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在這兒?你問的可真好!”
江潯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強忍著憤怒開口:
“因為這是暖暖的學校,我來參加她的開學儀式!”
裴芷韻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她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暖暖的......開學儀式?”
齊時越看著江潯,一臉迷茫地問裴芷韻:“他是誰啊?”
齊晨晨嘴裏含著棒棒糖,但也含糊不清地也跟著問道:“裴媽媽,他是誰啊?”
裴芷韻心裏一慌,下意識地放下齊晨晨,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齊時越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哦!原來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看了看江潯,調侃道:“看他這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公呢!”
裴芷韻立刻矢口否認,大聲說道:“像他這種人渣,怎麼可能會是我老公?”
她咬牙切齒,怒視著江潯,“他這種人,我每次看見都覺得倒胃口,讓我惡心!”
江潯氣極反笑,開口道:“我讓你倒胃口?我讓你惡心?好好好!既然我讓裴小姐如此厭惡,那以後,我就盡量少出現在裴小姐麵前!”
裴芷韻呼吸一頓,心虛地避開江潯的目光,轉而牽住齊晨晨,回頭看齊時越柔聲說道:
“時越,我們快走吧!晨晨轉學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
齊時越應道:“好!”
裴芷韻牽著齊晨晨,與齊時越並肩而行,三人徑直越過江潯和暖暖。
這時,齊晨晨突然回頭,對著江潯做出吐舌頭的鬼臉,還大聲喊道:
“嘔~你好惡心!你們兩個就是惡心給惡心他爸開門,惡心到家了!”
裴芷韻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正想開口說話。
齊晨晨卻將手裏的棒棒糖,猛地朝江潯和暖暖砸過去。
江潯眼疾手快,立即將暖暖護在身後,棒棒糖砸在江潯身上,又從他身上滑落。
暖暖生氣地對齊晨晨喊道:“你不許罵我爸爸!不許打我爸爸!”
齊晨晨對著暖暖嘚瑟地扮鬼臉,囂張地說:“裴媽媽,以後我保護你!”
他不屑地看了看江潯,“他讓你不開心,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齊時越立刻佯裝喝止齊晨晨:
“晨晨,你幹什麼?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快給叔叔道歉!”
裴芷韻急忙打斷道:“道什麼歉!”
她低頭,微笑著看齊晨晨,“晨晨做得好,這才是一個男子漢維護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又輕蔑地看了一眼江潯;“不像有些人渣,隻會趁人之危!”
說完,裴芷韻對著江潯冷哼一聲,隨後牽著齊晨晨和齊時越,大踏步地往學校裏走去。
江潯心中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火,卻又無處發泄。
暖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從江潯背後走了出來,緊緊地牽著江潯的手,一臉失落道:
“爸爸,我原來以為媽媽是不喜歡小孩子才不會抱我,但好像......她隻是,不喜歡我......”聲音帶著哭腔,眼淚也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
江潯想要安慰暖暖,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般。
暖暖忽然抬起頭:“爸爸,那就是媽媽喜歡的人吧?”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懵懂和悲傷。
江潯愣了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暖暖懂事地微笑著說:“爸爸,媽媽隻有一次機會了。如果她......”
她沉默片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那我們就永遠離開她!”
可是,即便裴芷韻如此過分。
她心中對媽媽的愛依舊還有一絲殘留,期待著那最後一次機會能有奇跡發生。
江潯摸了摸女兒的頭,心疼地說道:“好!”
可是,一直讓人失望的人怎麼會突然轉變。
他早已心灰意冷,心中不斷盤算著離開前要做的準備。
暖暖再次露出微笑,牽起江潯的手,說道:“那爸爸,我們快走吧,快遲到啦!”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不想讓爸爸擔心。
可那遮掩不住的失落,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悲傷。
江潯牽著暖暖,迎著陽光,緩緩地往學校裏走去。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