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媽當年比她有錢。”靳驍笑道:“雖然我是個男人,可誰不愛錢?隻要給我錢,我不介意和一個老女人結婚。不過,現在她繼承了家業,我當然要再把她追回來了。”
“你知道我和她談的那年裏我們有多瘋狂嗎,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會理其他男人,這就是你為什麼怎麼誘惑也不會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為我守著,你又算什麼?上次拍賣會上,我看好的那塊手表是天價,她還是不眨眼地為我拍下,這樣的待遇你擁有過嗎?”
靳驍的一句句像是鈍刀割著裴硯澤心口的肉,他反問道:“你就是想證明自己能贏所有嗎?”
“從你這裏贏回一個沈諾檸足夠了。”靳驍笑道:“等一下她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們來賭她第一聲會叫誰的名字。”
裴硯澤仍舊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也許,沈諾檸還會有良知,她至少會想起他一下。
她最起碼也會擔心他是否從火海裏逃了出來,他們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對貓對狗,也會有感情。
可一個小時後,沈諾檸被從搶救室裏推出來,哪怕麻藥還沒有過效,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靳驍......”
靳驍挑釁地看向裴硯澤:“怎麼樣?這局,還是我贏。”
裴硯澤看著靳驍走去沈諾檸的身邊,他最後一點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後的幾天裏,裴硯澤和沈諾檸都要在醫院裏治療。
裴硯澤每天都會看到靳驍親自照顧沈諾檸,他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根本不給裴硯澤任何接近的機會。
就在裴硯澤可以出院的下午,沈諾檸來到了他的病房。
她為他準備了營養餐,還送給他一個藍色的禮盒,“3天後就是你的生日,這個禮盒裏放著一枚鑰匙,我把禮物放在書房裏了,你用這鑰匙打開書房的櫃子就會看到禮物。”
3天後。
也是裴硯澤要離開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過鑰匙,平靜地說了聲“謝謝”,起身準備去辦出院手續時,一張移民表格掉了出來。
沈諾檸撿起來,蹙眉問:“這是什麼?你要移民?”
裴硯澤拿回手上,撒謊道:“是我朋友放在我這裏的,我正要拿去給他。”
沈諾檸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著裴硯澤近來有些憔悴的模樣,輕聲說:“你生日當天我就會出院了,到了那天,我會為你慶祝生日,硯澤,你先回家裏等我,好嗎?”
裴硯澤心頭一震,他剛要開口,靳驍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諾檸,我特意為你買了你喜歡吃的慕斯蛋糕......”
聽見靳驍的聲音,沈諾檸立刻走出裴硯澤的病房,兩個人親昵的對話內容飄進裴硯澤耳中。
裴硯澤心中冷笑一聲,他獨自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院。
可剛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進了走廊的衛生間裏。
裴硯澤驚慌地抬起頭,隻見靳驍站在他麵前,冷笑道:“諾檸剛剛從你病房裏出來,你該不會是想要破壞賭約,輸了卻還打算黏著她吧?”
裴硯澤憤恨地瞪著他:“我沒有,我既然答應你會離開她,就不會反悔。”
靳驍沉下臉,“那就離她遠一點,不要總在她的身邊出現。”
裴硯澤懶得和靳驍理論,他掙紮著要推開身邊的人,手肘卻不小心撞擊到了靳驍的下巴。
靳驍來了火氣,當即命令抓著裴硯澤的人:“揍他一頓,再把他給我按到便池裏!”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裴硯澤一番,然後又抓著他的頭往便池裏按。
靳驍還一次又一次的衝水,裴硯澤死咬著牙才能避免喝進廁所水。
這期間,那些人抓起裴硯澤喘了口氣,很快又把他按進去。
裴硯澤清清楚楚地在心裏數了次數,一共19次,靳驍要人把他的頭按進便池裏19次!
就好像在諷刺他誘惑沈諾檸失敗的次數一樣。
直到廁所的門被打開,沈諾檸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你們在幹什麼?”
靳驍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裴硯澤,假意為他擦拭身上的臟汙,他笑著和沈諾檸解釋道:“硯澤的手機掉進便池了,他非要鑽進去找,我怎麼勸他也不聽,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早被靳驍收買的人連連點頭,找準機會便跑掉了。
裴硯澤大口地喘著氣,他一把推開靳驍,抓起他的衣領大罵道:“明明是你把我按進便池裏,你按了我19次!”
靳驍一臉真誠地舉起雙手投降似的,“硯澤,別冤枉我啊。”接著又看向沈諾檸歎息,“諾檸,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你可要相信我。”
裴硯澤立刻看向沈諾檸,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這邊。
可沈諾檸卻麵無表情說:“手機掉了再買就是了,廁所水那麼臟,硯澤,你就不要再找了。”
靳驍得意地對裴硯澤笑笑,一把扯開他的手,轉身摟著沈諾檸的肩膀出了廁所。
裴硯澤愣在原地。
他滿臉不敢置信,沈諾檸竟然隻相信靳驍......
她甚至都假裝沒有看到他滿身臟水。
他被按頭19次的事實,都比不上靳驍兩句虛情假意。
這令他冷笑出聲,隻覺得自己可憐的像個小醜。他閉上眼,憤恨地握緊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