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幾天,慕晚夏沒有再來過,隻是讓助理發了條消息過來,讓他安心休養,好了再去上班。
顧硯廷也沒有再委屈自己,把勞累過度的身體徹底養好後才出院。
期間,公司小群熱鬧不斷,大家都在討論著慕晚夏和陸青瑜的事,
她包下了迪士尼一周,替他慶祝生日,絢爛的煙花燒了三天沒停。
她帶著他出席家宴,將隻傳給女婿的玉佩交到了他手上。
她買了一塊地準備建成私人滑雪場,名字和陸青瑜息息相關……
顧硯廷靜靜看著這些消息,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瀾。
出院後,他照常打卡上班,工作上一絲不苟。
隻是涉及到需要慕晚夏處理的事,他就會拜托給秘書辦其他幾位同事。
好不容易安靜了一個星期,慕晚夏又給她打電話。
他把她要的文件送過去後,就打算離開,卻被叫住了。
“我要去開會,青瑜不喜歡一個人吃飯,你在這兒陪著他。”
他臉色僵住了,正想拒絕,陸青瑜卻習慣性地使喚起了他。
“我想吃蝦,你先剝一盤。”
慕晚夏關上了書房的門,顧硯廷隻能咽回那些話,走到餐桌旁。
剝完一盤蝦,陸青瑜又讓人拿了一大盤核桃和菠蘿蜜過來。
“我還想吃點飯後水果,這裏沒有工具,你徒手吧。”
看著堅硬的果核和鋒利的刺,顧硯廷的心沉了沉。
他知道陸青瑜是故意想折磨他。
可他隻能照做。
剝完核桃,打開菠蘿蜜,他兩隻手都被刺得鮮血淋漓。
陸青瑜還不肯放過他,逼著他去廚房端湯。
剛從爐子上煮出來的湯,燙的他雙手緋紅。
他痛得實在端不住,手一滑,滾燙的湯就潑在了身上。
熱氣蒸騰上湧著,幾秒裏,他手上就冒起好幾個水泡。
火辣辣的痛傳來,他死死咬著唇,才止住了痛苦的呻吟聲。
看到顧硯廷摔倒在地上的樣子,陸青瑜樂不可支。
下一秒,看到書房的門推開,他立刻收起笑,假模假樣的訓斥起來。
“我聽晚夏說你能幹,怎麼一碗湯都端不好撒了出來,把我的手都燙到了。”
聽見這話,慕晚夏立刻緊張起來,大步跑過來。
“燙到哪兒了?快讓我看看,痛不痛?”
陸青瑜把剛剛掐紅的手抬起來給她看,
“濺到了幾滴而已,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你怎麼做事的?青瑜從小嬌生慣養,一點傷都沒有受過,讓你端碗湯你就把他燙傷了,你就不知道離遠些……”
慕晚夏的臉黑了下來,忍不住訓斥了顧硯廷兩句。
可看到他身上的傷後,她又說不出太重的話,隻能拉起陸青瑜去處理傷。
臨出門前,看到他還愣在原地,她沉聲叫住他。
“你跟著去醫院,一起處理一下。”
顧硯廷隻能忍著痛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慕晚夏開得很快。
陸青瑜不想讓她發現自己是裝的,時不時就呼痛。
她聽著心疼得不行,沒一會兒就會側頭看看他。
注意力極度分散下,她沒有看到那輛疾馳而來的跑車。
砰得一聲,兩輛車徑直撞上。
強大的慣性下,顧硯廷的身體控製不住地撞上車門。
五臟六腑像移位了一樣,劇痛從周身各處傳來。
汩汩鮮血冒出來,將他的世界染成一片鮮紅。
他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冷顫著,勉強撐開眼皮,就看到慕晚夏拖著陸青瑜下了車。
救護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兩道急切的聲音。
“女士,這位先生隻是驚恐過度昏迷了,後座這位傷者大出血傷得更重,要是不及時送到醫院,可能會有生命危險。”