神病院鑽呢!”
是啊,我怎麼這麼傻。
怎麼會以為,她要重新對我敞開心扉了呢。
最近柳如煙說看我睡眠不好總是做噩夢,便給我弄來了一些安神藥改善睡眠。
雖然我心中已有一些疑慮,卻還是吃了下去。
果然,和以前一樣,我又開始變得癲狂起來。
我艱難地爬到她的房門口向她呼救,卻看到她正和蘇洲白在房內擁吻。
幾分鐘後,她的保鏢便把我再次送進了精神病院。
直到那些精神病殘忍虐完,她才終於帶人出現。
那時,我混身已經滿是鮮血,四肢也都被扭斷。
我掙紮著向柳如煙求救:
“如煙,醫院......我的手和腿好像......要斷了......”
柳如煙細眉輕蹙,蘇洲白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著我。
“兄弟,你一定是剛才玩得太歡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愛死被虐了!”
四肢實在太疼,我無力跟他反擊,隻是向著柳如煙看去。
她卻一個轉身,隻留下一句:
“沈辭,你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醫院的門再次被打開,思緒回籠。
醫生進來給我檢查身體。
被子被掀開。
轟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
病床上,是我隻剩半截的雙腿,和釘滿鋼釘的胳膊。
我發了瘋地大聲叫喊:
“醫生,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醫生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你的手和腿,昨天被折斷了。”
“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夫人可能也是怕病情惡化,就選擇了——截肢。”
截肢?
柳如煙明明知道,我是一名籃球運動員。截肢,就是要了我的命。
我忍不住想去抓住柳如煙的手臂,卻一下子摔在地上。
柳如煙一動不動,隻是那麼看著我,雙眸猩紅。
“沈辭,你隻是失去了雙腿,可我弟弟呢?我爸呢?”
“拿你的一雙廢腿換兩個人的命,算你賺了!”
心像被紮了一把刺刀,我緊緊攥著拳,指甲陷進肉裏,滲出了血。
“柳如煙,我欠你的,都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