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無論是沈蔓歌還是她的閨蜜,都認定他對沈蔓歌死纏爛打,是為沈家的財產。
其實不然。
陸執年來自北城陸家,那可是華國首富,
哪怕沈家是南城首富,也不能和北城陸家相提並論。
隻是當年陸執年來南城上學,對沈蔓歌一見鐘情。
後來沈父想將沈家交給他打理,他不想蔓歌想太多,這才沒公布自己陸家繼承人的身份。
這些年,他對沈家盡興盡力,用所有的人脈資源供養沈家,自己卻連工資都不拿。
可沒想到,這一切沈蔓歌不僅不感謝,還設計讓他簽下一個億的債務。
陸執年低頭苦笑。
一個億。
以他的身價,他其實並不放在眼裏。
真正讓他痛心的,是沈蔓歌想對他趕盡殺絕的態度。
更心痛的是,她拿這些錢去給別的小白臉!
“爺爺。”陸執年果斷開口,“三天後我就回北城,而且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了。”
“真的麼?”電話那頭的老人又驚又喜,“你妻子呢?她也跟著一起來麼?”
想到沈蔓歌,陸執年心口又是一疼。
“不。”他低聲道,“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掛斷電話,陸執年給自己的律師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準備離婚協議。
他將保險櫃裏的胚胎小心翼翼的取出,找到南城最好的墓地安葬。
然後又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進保險櫃。
三天後就是他和沈蔓歌的結婚紀念日。
到時候沈蔓歌想來保險箱裏拿胚胎的時候,就會看見這份離婚協議。
而那時候的他,卻是應該已經坐上回北城的飛機。
從此以後。
天高海闊,他們倆,再不會有任何瓜葛。
......
半夜時,沈蔓歌才喝的爛醉的回來。
她倒頭就睡,第二天中午下樓時,陸執年已經在吃午餐。
她在桌上坐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少了什麼,嬌滴滴的開口。
“執年,今天你沒給我煲湯麼?”
軟膩撒嬌的語氣,陸執年以前聽見,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
可現在,他隻是淡淡道:“忘了。”
沈蔓歌一愣,隨即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什麼嘛,才堅持了幾個月就堅持不住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那麼粗暴,才害的我們的孩子沒了的。”
陸執年不自主的捏緊手裏的筷子。
自從三個月前流產,沈蔓歌總說這樣的話,讓他愧疚至極。
可現在,他卻知道那孩子明明是她自己打掉的。
“沈蔓歌你......”
陸執年忍無可忍的想要開口,可不想這時,電視裏傳來新聞的聲音——
“我國籃球選手顧辭,前兩日已經回國,作為華國在NBA最年輕的選手,今日下午的友誼賽備受關注......”
陸執年的話立刻頓住。
抬頭看向屏幕裏熟悉的身影,他頓了片刻才開口。
“今天下午有你弟弟的比賽,你要去看麼?”
沈蔓歌眼底閃過一絲雀躍,可不過一秒,她就淡淡開口。
“有什麼好看的,他又不是我親弟。”
話是那麼說,可陸執年卻是看見她匆匆吃完飯出門,手機上她車子的導航定位,顯示到了體育場。
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陸執年也出發去體育場。
當初為了把顧辭送去NBA,他投資了很多籃球項目,今天也會作為讚助商出席。
可沒想到來到體育場後台,他就聽見熟悉的輕浮聲音響起——
“姐姐,幾年沒見,你嘴上功夫怎麼變那麼厲害,是姐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