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寧本是來告訴顧言親子鑒定結果的。
卻陪著他去處理了顧小礫的後事。
跟季昭瀾說的一樣,因為有人用手機拍下了整個過程,那些人連教唆罪都算不上。
顧言捧著顧小礫的骨灰,在江月寧的幫助下,坐船出了海。
他用一個小瓶子,裝了一點顧小礫的骨灰後,其她全部灑到了海裏。
“小礫,兩天後哥哥會離開這裏,到時帶上你一起好嗎?”
“你自由自在飛翔的時候,記得跟著哥哥。”
做完這一切,他們坐船回碼頭,浪很猛,下船時候,顧言紳士地扶了江月寧下船。
“你們在幹什麼?”
季昭瀾大步過來,直接扯開了顧言拉著江月寧的手。
“江月寧,手術做完你不滾回M國,還在這裏待著幹什麼?這是我丈夫,你這麼不知廉恥地靠著他,你想幹什麼?”
江月寧譏笑:“季昭瀾,憑你還管不到我頭上,來幫你做手術也是家族利益交換,咱倆談不上舊情。”
“眾所周知你丈夫是顧家的顧星野,你別動不動就像一個潑婦一樣叫喚。”
季昭瀾眉色冰冷,不發一言地盯著江月寧,像一個被人侵入領地的母狼。
江月寧卻不想激怒她,這是京北,她還想在兩天後順利地帶走顧言。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後,先行離開了。
季昭瀾黑著臉,把顧言強行帶回了她名下的另一棟別墅。
“季昭瀾,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進門,顧言就用力掙開了她的手。
“山頂的家裏,你用慣了的東西我都讓人搬過來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我有空了就會回來看你。”
顧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季昭瀾,你是不是瘋了?顧星野才是你的丈夫,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句話卻意外地惹怒了季昭瀾。
“沒關係?”
她強扯著顧言,開始動手想撕開他的衣服跟褲子。
“我早跟你說過,我不同意你哪裏也走不了,何況你愛我,除了我身邊你還能去哪裏?你什麼都沒有了顧言,你隻有我可以依靠。”
顧言想說不是,想說他有親人,他的親人在等著他。
但他卻覺得不必告訴她,他跟季昭瀾,原本就是兩個不會有交集的人。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如果不是換了一張顧星野的臉,他顧言連她的衣角都碰不上。
過去那1900多個日夜,雖然是顧家父母強迫他,但也是他自己心裏有所渴望,才會控製不住地去靠近她。
但那都是過去了。
季昭瀾俯身親下來的時候。
顧言輕聲說:“那顧星野呢?你準備拿他怎麼辦?”
“季昭瀾我從小就偷偷愛你,愛了那麼多年,你想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以,你跟顧星野離婚。”
季昭瀾嘴角譏誚。
“顧言,你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我是舍不得你這具身體,你這身體比很多外圍男模都強多了,但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
“那就讓我走。”
“走是不可能的,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就在這好好待著哪裏都別想去,什麼時候我把你玩膩了,什麼時候讓你走。”
季昭瀾俯身壓上來的時候,被顧言狠狠推開。
季昭瀾臉色一沉,招來保鏢,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腳。
恥辱感讓顧言渾身戰栗,他的眼角猩紅,幾滴淚無法控製地滑落。
“季昭瀾,別這樣對我,別讓我恨你。”
季昭瀾心口酸澀,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但她突然沒了興致。
她臉上帶著嫌棄放開了他。
“我跟你都做了那麼多次,你一個男人還立牌坊,給誰看呢?”
“顧言,我的耐心有限,你別讓我等太久。”
顧言被軟禁在了別墅,沒有對外的通訊。
季昭瀾把他關在這裏,不讓他外出,到處都是看守的保鏢。
這天早上,當一個眼生的保鏢,捆住了顧言的手腳,帶著他出了別墅的時候。
他以為是江月寧想了什麼辦法,來帶走他。
卻沒想到,被帶到一個廢棄倉庫時,見到的人是顧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