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去推門的手猛然僵住。
沈蔓歌的閨蜜還在絮絮叨叨。
“明明是你說的,陸執年的下半身留著就是為了讓他欠債的,欠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廢了,我這才花了老大勁兒製造火災。”
“我還在那個櫃子上動了手腳,就是要趁著陸執年睡覺的時候直接砸個下半身不遂,最好還不能人事。”
門外陸執年的臉色在瞬間慘白。
原來,今天的火災,都是沈蔓歌安排的!
她......竟然還想廢了他!
病房裏的閨蜜還在追問。
“可你突然發的什麼瘋,竟然不顧危險衝進去救陸執年?這下好了,他根本沒什麼大傷,就是腿輕微骨折。”
“倒是你自己,如果消防員遲進去十分鐘,你救跟著他一起完蛋!”
“蔓歌,你別告訴我,你真對陸執年這個贅婿動心了?”
沈蔓歌原本臉色慘白沉默,聽見這句話,她才觸電一般的抬頭。
“誰對他動心了!”
她冷冷開口。
“隻是距離一個億的債務,現在還差兩張欠條,我想有始有終,他暫時還不能廢了!”
“倒是你們,沒經過我同意就私自行動,你們以為你們是個什麼東西!”
閨蜜頓時都噤了聲,最後有一個壯著膽子開口。
“那明天紀念日宴會上,計劃還繼續麼?”
明天就是沈蔓歌和陸執年的三周年結婚紀念日了。
沈蔓歌冷聲開口。
“當然,雖然還差的兩張欠條是簽不成了,但九千多萬的債務也足夠陸執年完蛋!”
門口陸執年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有始有終......
原來,這才是她救他的原因。
嘴角扯起苦澀的弧度,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電話接通,是爺爺興高采烈的聲音。
“執年,明天中午的私人飛機我已經安排好,我親自去機場接你!”
陸執年這才回過神,開口:“好的,謝謝爺爺。”
掛斷電話,他深深看了一眼病房裏的沈蔓歌。
明天最後的舞台,就留給她一個人表演吧。
......
陸執年和沈蔓歌的傷勢都不嚴重,當天都辦了出院回家。
沈蔓歌睡得早,陸執年收拾好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些證件。
至於其他東西,他一件都不想帶走。
陸執年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機場。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
“你說什麼?阿辭打假賽?絕對不可能!”
陸執年從睡夢中被吵醒,第一句聽見的就是沈蔓歌激動的大喊。
他剛想問沈蔓歌發生了什麼,沒想到沈蔓歌睡衣都沒換,就匆匆出去了。
能讓她這樣著急的,顯然隻有顧辭了。
陸執年上網搜了一下,果然看見是顧辭被人爆出打假賽。
職業運動員打假賽,那可是要毀了所有事業的。
陸執年也不想多管,吃好飯拄著拐杖正準備出發去機場,不想沈蔓歌回來了。
“執年。”
隻見她臉色蒼白,宛若溺水的小鹿一般無助彷徨,死死抓著他的袖子。
“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阿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